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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给吴泠强摁在地上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又将他如秦彧说的那般“抓”出去,沈子契都不敢相信,吴泠他妈的被一只狗上身了。而且还明显是个破坏力极强的神经病狗。这千魂煞炼制的时候,这么不严肃的吗!?沈子契实在想不通,也懒得想,他就只希望吴泠赶快恢复正常,他从没如此怀念那个虽然狼心狗肺但绵软害羞又听话的小神棍,想疯了快。关键再这么折腾下去,他可能也要精神不正常了。而出乎意料的,沈子契只见秦彧在注视吴泠良久之后,并非像他最初所想象那样绝情,而是又将视线转向他,咬着牙,沉声撂了句:“再看不住他,我就把他炖了做狗rou火锅。”“……”说完,不等沈子契开口,便听他又接着道:“你们跟我过来。”沈子契看他匆匆转身的背影,心里隐隐有几分忐忑,总觉得他先前不在神风局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这么想着,沈子契又瞄一眼身后杂乱不堪的档案室,尽管极为不甘,却也只能就此离开,等以后有机会再来。于是最后,他就无奈看一眼双手紧搂自己脖子,两腿盘在自己腰间,真的仿佛一只狗挂在自己身上的吴泠,忍了又忍,到底伸手给他抱牢,跟着秦彧几人走了。“汪。”没想到吴泠得到沈子契的“抚摸”,开心地把头埋进沈子契颈窝,浑身雀跃着,小肚子紧贴沈子契蹭来蹭去。“你给我把舌头收回去!”沈子契却忍不住怒吼,腿都要被他舔软了。“……汪。”吴泠奇迹地像是听懂他的话,发出一声失落的低应,然后小幅度地继续扭来扭去以表示自己十分喜欢沈主人。然而沈主人对养狗一无所知,就用力擦了把颈间残留的口水,又不解气地拍了吴泠一巴掌。“别几把乱动!”吴泠像是本能地一下夹紧屁股,稍微后仰,与沈子契面对面,开始直勾勾观察沈子契的表情。沈子契就这么一路被他盯着,步伐僵硬地随秦彧来到另一处地方。进门之前,秦彧目光却又落上沈子契和吴泠,似是又在犹豫什么。“秦彧,”展云舒这时竟也面露担忧,“他现在的状态其实不太适合,要不还是等——”“一会儿不论你看到什么,保持理智,也别忘了看住他。”秦彧并没有搭理展云舒,而是对沈子契说道。沈子契皱眉,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不太想进去了。而秦彧就像看穿他的心思一般,直接推门,定定看向他。沈子契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随即一愣,沈子契怔然看着屋内,竟只有一面巨大的墙屏?干什么?看电影啊?显然不是。只见秦彧进来后便面无表情地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密封的袋子,递给展云舒。沈子契眯眼看过去,里面是一只闪盘?“本来不想让你们卷进来,”展云舒将一切准备就绪,突然开口,“但眼下实在没办法,这些视频的内容,需要吴泠来确认。”“毕竟当年存活下来的,目前只有他一个。”“什么?”沈子契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懂他话里的逻辑,“你什么意思?”“那个死人,”展云舒难得耐心道,“之前我们一直被他身上残留的气息引去所有注意,想要让吴泠推算他的生前经历,但早有人算计好一切,给他的尸体下了禁制,一方面阻止我们调查,一方面对我们也是一种反击。”“而这闪盘是那死人藏在腹中的东西,几个小时前才被发现。”“所以那人绝不是自杀,他应是早知道会遇害,特意事先将这东西吞进腹中,来揭发害他的人。”沈子契敏锐道:“揭发谁?”“……”展云舒却看了眼吴泠,见他似乎没在听他们谈话,而是一门心思都在沈子契身上,趁沈子契没注意冷不丁拿舌尖戳他手背一下,给自己美得直呲牙傻乐。展云舒的表情又带几分矛盾,迟疑半晌,才道:“殓门。”“你或许没听过——”“我听过,”沈子契脱口打断他,没心思解释自己如何得知,急迫问道,“所以呢?你们到底要让吴泠确认什么?”“……”展云舒没再说话,沉默着摁下遥控。比划面先一步出现的,竟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哭声。几乎与此同时,沈子契明显感到身前吴泠动作一滞,就要转头看过去。沈子契却鬼使神差地,在看到画面出现的下一秒,将吴泠的头掰过来。而他目不转睛盯住屏幕上,那一间破旧脏乱的木屋中,衣衫褴褛拥挤在一起的一群小孩子。其中一个蹲坐在角落的身影虽然矮小瘦弱,披着灰不溜秋的破棉袄,整个人都快埋进里面,却分外显眼,不止由于他在一群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显得过于安静,还因为他那张小脸,即使已脏乱不堪,却掩不住原本的清秀柔软。那一张,曾叫沈子契在茫茫与绝望中寻找十年的面孔。那是九岁时的吴泠。第27章我把它给干碎啦!画面一直在晃动,很明显是偷偷拍摄,其中每个人的说话声忽高忽低,只能听个大概,却也不难听出,这拍摄之人的身份。药剂师。专门给这些小孩子定时打针喂药的“医生”。所以孩子们见到他出现才发出哭声。——这种把人变得不男不女,再用其精血供养各种尸煞的方式,正是殓门传出来的,所以这殓门成立之初,曾有一段时间疯狂招揽信徒,甚至从非法渠道——比如人口贩子手里买来妇女儿童,强行给他们注射性激素扭转性别,达到炼煞的目的。金迉的话猝然自脑中闪现,沈子契内心狂跳着,眼看画面中的小孩一个个被人强行拖上前,任凭如何哭喊都无济于事,终是要挨那一针,挨完了,才给个馒头吃。包括吴泠。只是吴泠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挣扎,就如他一贯软乎乎的模样,被粗鲁地拎到镜头前也不哭不闹,像是搞不清状况般,顺从地将破棉袄都掀起来,露出半截屁股。沈子契一眼就看到他腰后与其他小孩一模一样的圆形刺青,却顾不得多想,又看见他打完针,拿过馒头后,转身悄悄用手背抹了下眼角。他哪里是懵懂无知,他还是害怕的。沈子契没注意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眼眶红了一片,想要移开视线,却克制不住地紧盯画面中,那个缩回角落慢慢啃着馒头的小身影。却见他啃着啃着,又停下了。顺着他的视线,沈子契才注意到画面另一边,趴着一个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