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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相轻的心理,安祈年纪轻轻就已经能跟他们站在同一个高度上,怎么想心里都难免有些不舒服。安祈这时就只能在叶芝教授身边找到个空位站着,方便观察。自从安祈不再用隐身符去上课后,叶芝对他的印象就改观不少,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起了一些爱才之心。除了在上课的时间里,叶芝还没有跟安祈好好交流过,所以趁这个机会,他对安祈开口道:“绯罗殿下的中毒症状目前只有昏迷,其他地方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来。我倾向于这种毒-药并非致命的,你怎么看?”“确实不是致命的药。”安祈用力观视对方,发现绯罗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那就说明药剂只能让他昏迷,“下毒的人只想让他昏迷不醒。”“哦?你也这么想?”叶芝倒是有点惊讶,因为在他之前,在场医师经过讨论,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毒-药应该还有后续作用,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所以个个都愁眉苦脸,叶芝想跟他们沟通都很难。“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下手的人只让绯罗殿下昏迷,并没有毒死他。”安祈轻笑了下:“听说对方是个狂热的粉丝?”叶芝道:“也有可能是伪装的。”“如果是粉丝,那就很好解释了。”安祈环视众人片刻,“亲手对偶像下毒,在其他人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再亲手为他解毒,听起来不是还挺浪漫的?”叶芝干咳一声,其他人也纷纷朝安祈投去一个看变态的眼神,“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我只是把目前已知的情报汇总一下,做出一个合理的推理而已。”安祈说。“哼,不管下毒的人是什么心思,这个毒我们一定会解开的!”其中一名医师说。剩下的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宫廷医师都是水平顶尖的药剂师,有人胆敢公然挑战他们的能力,当然要还以颜色。安祈发现,说这种热血话的多半都是有一定年纪的医师,反倒是更年轻些的叶芝始终保持冷眼旁观的状态。敢情他跟安祈一样,也是被宫廷医师们排斥的对象。这倒是有意思了。深夜,安祈离开绯罗所在的宫殿,不出意外地在门口看见了米尔顿。安德烈还有其他事情处理,不可能一直陪着等,反正有宫廷医师在,出不了什么乱子。“等多久了?”安祈快步走上前。“没多久,我中途还去母后那里吃了顿饭。”米尔顿说,“你现在饿不饿,要不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安祈摇摇头:“不用了。”“里面情况怎么样?”米尔顿问。“和预想中的差不多,毒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开。”安祈嘲讽一笑,“就不知道他想什么时候醒过来。”“管他呢,爱睡多久睡多久,睡成化石都和我们没关系。”米尔顿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无关人的身上,他只想盯着安祈一个人。这么一盯,他发现安祈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而且米尔顿直觉认为,安祈并不是在为绯罗烦恼。米尔顿忍不住问出来了。安祈这才停止思考,道:“叶芝被宫廷医师排斥的事情,你知道吗?”米尔顿有些茫然:“有吗?”“有,而且看他们之间的相处情况,这种排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安祈说。“药剂师之间存有竞争关系,会排斥也很正常,何况那些老医师都是我爷爷那一辈就留在宫里的,三朝元老了,没准还真看不上叶芝这样的后起之秀。”米尔顿说。安祈转过身,面对他:“所以如果有人过去在陛下的治疗中动过手脚,那个人就不可能是叶芝。”米尔顿脸色微变:“难道……我们之前怀疑错了人?”“那倒不一定,我看叶芝对于绯罗的治疗不怎么上心,也有可能在治疗陛下时出现你之前说的消极怠工的现象。”安祈说。但消极怠工和下毒区别还是很大的。叶芝的消极怠工,顶多是不尽责而已,可是在兽帝的膳食中下毒的人,却是抱着害人的心思。安祈问他:“医师们现在还会给陛下配制疗伤的药剂吗?”米尔顿:“有的,父皇没有让他们看出自己已经好了,所以药剂都是每天按时送到父皇的书房,父皇随手把杯子里的东西倒掉,迷惑背后的那个人。”安祈:“下次如果有可能,你帮我带一点回来,我想看看那药有没有问题。”“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总不可能整个医疗部的人都是坏人吧?”米尔顿拧着眉道,“公然在父皇的药里下毒也太明目张胆了。”安祈问:“万一那种药在平常人眼中是无害的,但是跟陛下身中的诅咒一混合,就成了毒-药呢?”米尔顿停下脚步,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看了眼时间,拉起安祈就往兽帝的书房跑。“现在正好是父皇喝药的时候!过去正好来得及!”安祈哭笑不得,他只是说有机会而已,没说一定要今天马上看到啊。于是宫里的侍从们有幸看到他们的二殿下自从三岁以后就再也没展露过的活泼一面,而且还是拉着他的准未婚妻跑。大晚上的还玩什么你追我跑的小游戏,殿下真是好有情趣呀!※※※※※※※※※※※※※※※※※※※※安德烈: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傻的弟弟……第44章兽帝一般会在书房待到睡觉前的半小时,除了每日的政务以外,他还喜欢在书房享受独自的时间。这个习惯是从家里有了两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后养成的,小时候的安德烈和米尔顿连上房揭瓦的事儿都干过,几乎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有这兄弟两个在,什么事情也别想干,净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了。所以为了躲清静,兽帝就喜欢待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大半天,眼不见为净。哪怕儿子们后来都长大了,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无法无天,兽帝养成的习惯也已经改不掉,每天除了必要出席的场合以外,剩下的时间都雷打不动地宅在书房里。这会儿他看见小儿子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的书房来,兽帝恍惚间有种时光回到十几年前的错觉。只不过仔细一瞧,米尔顿旁边站着的已经不是安德烈,而是被他牵着手的黑发雌性。兽帝恢复一贯的严父表情,看着他们两个:“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吗?”“父皇,那药您倒了吗?”米尔顿的目光在父亲的桌面上看了一圈。兽帝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药:“还没,在我抽屉里。”兽帝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面上:“你们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