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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抬头直视她,眸子明亮干脆,问道,“夫人可要回去了?我家小姐正陪着侯爷饮酒,等过些时候来向夫人问安。”林水怜一听饮酒,就四肢酸痛,浑身难受,也没应她,回头对着闫峰道,“待会儿,就让侯爷宿在书房吧。”怕闫峰误会,又加了句,“夜深露重,别来回折腾了。”闫峰想说拢共没几步,这院子才多大点,到底没吱声,点头应下,抬头就见一抹灰色掠过,走的远了。雪巧现在没空顾及她的闫大哥,只想赶紧向他家小姐汇报,两人各怀心思的回了大堂。明月当空,凉风习习,三人对坐着,薛尔曼开口感叹天气变化的快,袁恒搭腔说上几句,宋巅则嗯啊的答应。后来渐渐酒浓,薛尔曼手痒,拿了佩剑舞起来,风起金戈,快而不破,原本男人的一套剑法,被她舞的猎猎生风,倒也出了柔美之意,其余两人皆赞赏不已,一缸的梨花白快见了底。薛尔曼有些醉意,刚听闻心中的男人有了红袖添香,愤怒又痛恨,遂,也不在意还有旁人,晕红着脸色迷离的凑近他,眼神没了往日的刚强,竟是孺慕爱恋,直白就恳切,“听说,你有了房里人?”宋巅在军中练就的铁骨钢筋,醉意凶猛,却屹立不动,女人似有似无的调侃,只当是军中汉子们的常态,倒也没当什么,要说这女人,算的上是他唯一一个觉得有大用处的,不说几年前献的奇招,就说她本人也是豁达志高,丝毫没有谄媚,如他错了,能顶着暴怒之下阻拦,算的上,是个奇女子吧。“确实。”简单的两个字差点砸的她眼冒金星,尤其刚才那一瞬的温润,对着她,何时都是威严莫测的,为何?随手扔了酒杯,略失神的道,“那可得见见这个嫂子了。”宋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嗯,她可弱鸡的很,别当个兵蛋子。”对面的袁恒都觉出来了,这女将军恐怕对侯爷生了情,男女混在一块,哪能干净呢?几人把剩酒喝的光了,袁恒告辞回了院子,府衙不大,最广的院子让宋巅住了,只剩下个偏僻的,宋巅和薛尔曼并排行走,黑漆漆的,只前方那么一点细微的光。“我和父亲被召回京,圣上准备收了兵权。”薛尔曼放慢了步子,能多和他相处会儿。宋巅酒后脑子更加清明,稍一想就明白了,估计怕是要她进宫的,薛城就能继续领兵漠北。“圣上准备选秀,回京后,有个准备。”薛尔曼心头巨震,为何她不是个男子,难道女人就该成天呆在闺中绣花,供男人耍乐吗?宋巅没多说,她素来脑筋活络,就着寒风,说了句好好休息,回了后院。林水怜晚间吃了饭,脑中突的灵光一闪,换了小厮的灰袍子,轻手轻脚的去了前院的书房,挑了灯芯,架子上好多书,巡视了一圈,才从角落里找到了之前的话本子,下边一篓子杂书,乐的林水怜弯着眼睛,像只偷了腥的鱼,挑了几本塞进薄袄里,急匆匆的溜回去。闫峰被侯爷半路上赶回去歇着,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所以,宋巅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人,火气上涌,刚想喊人进来伺候,门口匆匆跑进来个灰色人影儿,做贼一般。“干什么去了?”宋巅性情真不算是和善,对着她时,总是宽和许多,这夜深人静的,是干了什么需偷偷摸摸的。林水怜吓的一哆嗦,磕磕巴巴的退后了两步,眼睛溜圆,紧张的说,“爷,爷,我去,厨房了。”宋巅阔步而来,凑近她脖颈,深吸一口气,“说实话。”林水怜恐怕露馅,不自觉的想捂着胸前的书,转瞬一想,不是掩耳盗铃吗,略放松许,依靠着他坚硬的胸膛,环着腰,温声道,“天太黑,我有点害怕,去了前院寻你。”宋巅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柔软无骨,只是内里有点粗糙,“恩,进去吧。”第18章共乘一骑林水怜躲过一劫,夜间睡得就不太安稳,天还没亮就心痒难耐,盼着被窝里的男人赶快走,宋巅被她闹的够呛,愠声道,“不睡就滚下去。”说完,硬是把她脑袋整个圈在怀里,阖着眼养神。枕着男人有力的臂弯,手搭在他腹部,隔着里衣,能触到一块快的硬疙瘩,脑子里浮现出健硕的体格,肌rou绷紧时的力量,沙哑的低喘,额头的汗水,林水怜的心内火烧火燎,小手顺着衣襟往下滑,直到了隆起处,上方传来抽气声,她又羞涩起来,缩了手,可,点了火,得负责灭啊。宋巅神清气爽的去练拳,留下手软的小娘子窝在被子里,林水怜光着脚丫去屏风后拿了话本子,爬到床上看起来。公主新婚,自然和驸马浓情蜜意,卿卿我我,世子爷偷着瞧了几日就灭了心思,只不过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皇帝得知他私自回京,罚了半年俸禄,遣回战场。三年一晃而过,边疆战事时有,世子爷一直镇守,只身子越发不堪,伤痕累累,这日夜间,敌军突袭,世子爷被逼至崖边,身侧只余一普通副将,两人情势危急,不慎落入悬崖。世子因着被挂在树上,侥幸没受伤,只是副将命苦,直接摔在了水潭中,等世子捞出,已昏迷不醒,寻了个山洞,生火驱寒,世子脱了副将的衣衫,想着同是男人,倒没什么不便,脱去了濡湿的外袍,再就是里衣,只不过胸前缠绕的一圈白布,令他百思不解,世子连公主的小手都没牵过,对女人真是丝毫没有经验,猜测是受了伤,环抱着他开始解,解了一圈又一圈,才露出细腻的皮肤,小巧的肚脐上头是两处鼓囊的山峦,颇为壮观,世子惊愕的咳嗽个不停,手下的滑嫩如着了火,烫的他心慌。天还有些冷,两人皆穿着湿衣,一动不动,知道凉风袭来,世子才如梦初醒,将她的衣衫晾上,把自己烘的差不多的给她盖上,不敢再看。过了好几个时辰,世子见她还是一动不动,上前试了试鼻息,没什么大碍,出洞去摘了些果子,破陶瓷碗舀了水,才疾步回了。果然,副将已经清醒,且穿的整齐,见到他时颇为害怕,却没解释什么,世子心中当然也是不能放过,等回了军中,必定是要惩戒一番,扔了出去,打仗之事,女人来凑什么热闹?女副将心知肚明,这位世子爷可一向奖惩分明,她醒来时见光着上半身,便知事情暴露,只不过能陪伴他这几年,已然幸运。悬崖陡峭,想上去难上加难,只能等人来救援,头两日,两人无言以对,偶尔外出寻找食物,也是听从世子的,只不过,第三日,世子旧疾复发,疼痛难忍,女副将只能道声得罪,上前帮着按压止痛,又外出寻了草药外敷,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