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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啼哭声了,也不会被陈潇潇骂着说他不管孩子了。就连他妈都过得格外舒服。洪翠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带着老花镜,得意道:“呵,我现在的生活,那才叫一个美呢!想干嘛就干嘛,也不用给某些人啊,带孩子、拖地做饭,做完了人家还不满意,还得嫌弃我不上心。”刘宏富在一旁:“你看看,你又说这了。一天提三回。”洪翠凤:“哼,咋的?我还不能埋怨了?活儿都是我干,趁着歇息的时候说两句怎么了?”刘宏富不想跟她对话,连声道:“行行行当然行,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洪翠凤这才消停下来。刘成安啃着西瓜出来,跟他妈说道:“这都好几天了,潇潇也没个音信,不会是出事儿了吧?”他说着担心的话,表现得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洪翠凤一瞪眼:“这么大人,还能出什么事儿?你别瞎cao心,人家在外面不定过得有多好呢,哼哼!”这话完全是讽刺,她幻想里,陈潇潇现在怕是对着囡囡手足无措,肠子都要悔青了!刘成安也就是这么一说,又拿了新的西瓜,象征性再多问了两句:“这电话短信也不发,微信都没联系,我好歹是孩子他爸,担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嘛!”洪翠凤冷笑:“人家翅膀硬了,看不上咱们家了。当初嫁进来,怕是就存着当家做主的梦呢!哎,成安啊,我可跟你说,你别跟她打电话,我就是要看看,这人能扛到什么时候!”刘成安:“哦。”洪翠凤晃晃肩膀,满是得意:“她要是想回来,那我可得掂量着,不能轻易放过了,省得以后再闹这么一出。”远处正在享受按摩和舒缓音乐的陈潇潇,已经把这家子糟心货给忘八辈子远了。·湛彦那天惊心动魄的事情一出来,家里就炸锅了。他爹推了所有的会议连夜赶回来,他妈直接停了手头的工作,开着车就跑警局接他去了。见到湛彦安然无恙,她的心才落了回去。湛彦没心没肺地笑着,还说什么“当是丰富经历了”。气得他妈砸了他一拳,湛彦顺势趴倒,“哎哟哎哟”地卖可怜,缓解了他妈的心情。彭静兰叹了气,肩膀起伏很明显,看着她这个儿子,对着那鬼脸,终于笑了出来。回家了之后,听闻此事的亲戚们,住得近的都赶了过来。有真心疼湛彦的,也有象征性来看看的,还有的就是不怀好意了。湛彦的二叔湛询新坐在他身边,好一顿看,啰嗦地和什么似的,比对待他亲儿子都上心。湛彦倒是很不耐烦,一模一样的话听了没一百次,也有八十次。还得回答同样的答案。彭静兰拍了他一下,湛彦这才堆着笑脸,冲湛询新敷衍一笑。湛询新一点都没不开心,反倒是受到了鼓励似的,又拉着他开始了新一波的关心。等到送走了全部的人,湛彦往后一仰,瘫到了沙发上。湛彦:“啊啊啊啊啊比我下午经历的都可怕!”彭静兰见他活蹦乱跳的,连个心理阴影都没,这会儿很是放心。她拿着一盘水果,里面是切好的什锦,七八种汇在了一起。“喏,吃点。”湛彦拿了牙签戳了一个:“唔,还挺甜。”彭静兰端着盘子去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开始吃水果:“你爸差不多该回来了。”话音刚落,大门就开了,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进来。湛彦刚把东西咽下去,就被人强力拉了起来,上下左右前后地不停查看,嘴里还念叨着:“有事没事?有事没事啊?”直把他晃得眼前冒金星。消化了沉重的父爱以后,一家三口终于有了安静说话的氛围。湛迹风脱了西装外套,把衬衫的扣子解开,说道:“我这一路上啊,那心跳得,可比当年厉害多了。”他问湛彦:“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听助理说,今天那梧桐路上的车祸直接上了新闻头条?”这是下了飞机之后,在回家的车子上,助理跟他汇报的。湛彦:“那么宽的马路上,一整条都给怼了。我后来看,是说有一队大货车刹车失灵,拐弯时候没注意,把路给堵了,又撞了路上的一辆车子。然后后来不知道咋回事,一连串撞了起来。”他那会儿其实缩在后座上,没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湛彦:“这事儿得问贺叔,他开车带我呢!哎爸,不是我说,贺叔的车技是真的厉害!要不是他,今天我可能就没了。”彭静兰闻言,拽了身后的抱枕就朝湛彦丢了过去。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这事她已经问过了,贺叔跟她说了当时的事情。贺叔当年是退伍了之后来湛家的,开车技术没的说。彭静兰:“贺叔今儿回来的时候,在梧桐路上,说是开着开着,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前面还没出车祸的时候,他就开始打方向盘决定走另一条路了。”提到这个,她也是庆幸:“我觉得是第六感,他直觉那么准,肯定是冥冥之中有所感受。”湛彦叫着:“加薪加薪!”钱倒不是问题,他们从来不苛待人。不过说到迷信,湛彦想起来了自己的貔貅,把脖子里东西拽了出来:“妈,你给我求来的那个什么大师开光的,今天裂成两半了。”顶着彭静兰压迫的视线,湛彦硬着头皮说道:“我可没摔啊!它就是自己裂的!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彭静兰:“你脖子上那是什么?!”她问的是湛彦顺手编上去的玉牌。湛彦:“这个啊?话说回来,今天我还遇到一件事呢,哦不对,是两件。”于是给他们科普了自己今天的悲催,丢东西、有人拾金不昧、差点被砸花瓶、花三百万买了个杂质玉牌。再算上连环车祸的话,那可真的是格外丰富了。说完,湛彦咂咂嘴:“你们别说,今天这一连串,感觉过了半辈子似的。”?彭静兰和湛迹风没顾上纠正他话里的毛病,接过了湛彦递来的项坠,两人头跟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湛彦就这样被忽视了。“哎,不是,你们听完故事都不发表感想的吗?”他不乐意了,“我口干舌燥地说了这么多,没个反馈,我多失落啊!”彭静兰不耐烦地挥手:“别闹!”说完这话,她就跟湛迹风低声道:“湛彦最近一段时间,是倒霉得不像话。我原本还当他是太皮了,现在想想,以前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