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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世子的马车……但凡这中间哪一环节不同,都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后悔、自责和不安一起袭来,沈氏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她与嘉宜分别多年,母女重逢才数月而已,就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嘉宜有个三长两短,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不,嘉宜不会有事,嘉宜肯定不会有事!沈氏整理了情绪,打算也带人前去福明山寻找,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说话间,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已然快步走了进来。明月郡主面如寒霜,开门见山:“陆晋还没消息吗?”“没有。”沈氏眼圈一红,对陆晋也有了恼意。陆晋做着锦衣卫指挥使,平时得罪人很多,想取他性命的不知有多少。嘉宜此次定是受了他的连累。“那,刺客是谁派去的?可曾查到?”明月郡主继续问道。沈氏摇头:“这我哪里知道?”而且都什么时候了,她哪里有心思想这些?明月郡主略一颔首,表示知晓。她轻声道:“我身边人手不多,不过应该能出一些力。”沈氏点了点头:“那就多谢郡主了。”福明山下,是深潭。此时正是十月中,潭水冰冷,如果从山上坠落到深潭中,纵使水性极佳,只怕也不能安然无恙。锦衣卫、长宁侯府以及明月郡主的人,都在山下以及潭边搜寻。然而数个时辰过去,也没见到人影。月明星稀,阴云却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然而此时又困又饿的韩嘉宜还在山洞里,只能看到火折子带来的光亮,却看不见月光。回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她仍然心有余悸,如在梦中。两人一起往下坠落时,大哥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握着刀扎进山缝中,悬着他们的身体,使他们不至于继续下落。韩嘉宜忍不住向下瞧了一眼,雾腾腾一片,看不清楚。但这一眼,教她双腿发软,手足冰凉:“大……”“别动,山下是寒潭。”大哥陆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相较于平时,显得虚弱许多,“我们先试着找个落脚的地方,会有人来救咱们的。”韩嘉宜被他揽着的同时,也环抱着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她,自然事事听从他的吩咐。她此刻对他充满了信赖,当即动也不敢动:“是。”只是一双眼睛却滴溜溜乱转,寻找着他口中的“落脚的地方。”山崖峭壁上,零零散散长有怪木,有粗有细,无一例外,枝干都是光秃秃的。暮色降临,她微微眯着眼睛,看附近哪一棵树够粗壮,能容得下他们二人。刀周围的石块有些松动,两人身体摇摇欲坠。韩嘉宜忽然惊喜地道:“大哥,右下角!不,右移三步,下移四步的方位,是个山洞!”“好!”陆晋应了一声,身形挪动。须臾之间,韩嘉宜只觉得眼前一暗,她和陆晋竟一起滚进了山洞中。身子底下是人的躯体,右手挨蹭着的是坚实的土地。韩嘉宜心窝一热,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他们总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而且方才大哥垫在了她身下。韩嘉宜摸索着起身,同时伸手去拉陆晋:“大哥,你没事吧?”她手在黑暗中摸着,竟摸到一片濡湿,她心里一惊:“大哥!”她心里狂跳,隐约已有了一个猜测:是血。大哥受伤了,只怕还不轻。“我没事。”陆晋声音很轻,他勉强坐起,伸手入怀,摸出一个长条状的事物,“还好,火折子没丢。”韩嘉宜于黑暗里自他手中接过火折子并吹亮。忽然的亮光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她微微眯着眼睛去看大哥,只见他面色罕见的苍白。她认识他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她呼吸一窒,眼眶有些发酸,声音也不自觉哽咽:“大哥!”陆晋勾一勾唇,扯出一抹笑意:“没事,别哭。”他不说这话还好,他说一声“别哭”,韩嘉宜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陆晋有些无措:“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你放心,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死。”韩嘉宜也认为今日有此劫难,定然是因为受他连累。但他今日不顾一切救她、护她,自己都受伤了还安慰她,这让她无法生出怪罪他的心思,只觉得难受害怕,担心他万一有个好歹。她摇了摇头:“我们都不会死的。”她伸手抹了一把脸,原本就脏兮兮的脸这会儿更脏了。见她不再哭了,陆晋略松了一口气,他指了指自己脚边的一个瓶子:“嘉宜,你得帮我一个忙。”“什么?大哥,你说。”韩嘉宜连忙道。“这山洞是在半山腰,咱们要上去不容易,必须有人帮忙。你不要着急,耐心等着就是。”陆晋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这是治外伤的药,我伤在背后,自己不方便,需要你帮我上药。”“大哥的伤?”韩嘉宜拿起药瓶,颤声问,“是方才受的伤吗?”是因为垫在了她身下?陆晋皱眉,有些诧异,他这伤是旧伤了,今日与人打斗时伤口裂开了。方才一番折腾,又加重了一些。先时在马车里,她不是还询问过他吗?难道是他理解错了?但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陆晋只说了一句:“不是,旧伤。”“哦哦。”韩嘉宜点头,一手药瓶,一手举着火折子,小心绕到大哥身后。眼前的一切触目惊心,陆晋身后衣衫的颜色明显要重许多。韩嘉宜心里一咯噔,猜想是血染的。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她胸口,闷闷的疼,几乎要喘不过气。她上次见到人血,还是爹爹过世时。那时爹生了病,咯血,却瞒着她,不想给她知道。韩嘉宜心里难受得很,握着药瓶的手也不自觉地轻颤起来。“怎么?吓着了?”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陆晋轻笑着问。“没有,没有。”韩嘉宜匆忙摇头,尽量让声音四平八稳,“大哥,上药的话,得把衣裳给脱了吧。”“唔,也是。”陆晋话一出口,却隐隐有些悔意,耳根也随着发烫。又不是受伤糊涂了,怎么会想到脱下衣裳,让她给他上药?大哥明明应了,却一动不动,连声音也没了。韩嘉宜不解而又害怕:“大哥?”她忽然想到了很多可能:不会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吧?更不会是……韩嘉宜心中惊惧,她将药瓶塞进袖袋里,把手伸到陆晋鼻子下面。好,呼吸还有,气息也是热的。人还活着,没错。温软的小手突然凑到了自己唇上,还轻轻摩挲了一下,陆晋一愣,明知她是试探呼吸,心脏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