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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挺挺站在了榻边三步处,有些支吾无措:“师尊才醒,还难不难受?要、要不,阿宁先去找两位师叔来看看!”沈知寒闻言摇摇头,唇瓣微启:“我不……”还没来得及吐出第三个字,少年却一拧身,兔子般逃也似的跑出了寝殿。沈知寒保持着话未讲完的姿势冻结了一瞬,才无奈地放下手,轻叹了一声:“身上不难受,就是有点渴啊……”他嘟囔着掀开锦被,有些艰难地挪动身体下了榻。身上其他伤口都已愈合,想必是早就被上过了药,只是他当时救人心切,加上战中无暇顾及其他,竟没想到后背伤口竟是极深,至今尚未愈合。刚刚不动还好,一动便好似皮rou要被硬生生撕开,疼得沈知寒直抽冷气,只好开始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都说虚空之魔没有自主意识,可石林中那只体型最大的合体期魔物却好似能命令其余几只小的一般,竟还会刻意将他与韩念二人分开,并cao控其余魔物偷袭……莫非这些魔物是实力越高,灵智越发达?这发现令他心中一凛,勉强扶着床柱起身,耳边却忽闻一声清脆铃响。他下意识抬眸,一只修长如白玉雕刻而成的手便捏着一枚青玉茶盏,递到了自己面前。顺着那手望去,便见骨节分明的手腕衬着缠了数圈的红线绳,其上还悬着一枚金铃。再向前,灼眼的大片红衣与一张含着飞扬笑意的俊脸便倏然闯入眼帘。“谢……”沈知寒心中大惊,立即下意识后撤一步,脚后跟却不小心踢到了榻板,身形一歪,整个人立时向后倒去!来人见状,先是一声轻笑,随即一只手臂伸来,将他向前一揽,沈知寒便不由自主地起身,紧接着撞入了一个满是龙涎香气的怀抱之中。“不是渴了么?”对方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显得更为低沉惑人,却震得沈知寒头皮发麻,“可本尊怎么瞧着……心肝这不像是一般的渴?”对方手臂有力,按着他的后背的手令他完全无法挣扎,却极为细心地避开了他仍未愈合的伤口。见他似是要推拒,红衣人手中青玉盏却径直送到了他唇边,再度轻笑一声:“本尊特意为心肝倒的茶,若是凉了或洒了,可怎么办呢?”“唔……让我想想,”他特意顿了顿,嗓音中却仿佛含着惑人心神的魔力,“漱月不在,好像整个无为宗都是本尊手中的鱼rou吧?”沈知寒立刻不敢再动,顺从地就着青玉盏将内中温水饮尽。谢长留的笑意这才从面上蔓延到了眼底,头一低,双唇便凑到他耳边轻咬了一下。“乖,这才是本尊的好心肝~”第17章谢长留这一下咬得不轻不重,却成功将沈知寒的耳尖咬红了。他玩味地看着红晕一点点从耳垂向上下蔓延,口中调笑却未停,热气便喷吐在沈知寒已然泛起飞红的白皙脖颈之上:“看来……心肝比本尊想象的还要渴啊?”沈知寒立时全身一颤,一直推拒着对方胸口的双手却猛然使力。谁知谢长留却再没有要禁锢他的意思,揽住他的手臂顺势一松,便被前者挣脱开来。只着里衣的男子扶着床柱微微喘着气,眸光却紧紧盯着谢长留,满是戒备。谢长留说的对,师尊不在,全宗上下修为最高的便是他这名大师兄,可他却不是这位沉心魔尊的对手,不然也不会在万壑火山毫无察觉地被人弄晕掳走。无为宗虽然人少,可护山大阵也不是摆设。谢长留既然能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便说明他若是想搞死所有人只需抬抬手指。沈知寒长舒一口气,终于勉强勾了勾嘴角:“……不知沉心魔尊前来,有失远迎。只是不知您来无为宗有何贵干?”谢长留随手将空盏一抛:“心肝还来问本尊?”青玉杯不偏不倚地落回它应在的位置,发出极为细小“咔嗒”声,沈知寒一头雾水,却还是镇定道:“清昀不明白魔尊的意思。”“唉……”前者长叹一口气,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我家心肝来魔域竟丝毫前来看本尊的意思都没有,你说,本尊是不是该好好找他要个说法?”他说着,眸光又在沈知寒全身逡巡一遭,最终停在眉心的火焰纹路上。“非但如此,还将本尊送他的‘定情信物’悄悄换了地方,”他极为缓慢地踱了过来,却好像一下下踩到了沈知寒心头,“你再说说,本尊该怎么罚他?”沈知寒嘴角一抽,如今他身上有伤,怎么可能是谢长留的对手?心思急转之下,他心中想得只有如何将这位不定时炸|弹先支出无为宗,却全然没注意到,对面的红衣竟渐渐透明,凭空消失了。“我……”沈知寒抬起头,正要开口,便惊诧地发现对面人影已然消失不见。正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觉,耳边便是一道极为细微的铃声,同时响起的还有谢长留玩味的低笑:“嘘——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他话音未落,韩念的声音与数道脚步声却从殿外乍然响起。沈知寒还未站稳,内殿大门便被一道窈窕身影一把推开,随即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大师兄!你怎样了?”“我没事了。”他扶着床沿摇摇头,随即望向紧跟着她进来的陆止澜,笑道:“多谢阿澜了。”墨宁没说,沈知寒心中却清楚。他昏迷前所见之人定是收到传信符便立刻动身赶来的陆止澜,而自醒转便隐隐缭绕周身的清淡竹香也证明了对方在榻边守了很久,只怕是自己醒转前不久才离去。果然,听到他的道谢,陆止澜面色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点头道:“分内之事。”深谙陆止澜口嫌体正直属性的韩念却突然笑出了声。这对师兄之间的相处可以说是非常奇怪了,之前她还觉得大约是二人年龄相近又相识的早,因此格外亲厚些。可经过这一次亲眼目睹陆止澜怎样将人抱回来、又是怎样忙前忙后事必躬亲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臆想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这哪里是普通的同门情谊嘛!也就大师兄这种看似聪明实则糊涂的人才会感受不到自己师弟如此明显的爱意!见师弟师妹神色各异,又想到殿中不知什么地方还躲着一个看好戏的谢长留,沈知寒就觉得脑仁作痛。他下意识捏了捏眉心,才有些犹豫道:“额……我才醒,还有些累,不如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陆止澜却眉头微蹙:“再检查一下。”就在他出声的瞬间,一只手却在里衣宽大广袖的遮挡下攀上了沈知寒的腰。他立时浑身一僵,汗毛倒竖,忙连连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