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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师妹结姻了,这是什么鬼?而且,两人已经在三生石上用仙藤滴血,发下经久诺言,海枯石烂,天崩地裂,非不斩乱。许多年后,有刚化形的小妖,都会听见长辈们议论羡慕的声音,这位仙山,后世,便被叫为方丈山。你与我,厮守在这方丈间,只一方,只一丈。看着她睡熟,起身让张震进来,让他去查龚瑞欣与郑曼柔。这帮人,都闲的慌,就不能消停过几日,舅舅明日进京,估计又要引起一阵腥风血雨。大驸马一直没处置,以陆丞相为首的文官依旧被禁,早朝成了武将聚会的场地,被圣上呵斥几回,皆怂了胆,求着平原侯出山。郑国公到京,圣上出銮亲迎,可见其受宠,然而以往觉得再正常不过的君臣,现在看来,都颇有意味,众人都留个心眼,仔细观察,唯恐漏算什么,被排斥在外。果然,两位相见时的表情都破为奇异,虽然郑国公低调,但众人都知道,他年轻时极其荒唐,曾当众拉着魏博候的世子公然示爱,说什么死生契阔,与子成悦,后被明言拒绝,仍旧死缠烂打,可算厚颜无耻的很。圣上又是比对着魏世子还要精致的男人,何以日日相对而不动心,果然,还是他们见识太少。不说别人心中如何,单讲郑国公,他回到襄州后,竟每日空虚心冷,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及至这身明黄站在跟前时,才放下压在心头的巨石,他知道,这,并不是玩笑了。他不好男风,真的,当初早就识破魏湘的女儿身,才陪着胡闹便是,男人之间,就该是勾肩搭背的哥们,怎么能,睡在一处,躺在一榻,但,就是想他,想和他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圣上明显的雨过天晴,竟然和颜悦色的要去牵着他同坐轿辇回宫,呆愣的男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随着上去后,才懊恼的反应过来,黑着张脸,一路无言。就这么,流言再次疯起,那可是皇帝专用的轿辇,只有皇后可以同坐,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他们大晋朝真的要绝后了吗?由而引起了京城中新的一轮风潮,便是南风馆,原本都是隐秘于深巷,现今都大开四敞的谈文学,实则就是那码子分桃之事,尤其是这帮贵人,如同品尝到新鲜的菜肴,百试不厌。第81章捌拾壹章御书房袅袅的热气升腾,映出一张严峻的脸庞,郑国公撂眼皮睨挑了眼硕亲王,默言无声。斜倚着檀湘枕的圣上合掌敲击茶案,“成林,来,摆上棋盘,朕与国公来一局。”小成林躬身退下,不大会儿,招呼齐全,见圣上挪动,忙张手扶起,小心翼翼。“何处受伤?”对面端坐的男子声音浑厚,关怀问道。这个男人,认真的模样,真可爱。他在别人处皆是端着架势,只有面对着眼前的男子,才能做成个小辈,享受关怀和少见的温情。“无事,仍旧老规矩,我白你黑。”他其实对于这点疼痛一点不在乎,反而很喜爱,这种疼能让他清醒,能控制住心底的欲望和空虚,唯有靠着外界身体的凌迟,才能压抑住它汹涌喷薄的炙热岩浆。这种近乎病态的想法已经贯穿了他的余生,只要不得到他,就会这样继续下去,他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郑国公不伸手,眉峰拧起,瞟着那边正批阅奏章的硕亲王,头顶金冠,身穿江牙海水四爪黑坐龙亲王服,倒是副乖巧模样,如此就迫不及待的要换上五爪金龙冕服了?“圣上伤重,连奏折都不能亲批,臣万万不敢耽于享乐。”此举定然是圣上默许,要不然谁敢挨着龙椅而坐,他们当年为何拥立个傻皇子登基,而不去选择身处封地的硕亲王,魏湘当年便就断言,硕亲王虽头脑灵活,却输在心虑单纯,没在这大染缸中翻滚过的人,是学不会克制的,一旦被捧上高位,面对巨大的权利诱惑时,很难把握自己,由此引发的狭窄是致命的。圣上心病无药,这天下没甚意思,既已经升平,不如做个太上皇,寻处高山流水之地,他总想为自己活一次。“国公,既已知晓朕的意思,便倾全力辅佐,并无二言。”妖冶的双眸勾起,直直的望着他,郑国公记不起上次他笑是什么时候,却依旧惊艳无比,魏湘是风流的撩人,而他,确是魅惑的驱使。“圣上请听臣一言,千秋大业,不可如此草率,您正值壮年,何需如此过早的就禅位,何况硕亲王尚未成亲,毫无定性,还请,圣上三思。”郑国公撩袍跪地,诚挚言辞。圣上第一时间去看硕亲王的神色,一旦他对郑国公表现出不满,即使是亲弟,亦是不会轻慢。硕亲王一瞬的慌张,也双膝跪地,不曾发出声音,他此刻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朕没有子嗣,他是我亲弟,不扶植他,难道要任由这大晋朝落入旁人之手,国公一路疲劳,还是先行歇息,再来议事。”圣上发话,不敢不从,郑国公退下,留圣上与硕亲王在殿中。刚才还一副和谐的哥俩好的气氛瞬间打破,榻上身穿常服的帝王无意的拨弄棋子,清脆铃铛,倏地,挥袖摔下,白玉棋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听着上方戾气诘问。“你有不满?”这便就是天家,丝毫没有温情可言,硕亲王依旧不屈,他郑国公是个外人,他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这心已经偏到了裤腰眼里。“皇兄,你就是太惯着郑国公,他都嚣张成什么样了?”不待他说话,上头再次砸下来一硬物,原来是圣上垫在胳膊下面的药枕,打在他肩头,又咕噜几圈落地。硕亲王这个气哟,他宋巅要不是仗着郑国公能这么跟他打擂台,还敢出言不逊,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回府思过去,太傅跟着去,好好教导教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弄个明白。”就这脑子,谁说他天资聪颖的,恕他没看出来。再者说,他就是惯着郑国公了,就是嚣张了,又如何?郑国公迈步出外,棱角分明的面孔彻底落下,招手,侍卫上前,“速去查,谁伤的他?”与此同时,长公主府的一处院落中,仍旧一身绯红的男子听到属下汇报郑国公的行踪,眼中渐放锋芒,只以为如此吗,不,苍天最为公正,绝对不会饶过一人。鸢鸳岛中,宋巅同样听说,按理他该去迎接,可林皎情绪不稳,不敢离开半步,也不知是夜里招了没脸的,还是鬼神作祟,竟然发起高烧,神志不清,御医连续开了几味药,仍旧没有多大效果,宋巅便给她擦着身体,边絮叨着说话,说些小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