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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做什么?”听到陆珩的咳嗽声,容遥下意识的捏住他的手腕把脉,在确定陆珩身体没有异常后,才略微宽了心。容遥盯着满面红光,无病态之色的陆珩,还是在犹豫是否要将聚贤楼提前举办赏梅宴的事告诉他。聚贤阁每年冬日都会举办一次赏梅宴,在宴会中会出现很多博学多才的学子来,有的擅诗词,有的精兵法,还有的通为官之道。有很多为官者便从赏梅宴中挑选门客供养,请他们为自己的官途出谋划策,也有文人墨客当场写诗作词,出尽风头。八年前的赏梅宴,出了精兵法的陈信,如今陈信已经边关赫赫有名的军师,他所出计谋,无不叫敌人闻风丧胆。七年前的赏梅宴,出了风流墨客回莲居士,如今的回莲居士诗词难求,更是各个官员门庭座上客。远了不提,便是近几年,赏梅宴上也出了不少惊才绝艳的人。若陆珩就此当个普通人也就罢了,赏梅宴去与不去都没有关系,但他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他手下的能人异士当然是越多越好。90.重生之当你后妈15想到陆珩以后要做皇帝,容遥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他也不可能自私的让陆珩不做这大楚的皇帝,陆珩生来就是皇子,做太子时就为国为民,他这辈子与大楚的朝堂,与大楚的百姓,都注定是分不开的。心里有点酸!做皇帝意味着陆珩以后会有后宫,也会有很多女人,意味着他这个想与他有关系的男人将会是他抹不去的污点。容遥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但他不想给陆珩的名声上染上污点,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想自己美名传千古,凡是昏君暴君无不被后人厌弃唾骂,他不想陆珩也被后人嘲笑辱骂。对勾引陆珩的心思猛地淡薄了许多,他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他和陆珩本来就不是同路人,陆珩是要登顶高位的做贤明君王的,他则是行迹不定的闲云野鹤,勉强凑在一起也不过是为难双方。古虽有分桃断袖,到底只是异流,是上不得台面的。容遥勉强收敛了表情,摆出副懒懒的模样:“我听说聚贤阁的赏梅宴要提前举办了,想问你是否有意参加,如果你想参加,我提前做好准备。”赏梅宴会汇聚各类人群,其中就包含朝廷重臣,帝王亲信,以及皇子公主。陆珩这张脸太过出众,出众到只要出现在人群中,就有人把他废太子的身份认出来,然后就是不间断的麻烦。容遥要帮陆珩准备的,是□□,陆珩戴上他做的□□,保管他亲爹娘都认不出来。在容遥提起聚贤阁赏梅宴前,陆珩已经听管家说起过了,这种热闹场面他自然是要参加的,能不能在赏梅宴中挑出几个可用之才不重要,他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煽风点火的机会,大楚这潭水还不够浑,要把里面的鱼摸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所以陆珩轻笑着说:“自然是要参加的,我虽不再是大楚的太子,却也心系大楚的未来,关心以后可能改变大楚国运的人才。”陆珩的神态异常真诚,但落在容遥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不禁想起陆珩在收拾崔凝烟前的神态,与此时一模一样。表情真诚的想搞事情!容遥想不明白,只是让楚成帝和崔氏圆了房就让楚京闹出这么多事的陆珩怎么会被废了太子位,以他的手段完全可以在楚京横着走而无人敢惹才是。容遥想不明白就问陆珩,陆珩垂眸盯着他悬挂在腰间的玉佩沉默了数吸,有些悲伤的说道:“妇人之仁。”容遥:“……”还是没明白,这和妇人之仁有什么关系?陆珩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妇人之仁的人啊!在玉佩中的陆谨之却是秒懂,他在和陆珩完成交易后就听到过陆珩的算计,陆珩说如果他是大楚的太子,在楚成帝表露出废太子的意愿时就将人控制起来,然后自己登上皇位,再杀鸡给猴看迅速将朝中闹事闹得最厉害的收拾了,最后再慢慢来收拾小鱼小虾。当了十几年太子,还能混成他这副凄惨模样的人才着实不多。对此想法,曾经的陆谨之不敢苟同,自古以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陆珩的想法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是要被杀头的。现在的陆谨之则是深以为然,如今的楚成帝已经不再是当年英明果决的帝王,他已经老到能被女人左右想法,老到为博宠妃笑颜而对朝堂要事视而不见,老到纵容崔门之人在外行恶,以及听从jian臣建议加重赋税,致使百姓怨声载道。他可以敬重帝王,尊敬父亲,但他不应该为了规矩而让大楚陷入混乱,让乱臣贼子横行霸道,毁了大楚的江山。陆珩与他提过几句关于这个世界的本源,他刚开始也不太明白陆珩的意思,但反复回想的次数多了,他就理解了陆珩口中所谓的老套的,还糟糕透顶的剧情。所谓剧情,应该是他死后,而陆珩未来,在几年后会发生的事。若是早知道因为楚成帝的不作为而让崔氏只手遮天,他不介意弑父杀兄,变成被人唾骂的暴君。若是早知道大楚因崔氏之故会陷入战乱,最终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他会不顾一切的杀了崔氏,斩断所有混乱的根源,让她连作妖的机会都没有。可惜,悔之晚矣!陆谨之在玉佩中修养多日,他心中累积的怨愤并未消散多少,陆珩说的没有错,他就是妇人之仁,才叫太傅被害,左相被牵连,忠臣无枝可依。若他当初再强硬点,说不定就不会有后续事情了。陆谨之从玉佩中飘了出来:“你想做什么直接做就好,不必顾及我,便是弑父杀兄,我也没有意见。”陆珩眉梢微扬,他有原主的记忆,当然知道原主的性格。原主敦厚仁慈,敬重楚成帝,也爱护皇室兄弟,现在能让他说出弑父杀兄的话来,看来是‘剧情’给他的刺激不轻。“想通了?”陆珩问。陆谨之面上露出几丝苦涩,除了想通,他还能怎么办呢?看不到陆谨之却能听到陆珩说话的容遥:“……”他想通什么了?是想通不再相反设法的勾引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