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找,过会儿联系你。”沈徽明笑了,索炀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他动摇了。“好。”不能急,不能太直白,不能让对方有被逼迫的感觉。沈徽明说:“我也在找找,说不定掉在我哪个口袋里了。”索炀无声地笑了笑,轻声说:“稍后联系,再见。”他挂了电话,躺在沙发上把那枚袖扣拿在手里把玩。他确实说过喜欢沈徽明的袖扣,但当时他的重点当然不是这个,他相信沈徽明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只是没想到,对方也是个有来有往的,如今这袖扣成了牵着他们的线。之前索炀并没有认真看过这个袖扣,只是觉得简单的设计很配沈徽明沉稳的气质。他讨厌一切过分华丽的东西,太过闪耀或者设计繁杂的东西让他觉得华而不实,喧宾夺主。这种简洁的设计是恰到好处的点缀,低调看着又不廉价。物品跟人都是这个道理。半小时后,索炀给沈徽明发了条短信:沈先生,我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你的袖扣。此时的沈徽明正坐在咖啡店里喝着咖啡看着书,耐心地等着他的消息。沈徽明料到索炀不会打电话来,他甚至怀疑对方根本就没存自己的号码。索炀确实没存,但他记得那串数字,从短信记录里找到几天前的那条“晚安”,然后发送了消息。出于礼貌,沈徽明没有立刻回电话过去,而是以短信的方式给索炀发了条回复。【还好没丢,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取?】索炀站在饮水机前已经喝了两杯水,他看着短信,想了想,回复——【我今天都没安排,约个地方见吧。】索炀实在是没有让不熟悉的人上门的习惯,在外面见吧,来家里实在太暧昧。两人约了一小时后在咖啡店见面,见面的这家咖啡店,就是沈徽明现在所在的这家。他过来时就已经有了打算。昨晚索炀对出租车司机报家里地址的时候他听见了,但这事儿也得装不知道。这家咖啡店离索炀家不远,楼上就是商场跟影院,如果可能的话,或许还能捞到一个看电影吃晚饭的机会。跟索炀约好之后,沈徽明叫服务生收拾了一下桌面,空杯子拿走,纸巾换上新的,然后继续看书,等着索炀的到来。索炀出门前特意找了个小盒子把袖扣装在了里面,因为头疼,都已经要锁门了,还是回去又吃了一片镇痛片。他其实今天不太想出门的,宿醉的感觉太折磨人。但明天开始他连着三天都有飞行任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今天跟沈徽明见面。头疼还有些犯呕,索炀没开车,出去打了个车直奔约好的咖啡店。或许应该喝杯咖啡,加冰的美式,压一压自己不停反胃的感觉。索炀坐在车后座,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被出租车司机叫醒,赶紧付钱下车。他在外面深呼吸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状态。九月已经入秋,但下午时分温度依旧有些高。他揉揉眉心,看到那家咖啡店的牌子,朝着那边走了过去。索炀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看见了沈徽明,那人坐在窗边,巨大的透明玻璃墙让外面的人可以把里面的世界看得一览无遗。沈徽明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低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索炀看不清楚他在看什么,但那人安稳坐在那里的样子,实在有些迷人。他看着笑了笑,突然觉得如果不是他跟沈徽明约好了,如果不是他们两人认识,或许,只是路过的他,也会多看一眼这个男人。沈徽明是很吸引人的。他推开门走进去,先到吧台点了杯多加冰的美式咖啡,然后拿着那个装着袖扣的深蓝色小盒子朝着沈徽明走了过去。沈徽明始终没有抬头,索炀一步步走向他,到了他身边,倾身把小盒子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沈徽明这才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两人相视一笑,索炀坐在了他对面。索炀坐下的时候回忆着刚刚的一幕,竟然有种自己拿着戒指来求婚的感觉。这让他哭笑不得,觉得自己也的确很反常。“喝点什么?”沈徽明放下书,问索炀。“已经点好了。”索炀扫了一眼沈徽明在看的书,“肯定有谁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摆弄我们的命运。”沈徽明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那本书,然后笑了,因为这句话出自这本书的第一章,男女主角在飞机上相遇了。第14章被一个人吸引之后,每个人都有成为侦探的可能。会试图探寻两人的共同兴趣,也会去刻意解读对方的思索之后说出的话。这一切都成为了靠近对方的线索,是对方给自己的藏在缭绕的烟雾之下暧昧的暗示。沈徽明笑:“巧了,咱们俩也是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第一次见了面。”索炀对送咖啡过来的服务生道了谢,拿着塑料吸管轻轻地拨弄着玻璃杯里面的冰块。“上帝之手翻云覆雨,文学创作也源自于生活。”索炀抬起头看着他笑,“或者说,作者在二十多年前就预言了很多人的相见。”“怎么样?这本书的结局如何?”“要我剧透?”索炀喝了口咖啡,舌尖抵着冰块。“因为我觉得,我大概没有耐心读完。”没耐心,也没有太多时间。沈徽明平时不会看这种书,他今天只不过在等索炀的时间里无事可做,随手从咖啡店的书架上抽出了这一本。他觉得自己随手拿来的一本恰好就是索炀看过的,这也是一种命运的暗示。他们俩就是天生一对。“分手了。”索炀把冰块含在嘴里,凉意缓解了他的头痛恶心,“男主角在最后另寻新欢,开始新一轮的爱情课题研究。”沈徽明苦笑摇头:“我不该问。”“不管你问不问,结局都是已经写好的。”“但如果我不问,在我的世界里他们就有不同的结局。”沈徽明说,“其实世间万物都没有真正的定数,以为是写好的既定结局,实际上,未必不会改变。”他拿起桌上的小盒子,缓缓打开。索炀拨弄着杯子里的冰块,笑着说:“这算是自欺欺人?”“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没什么不好,”沈徽明端详着自己那被送回来的袖扣说,“就像我明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我,并且已经拒绝过我,但我还是觉得以后的事情不好说,你觉得呢?”沈徽明把袖扣重新戴好:“明知道命运这事儿很玄学,大家都是科学至上主义者,但在这件事情上,就很执着地相信着命运。”他低着头,有些费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