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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一直陪着我,我很好。”吕静拘谨地抿了抿唇,把脸转向了杨蔓。杨蔓鼓励地冲好友笑笑,吕静才把头继续转向薛渺渺他们的方向,这样说到:“命案发生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一阵白光,像电波一样煞白,一闪即逝。”“是这个吗?”闻言,薛渺渺提起手中的真空袋,一根蜷缩的银白钢丝呈现在吕静眼前。“这是我在案发现场搜集到的钢丝,死者被人残忍杀害,相信这是凶器之一。”薛渺渺讲话保持着严谨的习惯,吕静见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说可能是。这回轮到杨蔓说话,命案发生时她恰巧坐在前排,距离案发地很近。记得当时在黑暗中总是能听见人咳嗽的声音。杨蔓把这个信息点告诉给薛渺渺。薛渺渺和杨sir对视一眼,杨正天说:“这位小姐,你可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谢谢你。”杨蔓摆摆手道:“希望真的能帮到忙……对了。”她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薛渺渺,“因为我之前的人际关系,所以这些天来,奶茶店也变成了我以前朋友的汇聚地。他们混居于各个道上,有时候聊天时讲到的消息可能会对破案有帮助。有什么后续消息,我会再通知你们的。”薛渺渺想起那天在机场不见杨蔓的身影,轻点了一下头之余,原本想问,最后还是缄默不语。最后还是杨正天跟杨蔓他们道别,“等我们同事跟大家例行问话结束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真的谢谢你们的配合了。”“不碍事,我以前也老给你们警局惹麻烦,算是迷途知返。”杨蔓紧握着吕静的手,点了点头,就顺势离开了。薛渺渺站原地,手里捏着证物袋,突然觉得沉甸甸的。“薛sir,薛sir。”杨正天接连喊了她两声,她才醒过神来。“抱歉,我走神了。”杨正天不可思议,“你可是专注力一级强的薛sir啊。”专注力。薛渺渺摇头笑了笑,“可能昨天发烧了,现在还有点没缓过来。我们继续说案情吧。”讲到发烧的时候,昨夜的一切浮在眼前。然而有时候,人就是想什么,来什么。骆承川从后台走出来,身后跟着鉴证科的于静、孟刚,“薛sir。”他喊她的称号。薛渺渺听见了,心中一跳,但没有回头。骆承川见状唇角微挑。她现在对他不一样了。“现场由于是选秀场所,人员复杂,具体的土质分析报告还是要等回鉴证科才能出来。”证物运送员从薛渺渺手中拿走最后一份证物,装箱跟队往大门走去。薛渺渺的目光跟着那位运送员走到了门口,耳边却全是骆承川的声音。她掩饰式的咳嗽了一声,“那杨sir,我们鉴证科这边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具体的报告分析我会尽快给你。”“好的。那你们先回去吧。”杨正天这样说,薛渺渺点了一下头,笔直地往警车那里走去。身后跟着的男人唇角依旧含着未明的笑意。于静孟刚对视一眼:“谬姐怎么了?”“发烧生病了。”独特好听的男音像是凌空落下,于静他们抬头,只见骆承川向着薛渺渺走去。“他们怎么回事?”孟刚个实诚人看不出端倪。于静眼一转,欣然一笑。“发烧生病了。”她学着骆承川的语调,在原地惟妙惟肖。那边。薛渺渺一边摘手套一边往警务车那疾步。为什么走这么快?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熟悉的大掌按到了她的肩头,她的心才怦得一跳。“你……”她转眸看着骆承川。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声评价:“看来昨晚临睡前给你的药起了作用。”额头上的那个手掌明明稀松平常,却热得人连呼吸一下都不敢让他发觉。这种陌生的感觉慢慢游走于心田。薛渺渺想讲话嗓子却顿了一下。“我……”“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想反悔了?”骆承川个人精,一边问话,一边看进了她的眼里。这样的表情,让人说一个是字,都觉得艰难。但薛渺渺从来大义凛然。“我反悔了。”她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不敢继续,于是语速极快,“我昨晚低烧,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是生病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话落。眼前的男人居然故意往前挨了一步,薛渺渺微微抬眼,睫毛都不敢眨,怕碰到那人的肌肤。“可是我当真了。”骆承川唇角勾着,一字一字慢慢地告诉她。薛渺渺囧。“胡言乱语你怎么能当真?”他笑,像是没听过这个理,“胡言乱语怎么不能当真。”薛渺渺闻言闹不清了,“哎,骆承川,你现在是不是发烧了,我怎么觉得你跟我认识的骆承川不一样。”男人笑意更深。“认识?薛渺渺,你认识了我多久?同租户的距离里,你看见的怎么会是全面的我。”“总之,我当真了。”他言辞灼灼。在他面前,薛渺渺第一次觉得自己词穷。但她还是据理力争,“好,骆承川,就算昨晚是真的,我现在可以反悔吧。”骆承川给她机会,“那你想反悔什么?”反悔什么?“当然是全部都反悔啊。”骆承川退开她,空拳抵唇笑了一下,又抬眸,“那你说说,昨晚你同意了什么。又要反悔什么,薛渺渺可是鉴证师,做人做事都是讲证据条例的。我们得知道有什么,才能知道要反悔什么。”“昨晚我同意了让你牵我的手。”“嗯,还有呢?”“让你跟我一起逛街。”“还有呢?”“让你跟我一起做情侣做的事。”“情侣做的事,比如呢?”他这时像全天下最善良的人,就这么循循善诱。薛渺渺却说不出来。里,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牵手、逛街、亲亲抱抱举高高。她没实战过,说不出什么一二三四五了。骆承川却抬手,将她原先给他的那枚耳坠戴在她的耳垂上。温温热热的气息盘旋在薛渺渺耳际。她偏头——听见他说:“这样算吗?”那一刻,薛渺渺很是后悔自己今早为了给耳朵休息,没戴耳饰。但旋即。心里怦怦怦的跳却在提醒她——似乎。并不讨厌。多年以后,骆承川才告诉她。这世上是没有正人君子的。在她意图反悔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不想做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