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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微微一笑,看向齐圳,汐楠和绿裳都被找了借口带到外头。他这会才说道:“卿卿,上回你给我的簪子,里头写的东西你都知道吗?”初宁点头,回道:“知道的,爹爹给我装起来的,我都背下来了。”背下来了?“既然背下来了,那些字条就都烧掉吧。”徐砚诧异,思索片刻,把想法说出来。“为什么,我准备全给徐三叔拿过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他吗?徐砚拧眉:“既然你能背下来,就不要留字样了,万一丢失,被别人捡到怎么办?”“那我再一条条背给徐三叔听。”“你......不怕徐三叔拿到这些,要做坏事吗?你爹爹该有告诉你,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乱给别人。”“爹爹只告诉我,这些东西给我信得过的人,徐三叔就是能信任的人,自然不是别人。”徐砚闻言一愣,心头似乎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全心全意的信任吗......他笑了笑,轻轻地说了声:“傻丫头。”低柔平和的声音下,是他极力隐藏着的激烈情绪,因为她一句信任而沸腾了的情绪。初宁在那笑得眉眼弯弯:“傻人有傻福啊。”徐砚又给她夹了汤包,笑着没有说话。等她快吃饱的时候,他才再说道:“你那两个铺子不能往外租了,我这边会帮你做别的营生。”“是要做什么,我都听三叔父的。”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徐砚打了一早上的腹稿无用武之地。他心里苦笑,只能引导着她带动话题:“你也不问问缘由。”要问吗?初宁愣了一下,与他带着笑意的清沓眼眸对视,抿了抿唇说:“那是为什么不租了?”徐砚失笑。这丫头,怎么像是他在逼迫她什么似的。“租你铺子的人是签了契的奴身,是潘家人,每年租金都低了市价一半。你还要租吗?”“低了市价一半?”初宁诧异,“潘家,是哪个潘家?我大伯母的娘家吗?”徐砚点点头,小姑娘脸色就变了变,垂眸思索,略过一会就涨红脸抬起头。她大喊说道:“不租!”小姑娘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徐砚放宽了心。这样很好,聪慧明理,也不会委屈自己。他说:“那就不租,徐三叔帮你处理,若是有谁人来找你,你不要理会。只要咬死了,奴身签契无效一条就好。”初宁瞪圆了眼点头。心里恨恨地想,有些人真的欺人太甚!当天下午,齐圳就带人去把店锁了,店里管事的吓得一路跑回潘家报信。潘家如今当的家老爷正是宋大夫人嫡兄,在官场混了几十年,还混着六部给事中一职。为人胆小谨慎,好好的言官都当成了噤言官,在朝里这么些年,屁都不敢放一个。听到被锁了铺子,气得直接冲到妹夫家,倒是逞起兄长的威风,把meimei先骂了个狗血淋头。宋大夫人被兄长唾沫喷得脸阵青阵红,想到自己前儿才去过徐家,帮陈家说项给赶出来的事。——宋初宁在报复自己?!她脑子里正乱作一团,潘大老爷又气得在那叫骂道:“你快给我去给那丫头说明白,实在不行,你哄她、求她,你都得把铺子要回来!”宋大夫人听到要她去求宋初宁,当即又臊又恼,眼前发黑。她用什么脸面再去徐家求人!她怎么能去求一个小辈!作者有话要说: 徐砚:小姑娘拿错我的剧本了吗?初宁:徐三叔过得好清苦啊,徐三叔好瘦啊,我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第21章宋大夫人到底是硬着头皮,也不要面皮再次去了徐府。这个时候初宁正在碧草堂练字,女先生站在她身则,不时点头。有小丫鬟先给绿裳禀了此事,绿裳犹豫地看向堂内,正好看到贺女先生脸上露着类似欣慰的笑容。绿裳看得一怔,心中奇怪。一向不苟言笑的女先生,居然也有这种表情时候,姑娘才刚来上学第二天,就得她青睐了?不然怎么会是那样的神色。绿裳不待多想,还是进去给初宁禀报。“......果然来了。”初宁精致的眉拧在一起,不高兴就写在脸上。果然一词意味着她早有预料,绿裳想了想说道:“那姑娘是要见?”初宁就看向女先生。她其实有些怕这位女先生,总是冷冰冰板着脸,比她喝的冰镇酸梅汤还要扎人。不想,女先生在她看过去那瞬间就点了头:“去吧,余下的大字明早拿给我看就行。”“谢谢先生。”初宁福一礼。绿裳要给她收拾桌子,却被她抬手阻止,自己动手。贺女先生先前就发现初宁并不依赖丫鬟。其它两房姑娘每回下课都嫌练字手酸,喝茶都是丫鬟捧到嘴边的,唯独她是自己拾桌子,自己背书袋。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倒是十分自立坚强。初宁领着两个丫鬟离开学堂,徐家三姐妹羡慕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怎么就没有人找她们呢?正想着,女先生手里的戒尺就拍了拍桌案,吓得她们忙低头继续练字,因此错过了女先生也看向庭院复杂又带着心疼的眸光。上回被徐老夫人赶走,宋大夫人这次没敢去给老人请安,而是呆在门房边上的茶室歇脚。初宁背着书袋直接过去,这时已经过了一刻多钟,宋大夫人等着心里焦急。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人,她上前就去握住小姑娘手:“你可算来了。”初宁不动声色抽回手,假装理了理袖子,盯着袖沿繁复的绣纹说:“宋夫人有什么事吗?”小姑娘神色淡淡,从来没有过的疏离。宋大夫人刚挤出来的笑就僵在脸上:“怎么喊得那么生份,上回的事是大伯母没弄清楚,初宁不生气啊。”“上回的事大伯母没弄清楚,就差点要把我给人送上门去被人羞|辱?那这回大伯母是弄清楚了事情才来的吗?”“你这丫头,说什么呢。”宋大夫人更尴尬了,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咄咄逼人了?!可初宁没打算让她和稀泥,继续板着小脸说:“自明德十四年开始,我名下的两家铺子就租给一个叫刘力的人,每年租金三百两。而这个刘力自租用两年后就推迟交租,每回推三个月,推到现在,刚刚是把去年的租给抵上了。”“刘力是通过我府上回事处的管事来谈的租凭一事,那管事的娘子正好姓刘,当时只当是巧合,结果......他娘子原来是宋夫人娘家的家仆。而且一个潘家的奴才,哪里来的银子做买卖?”“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