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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显得有些慵懒迷蒙:“唔,是帝特吗……正好,帮我把酒壶拿来。”真是累垮了呢,王子殿下。见此,西水也不再计较,迅速给他递了杯酒。突然,凯鲁揪住他脚跟往下一扯——好容易扣住澡池边沿的西水涨红脸喘息——所以他就说不要帮这人擦背吗!别人都还不清楚,服侍凯鲁洗过几次澡的他可再了解不过,这厮洗澡时会喝酒,喝醉了就会——不解释,服侍过的人都明白。他如果单纯只是喜欢将人拉下水倒也无所谓,可他他他……他还喜欢将别人按在水里不准浮上去……早晨起来更衣也是这样……凯鲁王子他……喜欢裸睡……神马男人会喜欢在大清早就叫醒个裸着的同性然后帮他套上内衣裤的啊。最过分的是,有几次因为太疲劳而没办法准时醒来,西水将他强行唤醒的时候,居然被别人……剑指了。具体点来描述,凯鲁王子的动作是这样的,伸手把住贴近推他的某人,一把揪过来,塞入被子堆里,翻身挥剑,压倒制住。于是,醒过来的某人虽然也道过歉了,但西水总觉得事发当日那人显得分外愉悦的好心情让他的歉意看起来很廉价。不过凯鲁酒品真的很好,这点表现在喝醉的时候,是缄默。不管西水引诱试探他多少次,也从未成功过,他绝不会说出任何一句不该多说的话。这令西水感到很挫败,没有好处的事情,他钱西水才不干。所以呢,理所当然的,此后西水便再也不肯牺牲他宝贵的劳动力来伺候凯鲁沐浴了。不管伊尔他们如何一再的劝诱,作为贴身侍从的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诸如“手头有事”“不在宫中”“传信去了”“在洗澡”等一类无法脱身的状况。不过,意外的是,今天的凯鲁似乎有了些谈话的兴致。“帝特,你不累吗?”被这冷不防的问题惊得暗抽了口凉气,西水心道:醉了吧这是。“回答我。”喝醉的人确实难缠,本来非常有礼貌的男人,此刻看来竟是如此不讲理乃至于……异常的强势。“这是我该做的,殿下!”西水立马就一副忠肝义胆的劳动楷模样。“你知道我不是在问你这个!”原本半阖的双眼睁开,眸子之间一片清明,适才面上所夹带的那种嬉感没有了,至于迷糊醉酒呢……那更像是西水自己的错觉般,消失得全无影踪。“请殿下明示?”今天的凯鲁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呢……西水暗忖。“昨天……见到乌鲁西了吗?”仰躺着,半身泡在水里的凯鲁问了句在西水看来与适才话题全无相关之处的话来。“没有,”西水当然是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这问话,谁跟那个大反派见面啊,那叫遭遇好伐:“殿下为什么这么问?”“没事。”推开西水伸过来的毛巾,凯鲁随意地将浸湿了的头发往后一拨,不可否认的,此刻的凯鲁,浑身散发出来的,正是西水打死都不愿意承认的属于成年男子的诱人荷尔蒙:“你先出去吧!”尽管西水对凯鲁提前赶人的行为感到奇怪,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可疑之处,于是便告退出来。“为什么……这么问?呵呵……”单手遮住半边脸,挂着水滴的发丝垂落在澡池边上的男人笑得很是无奈:“你来告诉我啊……”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更新很多字,不然是黑屋……我在思索某个办法是否可行中……还要加班,年过完了,人也多了,心烦。最近眼睛老是觉得模模糊糊的。第46章第四十六节作者有话要说:嗯,补上了,鞠躬致歉。还有,向最爱的小胖致谢,为了你,会努力的。看着从澡堂里奄奄一息地爬出来的西水,伊尔笑得很可耻:“辛苦了。”西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伊尔,难道从来就没人提醒过殿下,在浴室喝醉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吗?”“喝醉?呵呵……”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说法般,伊尔抿起唇,笑得令西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是因人而异吧!”“什么因人而异!我看根本就是因人而欺吧?”“你要那样理解我也没办法……”伊尔看他一眼,随手抹掉他沾染在头发上的泡沫,说:“天凉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吧。”西水倒退三千尺——“我、我知道了!”拔腿就跑。这么温柔的伊尔,太——太可怕了!兴许是早已习惯宰相大人行为举事中所奉行的帝王腹黑学,因而西水对他此刻这般无缘无故冒出头的体贴,是感到异常的惊讶与不适应——不管怎么说,西水是绝对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如此一干人雄渣出了那么些许的M属性这码子破事就对了。如果说眼看着美好被撕裂就是悲剧的话,那么,明知可为而不为的行为,是否可称作良心的崩坏?西水不知道。那位病弱的阿尔华达二世,是位能够以平常心对待凯鲁来自异方的侧室,具有一颗和善心肠的男人。这样的人,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暗杀么?经历过一次失败的自负,西水已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能否对这么宏大的历史起到丝毫的推波助澜作用。他也无法阻止,他不能阻止一名有才能的君主前进的道路,更不愿自己就待在这样没有前途的历史之中,不语沉淀,直至消失在岁月长河中。总是要前进才能产生进步的吧。内疚是一时,然而日子却是要一直过下去,如同凯鲁王子的痛苦,无论是苏琵卢留马斯一世的病逝,还是阿尔华达二世的死去,到后来,不都成为了他成长的养分么?带着诸人的期盼与希翼,创出西台美好的一世。所以说,西水犹豫了。他不是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或许他完全就可以做好全套准备来避免这一切事情的发生,然而……他不能。凯鲁是必须要称帝的。于是,在失策撞见呆愣宫殿一旁的修达时,西水立马闪身,预想离去——“帝特?!”“……修达殿下。”西水顿住脚步,镇定地转回头,行礼。“你来的正好,这辆马车,很可疑呢……”指着前面转弯处,修达面色严肃。看了他一眼,西水觉得这位王子的自说自话也蛮严重的,他是怎么看到自己是“来”的正好了?他那是刚要离去而不得好伐。“是吗?可在我看来,马车长得都是一个模样,碰到一两辆相似的很正常!”可疑?可疑那就对了……那是你娘亲大人的毒酒一罐。闻言,修达的眉皱得更是老紧:“是我的错觉吗……”“我想是的。”西水想也不想地回答。“不,我是说……”修达定定地看着西水,分外清晰地一字一句吐出:“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