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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西水实在不忍心继续听下去了——贵族小姐与旅行歌者的故事,看似浪漫,但给裘蔷尔带来的伤害,将会伴随她一生。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艾基尔为什么要对女儿到底是与何人生子这件事在殿堂之上咄咄逼问,果然为人父母都会如此吗?为了自己面子上过得去,枉顾子女的心情,不惜将其内心鲜血淋淋的伤口撕开给他人看。裘蔷尔就算说出来是流浪歌者的种又对目前的局势有什么意义呢?更令西水摸不着头脑的是,凯鲁其实明明可以制止的,但他并没有,不单是他,伊尔等人都没有。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

然而,正当他转身要走远些时,凯鲁不着痕迹地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按住了他的肩膀,以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这就不忍心了?有没有想过,如果裘蔷尔并没有被黑水所控制呢……残忍吗?可是,我只能选择一个啊。”保住你,或者,保护裘蔷尔不受这种折辱。

显然,他是选择了前者。

话音乍落,西水刚觉得肩头力道一松,就听到艾基尔那头抬手就要对裘蔷尔挥去,嘴里还恨铁不成钢:“混蛋!居然跟流浪歌者……就算那样,也不能撒这种慌啊……!”凯鲁很及时地拦住他将落下的手掌:“裘蔷尔小姐并不是真的想说谎。”

“陛下?”

“看不明白吗?她是被cao纵了!”

第91章第九十一节

“被人cao纵?”

“可能吗?”

“……嗯,当然可能,被cao纵的人,就算自己不愿意,也会说出违背心意的话。”

众人议论纷纷。

西水默了,难道一直以来,就他觉得什么黑水粉水很神奇吗?!是,他不是土著确实,可是比起让你们震惊的科学,这种能够控制他人的液体,岂不是更不明觉厉吗!!!

艾基尔可不管那些人说什么有的没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追着凯鲁问:“您是说,裘蔷尔是……”

“是的,”凯鲁点点头,几乎是带着明示意味地朝着厅中另一名皇子看去:“还有另一人也被cao纵着。”

“您是说——”众人大惊:“修达殿下!?”

太后有些慌神了,不由得斥道:“这话太失礼了!”

但是在场的高层都不是傻的,看到太后这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转过头细思沉吟:“这么说来好像是……修达殿下一开始也说帝特跟他一同回去了呢,现在却……”

“裘蔷尔小姐,你在意识清醒之前,有没有吃下或者喝下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对……对了,我曾经喝过酒……是……是王太后给我喝的!”说完这话之后,裘蔷尔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震惊地捂住了嘴唇。

跟她同样震惊的还有在场所有人——当然凯鲁集团不算,这么强烈针对帝王势力的人,本来就除了王太后无他,没什么好惊讶的。

“除此之外……把东西抬上来吧。”凯鲁拍拍手,几名侍卫抬了一小箱东西进来,并且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到地上,跪了跪后就起身站到一旁。凯鲁点点头,伊尔便走上前去将那造型牢固的锁头给开启了,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曝露在众人眼前。

那摞得整整齐齐的正是目前文书们通用的黏土板。

难不成……西水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凯鲁,趁着众人注意力全部被黏土板吸引过去,凯鲁用了个很不合时宜的姿势,腰微弯了弯,几缕发丝就这么垂到西水的颈边,有些痒痒的,西水不禁伸手过去要挠:“可爱的小帝特,你以为证据只有一份吗?”

西水手一僵,正要质问他为什么欺负老实人,人家就已经各就位,貌似刚才不合时宜的举止完全没发生过,只见凯鲁转身走向王座坐下,披肩造型毫不紊乱,十指交叉,双肘微撑在那雕塑华丽精美的把手上,双眼充满了危险的寒意。

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动怒了。

如果说西水之前看凯鲁像是盯住猎物的雄狮,那么此刻的他,就像是前爪迸出,红色鬓毛猎猎飞扬,要把猎物撕碎的狂怒红狮。

“还请诸位长老过目一下这里头的文书。”说罢,伊尔便捧出一枚黏土板递向离他最近的一位长老。

“这、这是——!?”

“什么?”

前两位长老的惊呼引起众人的注意,纷纷走近了瞧,这一看就不得了——“王太后!请您解释一下!”

“我西台的王太后,居然向埃及泄露国家机密!”

“太后殿下!这可是最严重的叛国罪啊!您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请您澄清一下!”

王太后这个时候倒是回过神来了,一脸高高在上的冷漠:“什么澄清不澄清,那种东西,我一概不知!”

“殿下!这上面可是有您的印章啊!您为什么……”

“我说了不知道!”

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了,长老们也都愤怒地站了起来:“王太后!这快黏土板上,将我军的动向和宫内情况这些重要情报都泄露了!我们想知道您泄密给他国的居心何在!?”

“不知道。”说着,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西水的方向,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一来二往的,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最后在场的权贵们经过交流,一致同意暂时将太后禁闭在宫殿中的一间房,以待长老们讨论出个结果后再说。

太后是关了,但是这议会也是乱哄哄讨论不出个结果。尽管她矢口否认,但是证据是实打实的,大部分长老都同意首先要取缔其达瓦安娜的称号以及权力,即便有少部分长老的意思是看在她毕竟是修达的母妃,又是先帝的王妃,应该还是要保有一国太后的待遇,不过作为王太后,至今也该有走下那个位置的觉悟了吧!

“你怎么看?”任由长老们议论纷纷,凯鲁斜眼朝西水看去:“走近些,站那么远做什么?”

“陛下这话说的,这种事情怎么能轮得到我‘看’?”西水双手抱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是吗?”凯鲁挑眉:“我以为你会关心一下你曾经的战友乌鲁西的状况呢……”

倒是忘了这茬,西水终于是放下双手,转头看向坐在最顶端的那人:“他怎么了?”

“作为太后的亲信,可不太妙啊……怎么,担心吗?”凯鲁抬起眼皮,目光一瞬不瞬地将西水团团困住。

“是战友,也是可以朝彼此下死手的关系呢。”西水笑眯眯地直视他:“倒是陛下,可真出乎帝特的意料呢,还有伊尔,还有赛那沙殿下,奇克力……”合着你们是齐心耍大爷了不是?明明黏土板有那么多,还搞得跟绝版字画似的,让他战战兢兢的好多天没睡好。想起那段看谁都像贼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记得当初娜姬雅王太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