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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端着东宫小太子的身份,十分稳重老成的模样,唯有在苏言面前露些天真气方才兴奋冲过来未发觉谢白也在场,此事看到便也收敛也几分原本的兴奋劲儿。“阿姐,我春猎时候用的弓已经准备好了,郑都尉说当年他用这弓拿过围猎魁首的。”宋谦才说起自己这般高兴的缘由。“这倒是把好弓,兴许你不知道之前这弓还上过战场。”谢白看宋谦举着的弓添了一句道。“真的吗?”宋谦听到谢白的话,眼睛更是兴奋得铮亮,此时打量着谢白,多了几分好奇。宋谦并不是不知自家jiejie定下的婚事,也不是没有再春宴上见过这位谢家二郎,只是他觉得这人是个十分文弱的世家少爷而已,在他心目中,他的长姐未来是要嫁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的,这谢白与他的预想却是差的有些远了,尽管他是促成了两国盟约的大功臣。“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宋谦看着谢白道。谢白点点头道:“太子殿下,您问吧。”“你哥哥谢都统与我的师傅郑都尉哪个更加厉害?”见谢白答应了,宋谦便十分直接的问了。“郑都尉吧,若是对上的人是郑都尉,我兄长谢瑜大抵这辈子都赢不了的。”谢白不假思索道。苏言不由心底暗道,这谢白真是丝毫不给自家哥哥留面子,这般直接的不带回旋的就这么回答了。不过谢白也不算完全胡说,毕竟在谢瑜心目中郑成珏是第一位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是郑都尉教出来,这次春猎也得拿个头筹才是。”显然谢白这样的回答赢得了宋谦的好感,此时他看谢白时候多了些同道之人的认同之感。让万春殿中的宫人带了宋谦去换了汗湿的衣服。苏言又和谢白说了会儿话,但谢白若是再不出去,宫门便要落匙,赶不上出宫的时间了。苏言拉谢白道:“我送你出去吧。”“好。”谢白应道。苏言与谢白并肩走着,宫中人见了虽有些意外,但这二人本就是未婚夫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行礼招呼过后便匆匆而过,大抵也不愿打扰这对小儿女。虽说近来宋谧与她真正算来交际不多,宋谧也没有什么真的得罪自己的地方,每每见面时候态度上头也说得上毕恭毕敬的。但苏言莫名的就是不喜多见宋谧,此时远远见到宋谧在前头,她挽着谢白的手臂走得近了许多,谢白不以为忤,状似安抚的拍拍苏言放在他手臂上的手。“jiejie很久不见。”宋谧见苏言主动周到的行礼,这人平日大多时候就是这般无可挑剔。宋谧也是极为柔顺温和的性情,但与苏言刻意表现在外的无害憨厚不同,她总能看似无意的将所有的目光和赞赏集于自己身上。“谢公子。”宋谧朝着苏言旁边的谢白稍稍颔首,其实谢白如今虽与苏言有婚约在身,但婚礼未行,她其实无需主动与谢白招呼,这一点莫名多余。“哦。”苏言平日虽也跟宋谧没什么话好说,但绝不至于如此冷淡,今日似乎格外的不想看她似的,轻描淡写一句过后便拉着谢白往前行,并不都看一眼。“殿下是怎么了?”谢白问苏言。“我不大喜欢她看你的眼神,活像只想要偷腥的猫儿。”苏言说得十分坦白。“我不是极贪心的人,别人的东西我从来不去觊觎,但我也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的东西。”谢白轻笑一声,轻声道:“原我是殿下碗里的一尾鱼。不过殿下不必担心世间大抵没有会喜欢前世曾害自己的人,我并没有大度到这个份上。”“你刚才说什么?”苏言只听得一句不必担心,后边的话谢白说得有些模糊她并没有听清楚。苏言望着谢白良久,谢白终是没有应答她,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发顶,轻声道:“殿下往后相信我便是了。”谢白果然没有糊弄她,没过几天之苏言就收到了谢白遣人送到万春殿的图纸,设计却让她十分眼熟,有几处几乎完全照着她在万春殿的院子来的,也没忘特地辟出地方给她独立的书房园子。与图纸一同送达的,还有谢白的一封简信,问她明日是否有时间出来一样出宫一趟,图纸上头画得并不十分明白,明日休沐不如两人一块儿实地去走一趟瞧瞧。送来时候苏言还在宁后面前,宁后看苏言看着信眉开眼笑的模样直接问她:“怎么?谢二郎又说什么讨你欢心的话了吗?”“阿白,他邀我去看看实地看看建府的图纸。”苏言放下手中的信,才想起昨日的那一茬来,有些委屈对宁后道:“阿娘,你昨日在他面前说我什么了?”宁后一笑,淡淡道:“虽说这谢二郎是难得真正说得上极聪明的人,但长辈提点后辈一两句的,总是没有错的。即使你跟着谢二郎,嫁到宫外去了,但你俩注定这辈子也当不成什么寻常无忧的闲散富贵人家,还是当心好。”“这我当然明白了。”苏言点点头,想来谢白说的也是玩笑,宁后真正与谢白说的要严肃许多。关于嫡公主成婚建府,其实之前工部营缮司提上去的几个可以进行动工的选址。之前皇帝并无选定,而是让人转了到万春殿这儿让苏言自己挑挑。西市商贾聚集货运发达,东市则为贵族聚居的场所,苏言最终选定的还是靠近宫城的长乐坊一处的宅子,这处的好处是本身就是座王族的府宅不必大型土木,而相比谢侯府等权贵聚居的开化坊,这边地方虽靠偏些,却也清净宽敞些。邀约的这一日,苏言直接乘马车出宫往长乐坊去,因为最终翻修的图纸未定下来,此处还是间空寂无人的废宅子。谢白比苏言来得早先等在了宅子前,此时见苏言来了,便过来迎她。之前谢白为了绘制翻修图纸,倒来过这座宅子几回,苏言只听虽也听说这府宅的许多来由,但正真亲眼得见这还是第一回儿,却没有她预想的那般破落。谢白领她进去,之前屋宅的主人也是大昭皇族,正经算起应是当今皇帝爷爷辈的人物了,那位王爷无后,王府便也无人继承下去,一直荒废下来了,稍加扩建的亲王的宅子若是给一般公主大婚建府算是逾矩了,但中宫嫡公主加上皇帝偏爱,那便得另算了。“殿下在万春殿住得最久,想来那许多置放也是殿下最熟悉舒服的,因此此中许多参照了那里来。”谢白带着苏言看过外边的主厅宴客的庭院之后,便带着她往里处去了的内院去了。“之前我在此处转了几圈,这个院子最幽静,听娘娘说你平日喜欢听穆夫人讲学,可讲完了之后便喜欢跟她散步。”谢白讲时,苏言见到院中修筑的花廊,因弃置了这么多年,拱顶架子上的紫藤花都是自由攀爬延伸,错落的在绿叶中垂落下几处紫色的花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