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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身上有朝廷命文,若是不去南疆,那边的事如何处理?南疆那边的官差肯定已经收到了京城的关文。”“这个不用担心,我来处理。只是罗修的下半生,最好不要出乱子,否则我不介意直接让他消失。”这次罗郎没反驳。“几时去商城?”他想尽快去商城。以他的能力,既然杨洛逸让他在商城做工,肯定是会给他工钱,这样才有钱去贴补家用。他是没有成家,却有爹娘和叔父,叔父身边还跟着一个傻儿子和娇生惯养的妻,这些都需要钱。“明日便去吧,明日你先过来,我带你过去,这身衣服要换,头发也要梳洗一下,还有你那双鞋子,都要换新的,明日商城开张,会有很多事情帮忙。”小逸起身,瞧着罗郎,语气平缓,说着那些让人面色发烧的话,却不动脸色。“我知道。”他有些落魄,逃也似的离开。这时才小逸舒了一口气,若是罗郎改好,倒真的可以想对朋友那样照顾他。他始终记得,那个在天香楼厨房院里拉起捡豆子的他,那时候的感激还在。*在家约有半个月的时间,子墨的身体出奇的好转一些,也能和大家说笑,尤其是夏天和清哥在身边的时候。顾家宅院,除了向日葵和葡萄,墙边总是种上一些应景的花树,瞧着赏心悦目,院子里也飘满花香。夏天和清哥坐在一起,小娘子坐在中间,顾南城去了镇上打理生意,这些时日,要处理年前存下的旧货,等着五六月份新货上架入市。总是忙的厉害。顾未在夏天腿上来回玩耍。“娘,这个弟弟生的极好,挺好懂事,性子倒是和安然一致。抓周的时候,是抓了什么?”夏天抱着顾未,轻声说。“一把算盘和一把扇子。”子墨轻声笑道。因为顾家做生意,这抓周的东西中,便放了算盘,顾南城又是读书之人,便放了折扇和书籍,折扇上面偏生写了一首唐代之诗,是小娘子题的字:李白的!“倒是瞧不清楚了,这是要做官还是要经商?”夏天低首瞧着顾未。“随他自己,我和你爹爹不强求你们。你经商了得,安然医术傍身,洛尘去了阳关城读书,将来看他造化;顾未,自有他的命数了。”“娘,你别总是这样替我们想好了所有的事,你还要照看我们一辈子,我们都是小孩子,还不懂事,时刻都需要你来照顾。”夏天最是不喜欢听到她娘这样说,总觉着是在交代后事一般。“不说其他了。说说你和清哥,说来也是到了成婚生育的年龄,我也不阻止,你们两人看着办就成。”子墨瞧向夏天和清哥。从回来,他们便被默许睡在一间屋子,庞嬷嬷是个有心思的,早就暗处观察,时而告诉小娘子一些关于清哥和夏天的事情。子墨也能清楚,夏天和清哥,是真的愿意走到一起,她也没有反驳的理由。“我知晓,在京城五年,我谨遵娘的嘱咐,一直和清哥分开而睡。”也是过了十八岁之后,才和清哥有了一次床事生活。“按照你们现在的年龄来说,我也不反对明年便抱了外孙。”她知晓古人成亲早,到了十八岁也该是要孩子的年头。之前一直反对他们睡在一起,便是想,夏天身子还未张开,过早的有婚后生活,总是对她不好。现在既然已经过了十八岁,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夏天和清哥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就是有些担心,清哥脑子不似活络,是否懂得照顾夏天。毕竟床笫之间的事,需要的是男人的呵护,女人才能得到满足。夏天和清哥在旁边瞧着小娘子,两人嘴角带着笑意,想着这事情之后,他们两人兴许能生个宝宝。☆、015安然回,子墨不舍离京城那边的事情暂且交给小逸,夏天也不担心,在戈壁滩和清哥过的轻松自在。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安然不再家中。夏天思忖许久,想着再过些时日,定要去漠西疆地找安然回来。夏天尚且不知,安然在漠西的情况。这边显然和戈壁滩不同,安然从去年冬天照顾韩家长子,一直到现在。腿上的伤是治愈了,可这眼睛依旧不能视人,总是觉着遗憾。偏生那床榻上的男子,总是用这个要挟她,治不好这病自然不会放她。安然刚出了帐篷,瞧见前面的女娃娃手中抓着一把野菊花,正是玩闹的时候。“jiejie,你也过来玩,我摘了花花给你。”水儿人小,可嘴甜呢,说着把手中的东西全都塞到了安然手中。安然轻笑,弯身抱起水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啊?”“我娘去前面挖野菜了,我在这里等着。jiejie也要去挖野菜么?”水儿轻声问她。“为什么要挖野草,这里没有种蔬菜么?”安然瞧着周围,似乎都是空地,并没有去种瓜果蔬菜,和他们戈壁滩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不知道,娘和爹爹都出去了,我在这里,我要陪着大哥哥在这里。”水儿被安然抱在怀里。小小的身子贴着安然,十分贪恋。安然在外面和水儿说的一切,帐篷里面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偏生他瞧不见真人。这个姑娘是安然,他已经确定,只是安然,貌似对他并无好感,总是若有似乎的排斥他的靠近。想到,她总是提起要回去,时而坐在一侧发呆不言语,他就一阵烦闷难受。若是他眼睛好了,安然想走,他自然不会阻拦。还可能和她一起回去,可现在,他眼睛根本不能视物,若是安然走了,他是否还有勇气去追她?听着外面渐渐没了声音,他从榻上下来,有些着急,便往前走。眼睛不能视人,方向感和整个身体的协调感都变得奇怪,他没站好,就被摔倒在地。安然刚从外面进来,瞧见他狼狈的摔倒在地。“大哥哥摔倒了。”水儿轻轻的喊了声。“嗯,水儿下去自己玩,我来扶着大哥哥起来。”安然轻声道。她刚才站在帐篷前,已经看到韩泷要从榻上下来,她很想扶他,却不能。必须逼迫韩泷自己站起来,这个是谁也不能帮他的。韩泷的眼睛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现在还找不到,但她必须逼迫让韩泷自己站起来。感觉安然到了身前,韩泷主动伸出手,全然没了之前的焦躁。很是安静的道,“扶我起来。”“你其实可以自己起来的,我相信你能一个人走路。”她很轻的说。“不能,只有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