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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记不记得救过一个掉进冰窟窿的丫鬟了?”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宋巅扇子握在手中一敲,哒的一声清脆,“这么说,你曾经是大哥的丫鬟?”顺子回想一番,很难对上号。“是。”林皎没必要解释,“第二次见面,是两年前,在慧觉县的布庄里,贫道破衣褴褛,请施主大发善心。大人随后扔给我一锭银子,我又哭穷说,观中还有数位姐妹困顿,若是能有些过冬衣物,可免于伤寒病痛,这般,大人又给我几件厚袄。以至后来,观中多位姐妹时常拿你出来称赞,还让我画出画像,好日日膜拜。”说到这,情绪有点低落,等到她回京,就把师傅和众师姐妹接到京城去过好日子。顺其自然的继续说,“第三次见面,是在城主府邸的破屋子里,你与另外一为大人正在研究到底要不要去当和尚。”“第四次,就是宴会之上了,大人说要赎了奴家呢。”这句明显高兴起来,还拿起腔调来。宋岩真是风流成性,扇子一舞,说道,“那我和郡主真是有缘有分,道家文化博大精深,某有不懂处,道姑可否为我讲解。”这位郡主身处平凡,不带架子,而且身材高挑养眼,声音清脆耐听,真是个不可多的的宝物,最主要的是,对着她,他无条件的想要靠近,像那日一样,抓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手顺着腰部抚摸,一路往上...正到紧要关头呢,一侧的宋巅如吞了苍蝇般,开口唤德通备马,这马车是坐不下了。宋岩看着大哥的背影,暗叹道,有主的野花,到底采不采?林皎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宋岩插科打诨,让乏味的道学探讨起来都妙趣横生。宋巅策马狂奔了一圈,再次舔脸打马近前,隔着车板,能隐约听见二弟眉风色舞的优雅讲说闲谈,偶尔配合着她含蓄隽秀的笑声,他再次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驿站,住宿的房间安排的特别符合宋巅心意,吃过饭后,几人各自回房。林皎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心态平和,她也不知道自己凭仗的什么,反正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果然,宋巅从进来就开始处理积压的公文,及至三更,床上的林皎已经睡熟,嘴边一抹笑意,还是不老实的很,被子已经被她踢到脚边,单薄的寝衣松垮,勾勒着胸前隆起,手指葱白纤细,双腿笔直轻搭,越看越舍不得,在漳州就该把你囚起来,日日只对着我一人,委实不该,心软放了你。林皎第二日醒时,屋中已经没人,瞄了眼大亮的天气,她昨日睡的也太沉了,不知道耽没耽误行程,穿好衣服下楼,见宋巅坐于楼下,前面摆着碗面条,正皱着眉吃。“其他人呢?”“雪太大,让他们去探路。”宋巅伸手把他的垫子和隔壁的摞到一起,示意让她坐。林皎眼神微缩,她能感觉出他的变化,但,如师傅之言,男人善变多情,她没有信心,能一直让他如此。心境改变之后,人也同样像被洗礼,还是昨日那件素衣,却觉得哪哪都看不够,只是扫到那只白嫩的小手时,黑眸一暗,蕴藏着未及宣泄的强大欲望。林皎坐下,执起筷子文雅的动口,驿站简陋,没什么珍贵的,几碟子熏腊肝肚rou,另有几碗白米饭,算是极好的。刚吃了几口,手腕一抖,银筷子吧嗒掉到桌子上,宋巅抬眼看她。林皎回想一番,昨日没干什么重活儿呀,怎么酸涩的厉害,这时,宋岩领着人回来,脱了氅,对着宋巅道,“暂时要被困在这儿了,等到雪停。”林皎从窗户看了眼天色,还有得下呢。随后三日,大雪封山,驿站的大门有天被封,最后还是跳窗挖的一条路,随后进来一行人,其中就有宋岩的那位旧友,曾秧。两人一见面就开始互相挤兑,林皎在一侧听着好笑,而宋巅早已出去安排事宜。“这位是?”曾秧看向他一侧的林皎。“这位是丹阳郡主。”宋岩退后一步道。曾秧弃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瞬正经起来,虽然心中纳闷,从没听说过这位,但也有可能是他孤陋寡闻,同样冬日里手持折扇,一派风流,却多了股风尘轻浮之感,他品阶低,自然要行礼,林皎只是轻微点头,她可记得这位的嘴碎,权当不认识。“郡主定是觉得无聊,正巧随行来位meimei,可陪着逗会闷子。”朝后伸手,从厢房里出来位女子,身披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手中捂着个鎏金手炉,福身一礼后,笑意温婉道,“郡主安好,小女名唤曾悦,年已十八,屋内煮了山中皑雪的茶汤,还请一品。”林皎与观中姊妹皆相处融洽,有的调皮,有的吵闹,有的胆小,有的暴躁,却都是真真实实的,不像面前的这位,犹如戴着一层厚厚的面具,嘴角的弧度,吐出的话语,甚至于每一步,都似精心丈量过,每日每日的重复表演。第39章叁拾玖章厢房中,淡淡的一股子梅花香气弥漫,伴着陈香的煮茶味儿,格外的安宁静谧,四人围坐在炉前,曾秧从家乡带的小金橘,剥开整个塞进嘴里,咂吧下嘴,又要伸手拿,被宋岩一巴掌拍开,“暴殄天物。”说罢,宋岩拿起小刀横竖切开,抖手去了籽,放入壶中烹煮,后拿起滤勺左右晃动,等着橘子的汁水完全散去,才捞出来弃了,等烧沸时,提起倒入茶盏中。曾悦让一侧的丫鬟拿了蜜饯来,装入碟中,又从蜜糖罐里舀了一勺子,均匀的洒在上头,叉上竹签,便可食用。林皎不可避免的再次陷入矛盾之中,人与人有所不同,为何有人生来便享有一切奢靡,有人就失了运道,需吃糠咽菜,冻死野外,她起身走至窗前,天边乌黑沉沉,叹息道,“至少还要三日。”宋岩站在她身后,听着有些纳闷,怎么,她还会看天象?“郡主说什么?”他是明知故问,想看她的笑话。林皎回身,眼神悲悯,对着他道,“我去找侯爷,先失陪。”曾家两兄妹不解,看着这位寡言郡主冲她们歉意一笑,而后出了屋子,两人齐齐看向宋岩。宋岩回味着刚才一瞬间的失神,手中折扇哒哒敲击,真是有趣。林皎出门,正巧宋岩领着几个侍卫进来,边走边还询问附近村庄的状况,每年冬季都是最为难熬的时候,大雪过后便是严寒,尤其山峰聚多,几乎每年都会发生雪崩,乃至整个村子被覆盖。同样,今年她们所处的涂州是最严重的地带,附近三个村子遭受了雪塌,宋巅手下并没有带多少人手,只能先处理积雪,驿站的消息已经传递不出去,只能等待宫中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