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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纤恩很快就回来了,可哪里坐得住,才给皇后请了个安,想要落座,便又不成了,脸色难看的给皇后福身:“皇后娘娘,嫔妾的肚子……还是……不适……”纤恩没说完,就放了个屁,惹得众妃嫔各个拈着帕子掩口捂鼻,纤恩尴尬不已,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头扎进净房,根本没脸再出来,她也着实是出不来了,腹痛不止。皇后气得不得了,出了这样的事,只好让人散了,冷漠的看着贵妃道:“既是你宫里的人,你领回去收拾。”纤恩愣是占了皇后的净室小半日,坤宁宫上下的宫女小太监举着香炉到处转悠着熏香,最后还是逼得皇后往宁寿宫去了。纤恩被宫女碧微搀扶着出来的时候,正与宛瑶几人擦身而过,宛瑶含笑轻问道:“恩答应上回说,因为我与玉常在住了几日,所以玉常在的病,是我害的,那么如今,恩答应住在贵妃娘娘的承乾宫,是不是意味着,恩答应的病,是贵妃娘娘害的?”纤恩已经拉的虚脱了,没有半分精神与宛瑶狡辩,只看宛瑶此时幸灾乐祸的表情,指着她道:“定是你害我。”花嬷嬷毫不客气的上前打了纤恩的手背,冷脸说道:“恩答应还请慎言,我家贵人可不是能任由你用指尖指着鼻子骂的主儿。”☆、第40章城纤恩贝齿咬着下唇,有气无力的说道:“纯贵人,若是我查到这件事情是你做的,我必定会闹到皇上跟前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宛瑶垂眸一笑:“恩答应,诋毁她人,也是不小的罪过呢,恩答应已经深受其苦,看来,还是没长记性。”宛瑶领着景馨与紫菡扬长而去,才不管纤恩在后头跳脚骂人,反正她要拉上好一阵子的,她本就是答应,身份比别人矮一截,等她身子好了,黄花菜都凉了。三人到了翊坤宫,紫菡拽着宛瑶的银丝袖摆晃悠:“jiejie,你到底怎么弄的,就让纤恩出了这么大的丑?在坤宁宫,向皇后娘娘借净房,真真是几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宛瑶将外头的浅米色旗装换了,套了件紫丁香色盘锦坎肩,倚在罗汉榻上与两人说话:“也没什么,就是承乾宫的那道蛋黄焗南瓜,是与大虾相冲的,两个一道吃,轻者腹泻,重者痢疾,你以后记着,别这么吃就成了。”景馨早就知道了,担忧的说道:“纤恩是个不饶人的,要是真查出来,可怎么是好?皇上可见不是喜欢这些龌龊事情的。”景馨是个聪慧的,观颙琰先前的做派,也瞧得出来,颙琰不喜欢人背地里用心计手段,纤恩便是因着这个,只得了个答应的位份,若是宛瑶被查出来,怕是也要被降位。宛瑶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查?怎么查?拢共送过去一对儿虾,纤恩过午不食,早上定要吃许多,一对虾都进了肚子,她就是想要告状,也得有证据。”“话是这么说,可……纤恩毕竟住在承乾宫里,jiejie那番话,连带着贵妃也被牵累了进去,贵妃势大,若是要难为jiejie……”景馨想的比宛瑶更谨慎一些,总觉得贵妃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只当给贵妃提个醒吧,总不能让人以为,我是任人搓扁捏圆的,我还是那句话,谁待我好,我加倍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加倍奉还,我虽惹不得贵妃,却要告诉贵妃,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宛瑶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昨个儿容嬷嬷做了一锅酸菜鱼,味道特别好,一会儿你们两留下,咱们一道用。”景馨与紫菡也没推辞,拉着花嬷嬷凑了一桌牌,一道玩到午膳时分。翊坤宫安生的很,三人玩的热火朝天,连正月里的严寒都屏退了,毓庆宫却不太平,临近午膳时分,贵妃冬晴抱着三阿哥绵凯,乘着轿撵到了。鄂罗哩狗腿的迎上去:“哎呦,贵妃娘娘怎么得空过来了?还抱了三阿哥?”三阿哥绵凯两岁多,正是四下乱跑,将一群小太监小宫女累成孙子的时候,此刻不大情愿的在贵妃怀里扭着,奶声奶气的说道:“儿臣要回去玩陀螺。”贵妃轻声安抚了三阿哥两句,温婉问道:“不知皇上这会儿可忙着?”鄂罗哩一瞧这架势,连三阿哥都抱来了,肯定不能让人在外头冻着,因而笑着说道:“才刚歇了,正要用午膳呢,娘娘来的正好,有一道甜香的八宝饭,许是三阿哥爱吃。”三阿哥听说是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不用贵妃安抚,就老实的坐着了,一副任由摆弄,只要给我糖吃的架势。贵妃下了轿撵,瑞春将三阿哥抱在怀里,跟在贵妃身后,进了毓庆宫。这厢颙琰才处理完折子,想着午后可以早些去瞧宛瑶,原本想要昨个儿去翊坤宫的,结果去了坤宁宫,今个儿说什么也要过去了,那天侍寝,没记档,若是有了子嗣,就不好说日子了。颙琰正琢磨着呢,就见鄂罗哩滚了进来:“皇上,贵妃娘娘抱着三阿哥来给您请安。”颙琰听着直皱眉,最近也不是怎么的了,一个个都来寻他,颙琰思量着,今个儿说什么也得打发了贵妃,往翊坤宫去,见着时辰尚早,便吩咐道:“摆膳吧,留贵妃与三阿哥一道用。”鄂罗哩知道颙琰的心思,不过是想着一道用了午膳,就打发贵妃与三阿哥回去,毕竟三阿哥年岁小,午睡要一个半时辰。贵妃冬晴仪态万千的走了进来,与颙琰行了礼,笑盈盈的说道:“皇上最近的气色愈发的好了,莫不是得了一众新meimei,将臣妾这般人老珠黄的都忘了不成?”颙琰觉得这话听着有些酸,笑了笑,把后头站也站不稳的绵凯抱了起来,笑着道:“绵凯倒是养的瓷实,这胖墩子是的。”绵凯眼睛滴溜溜的寻着吃食,见后头花厅里,有宫人在摆膳,便用带着口水的指尖指了指,颙琰便抱着绵凯,往花厅去了,贵妃眼底闪过一抹阴郁,看来皇上的心思,是真的转了,现在连句敷衍的话,也懒怠答她。贵妃冬晴含笑在后头跟着,一副慈母的模样,与绵凯,颙琰一道用膳,见颙琰撂下筷子,才温柔的为绵凯拭了拭唇角说道:“臣妾原不该来打扰皇上用膳,只是……早起的时候,恩答应犯了痢疾,太医诊断说,是饮食不节,臣妾也就罢了,只担心绵凯,人小受不住,有些害怕,干脆到皇上这里讨个午膳用。”颙琰眉头一拧,深看了贵妃一眼,贵妃浅浅笑着,带着些腼腆的小女儿作态,没有半点心虚模样。颙琰轻轻磨搓了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说道:“既是如此,就将恩答应挪出去,没得给绵凯,给你过了病气,钟粹宫偏僻些,挪去钟粹宫吧。”贵妃温柔的替绵凯抻了抻衣角,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