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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模样。“不对呀,都说了没人敢管了,那重哥你怎么……”何苏才想起来这个重哥可是掩护了她的,当下心中升起一种极其荒谬又不安的感觉。“这可就是老哥我的秘密了。”重哥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搬着凳子回到了原来的门角,除了地上的烟蒂,就像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何苏与秦斐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不敢久留。何苏站起来动动腿,脸上的伤口没有那么疼痛了,她便收拾好地上的棉花团和烟蒂,把红药水还给重哥。又抽出两张钞票放在柜台上,她给眼前人鞠了一躬:“多谢重哥今日庇护之恩。”重哥那意味深长的视线又缠绕到她身上,何苏不自觉抖了抖身体,看了看这条长街上空荡荡的,没有多少躲避的地方,匆匆离去。只有身后重哥浑厚的大笑声还在这条街上回旋。走到小区门口,在小区保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刷了卡,她掩着脸快步上楼回了家。“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就像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一样,何苏坐倒在门边。这一整天的经历实在是超越了她的想象,在身体与心理双重的压力下,她心上的弦一直紧紧绷着,回到了只有自己的家才像得到了喘口气的机会。“苏苏,刚才那个重哥我觉得有点眼熟。”秦斐不确定地说道。“以前见过?”何苏慢慢站起来,拖着疲惫的步伐穿过小小的客厅去厨房倒了杯凉开水。“我也不是很确定。”秦斐懊恼,“他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但是我又不记得到底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唔——”何苏沉吟,“要是真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以后不要再去那个明芳街了,真是,这都几几年了还有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的事——嘶!”她说话时嘴的动作大了点,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她险些握不稳手中小小的玻璃杯。她这一声痛呼将秦斐的注意力也带了过来:“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当然要去,但是绝不是现在去。何苏心中暗道,她把伤说得那么轻就是为了不让秦斐担心,现在去了医院还不露馅了?而且秦斐现在还能看见外界,就更加不能现在去医院了。在家里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何苏估摸着秦斐已经不能再和外界有什么接触了,才带上卡,戴好口罩,赶去了医院。许是天气太热了,医院中几乎没多少人,呼呼作响的空调声在偌大的大厅中格外明显。何苏领了病历卡,顺着提示上了三楼。三楼是各种拍片的科室。本来何苏只想找医生拿点药水之类的,但在秦斐强烈的要求下,不得已来拍了个片子。“嘶——”摘下口罩,医生看何苏一脸五颜六色的,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幸好他的职业素养还在,极快地敛下惊诧神色,他让何苏坐到指定的订房,一丝不苟地准备工作。这个世界科技发展比她原在的世界快了好几倍,拍片这种工作只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能拿到片子,所以何苏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待。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还没有想起来要说什么,算了,留到我想起来的时候再说吧。第36章变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对自己的容貌这么重视呢?”何苏对秦斐说道。秦斐死活要求她一定要给自己珍贵的脸拍个片子,理由就是怕以后会恢复不过来,怕毁容。秦斐不答,吭哧吭哧半天,道:“反正到时候你一定要仔细听一听医生到底怎么说的。”何苏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又拿出手机刷了会八卦新闻,就有护士叫号了:“1号秦斐先生请到B-5科室。1号秦斐先生请到B-5科室。”一连重复两遍,何苏循着走廊找到了B-5科室。三声敲门声过后,门里传来声音:“请进。”坐在桌后的是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的医生阿姨,她抬头,首先看见的就是秦斐这张脸。她挑了挑眉,让何苏坐下。她用手指出片子上的每一处细细和何苏说了,何苏似懂非懂地点头应和,最后以医生的“好好休养”作为这次对话的结束。去药房领取了专门配的药水,何苏还在说秦斐这人爱大惊小怪:“我都说了没什么事,你还非要做这做那的,忙活了大半天这不什么也没看出来?”秦斐心悦诚服:“是,您说的都对。没事就好。”何苏哼了一声,把这当成示弱,满意地回去了。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回到家以后她还是仔仔细细地涂上了药水。距离被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疼痛感也没有最开始那么强烈,她稍稍放下心来:总算不用担心今晚秦斐看见这张损失惨重的脸时冲她发火说她不把身体当回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又触发了小盒子的什么机关,在夕阳仍旧悬挂在半山腰时,何苏就被吸回了小盒子里,保持着一手举着棉签一手扶脸的姿势,呆在原地。秦斐动动手脚,确认除了脸以外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他脸色阴沉地盯着镜子里那个鼻青脸肿的人,感受着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的刺痛,眼底划过几丝微不可查的暗光。“唉不是,秦斐,你看看现在多少点了。今天六点怎么来得那么快?”何苏仍旧处于疑惑状态,她放下手,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脸,更加奇怪了。“现在是五点。”秦斐眼一瞄,便看见摆在一旁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他伸手碰了碰方才何苏没来得及上药的地方,脸上突然现出一个异常邪性的笑,很快又消失不见,快得仿佛是错觉一般。“哎怎么又早了!这个破盒子是不是在针对我!”何苏直觉一向准,就在秦斐短短五个字中她察觉出一丝潜藏的危险来,连忙说说笑笑一样扯开话题。秦斐没有回应。他慢条斯理地拿起还留存着何苏体温的棉签,倒了点药水,毫不犹豫地用了点力气往自己脸上点。尖锐的刺痛迅速通过大脑皮层反应出来,他无所谓一样笑了笑,扔开已经被药水染得没法再看的棉签,又抽了根出来。怡然自得的模样,更像是个正在田间漫步的贵公子而非窝在小出租屋中给自己上药的小年轻。何苏全程都保持着安静,直到秦斐的脚步声响起,才像大难逃生一样将提起的一口气呼出来,状似无意地问:“小秦斐,今晚你不出去工作了吧?”“不去了。我待会儿给楚大哥打个电话。”秦斐说话的语气与往常一般无二。“嗯。对了,今天的午饭还剩了点菜,要不你先凑合着热了吃吧,唉你知道该怎么热饭菜吗?咱们家也没有添个微波炉什么的,明天我得记得多买点菜回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