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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也不够尊重,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做了这种事。他双颊泛着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刚刚的吻。但尽管觉得羞耻,他也只是无法看周围的人,面对沈徽明,他依旧可以坦然对视。他的吻,三分之二靠本能,余下的三分之一还是有理智在的。这是他主动的,也是他想要的,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他想表达的。“喝醉了?”沈徽明蹲在他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腿上,仰头看着坐在那里的人。索炀笑了:“你觉得我是因为喝醉了才吻你?”他拿起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甚至顺手拿起浸足了酒的樱桃。他把樱桃送到沈徽明嘴边,看着对方张开嘴吃下。“我是因为想吻你,所以才吻你。”第39章索炀跟在沈徽明身后走出酒吧的时候,有一种脚踩海绵的感觉,像是酒泡的樱桃吃多了,把自己给彻底吃醉了。推门出去,秋夜的风一点儿没有给他们留情面,微微扫过就激得索炀打了个寒颤。沈徽明转头看他,直接拉着他的手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虽然是晚上,但这条街人也不少,两个男人牵着手走在人群里还是过分惹眼。沈徽明不在意,此刻的索炀也不在意。索炀只是看着沈徽明,看着对方被风吹起来的发梢,想着这个人之前说过的那句“只要你一出现,我就看不到其他人了。所以,只能是你。”只能是你。索炀记住了这句话。他们就这样穿行在夜晚里,路过一家店,门口的音响正在放索炀上学那会儿很喜欢的一首歌。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他突然有种自己跟沈徽明私奔的错觉,那种离经叛道的快感让他飘飘欲仙。他这二十几年来都太守规矩了,唯一没有按照父母的意思发展的,似乎就是性取向。一直以来他不喜欢刺激,不喜欢冒险,把自己装在一个安全的壳子里,现在沈徽明走过来,敲碎了他的蛋壳,把他拉了出来。连晚风都是酒味儿的,樱桃口味的果酒,跟沈徽明嘴里的味道一模一样。索炀笑着被对方牵手,快步找到了停在那里的车。沈徽明只打开了后排座椅的车门,索炀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的时候,像是有什么别人悟不到的暗号在里面。索炀坐了进去,沈徽明紧随其后也上了车。车门一关,索炀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被凑上来的沈徽明托着后脑吻了起来。车内空间狭小,但接吻足够了。沈徽明在索炀耳边轻声问:“跟我走吗?”索炀用十指紧扣代替了回答。沈徽明轻声一笑,掏出手机,打电话找代驾,在等待代驾抵达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就那么牵着手一直接吻。原来接吻是件这么舒压的事。好像吻不够,不想停下来,在这种时候大脑可以完全放空,只享受接吻本身。一直到代驾的电话打了过来,沈徽明不得不用手指抵在索炀的嘴唇上。“等我一下。”沈徽明带着笑意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索炀,手指在他嘴唇上轻轻蹭了蹭。索炀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等着他,听着他跟代驾打电话。电话挂断,沈徽明凑过去吻了他一下。“等我。”沈徽明转身下车,跟代驾碰面。等到沈徽明回来,代驾坐上了驾驶座,索炀已经稍微清醒了点儿,把车窗开了个缝隙,端坐在后排座位上。沈徽明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腿:“还好吗?”索炀笑笑,算作是回应。冷静了这么几分钟,索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不太放得开,当下昏头涨脑地享受着,事后开始羞耻心爆棚。代驾又跟沈徽明确认了一下地址,然后打开了导航。索炀中学之后就再没去过别人家,哪怕是小时候也极少会跟着父母串门,他爸妈就不是那种喜欢走亲访友的人,他更是不愿意打扰别人也不愿意被打扰。“家”是个很私密的地方,可以暴露一个人最本质的那些部分。现在,索炀正跟着沈徽明通往回家的路上,他很快就要知道沈徽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车行至半路,沈徽明突然让代驾靠边停一下车,说是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代驾不知道他要买什么,但索炀心里清楚。他看了一眼沈徽明,对方只是冲他一笑,轻声跟他说:“我很快回来。”沈徽明下了车,快步走进了路边的便利店。就像他说的那样,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个袋子,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回到车上,沈徽明跟代驾道谢,告诉对方可以走了。索炀几乎不敢用力呼吸,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第一天飞行的时候,紧张却又期待。他并不确定接下来的发展究竟会不会让这场冒险变得更奇妙,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决定至少是正确的。无论是否更奇妙,他都应该并且想去体验。沈徽明是他选择的人,至少情感上他是获得了满足的。剩下的半途,沈徽明始终牵着索炀的手,两人没再过多交流,也不需要再交流,这样安静地等待迎接接下来的时光就够了。车驶进了小区,停在了地下停车库。付钱,送别代驾。两个人站在车库里对视,然后拥吻到了一起。他们不需要故作矜持,那对他们来说太多余。沈徽明带着索炀回了家,三百平米的平层住宅,电梯门一开直接就进了家门。在玄关,沈徽明解开索炀腰带之前又问了一遍:“喝醉了吗?”索炀在黑暗中看着他,回答说:“很清醒。”夜晚总是迷人的,夜晚中的人也是迷人的。酒香四溢的黑夜,两个微醺的人浸泡在彼此酿的烈酒里,一点点沉沦,一点点迷乱,一点点陷进了对方的世界。这场冒险确实奇妙,比索炀想象得更无法捉摸,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艺术家被打翻的调色盘,所有颜色混合在一起,却在这张床上擦出了一幅只可意会的抽象派画作。===时间好像突然变得珍贵起来,再累的两个人都舍不得就这样睡下。沈徽明起身想去给索炀接杯水,还没从床上下去就被索炀抓住了手腕。他转过来笑着问:“怎么了?”索炀躺在那里看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只是下意识不希望对方走开。“我去给你接水。”沈徽明说,“我记得家里有蜂蜜,喝点儿,免得明天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