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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嫌素,非要把这些食材放在rou里滚一滚沾上一点滋味才好。“来Q市几年了?”“五六年吧。在开发区那边上的大学,实习的时候才到市南这边来。”王晓辰夹着一颗金黄色的栗子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像一只小仓鼠。“陈医生从口音里听出来我是外地人了?”“正因为没有口音,才觉着不是Q市本市人。”甜润鲜香的栗子入了口,王晓辰眯了眯眼,享受着嘴里的美食:“确实,本市的口音略重些,不过陈医生似乎也没什么口音。”陈靖安笑着盛了两碗刚端上来的蛋花汤,同他说:“那你不妨从口音猜猜我是哪里人。”“我有点猜不着,您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很标准。”对面的男人低眉浅笑,“是吗,谢谢,我当这是夸奖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遇到陈靖安之前,王晓辰从来没有想过头一次和一个陌生人吃饭,能这般的随和无拘。音响里放着一首清缓的纯音乐,饭吃的到一半的时候,外头下起了雨。起先也只是下雨,等两个人吃完饭,刚准备走出小店,外头已经是倾盆大雨瓢泼而下,轰隆隆的雷声,透着黑沉的乌云压了下来,裹挟这狂风雷电,连路上打伞行走的人的伞都刮折了。若只是暴雨也罢了,还没到元旦,好生生的竟砸下冰雹来,个个鸡蛋那么大,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敢停留,车身上一砸一个坑。王晓辰站在门口,隔着一层门玻璃望着外头,眉头皱的厉害。“这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家略坐坐。”陈靖安站在他身后,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耳畔,两人靠的很近,极有磁性的嗓子像是会蛊惑人似的,让人不忍拒绝。王晓辰第一反应就是陈医生要是去干传销,一定能三年买车五年买房,干的比谁都好。人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又随和,当真是难得。他回过头时,刚好对上陈靖安的眼睛,忠实的、无辜的,带着小扇子似的长睫毛的眼睛冲他眨了眨。王晓辰心口一颤,暗自忏悔,他怎么能把眼前这个单纯善良、五官端正的好医生跟那些个干传销的混为一谈呢?“可是,现在冰雹太大了,出去都困难。”“没关系,我们可以走楼梯。”陈医生冲他笑了笑,拉着他走进了暗乎乎的楼梯间。好在楼梯间有声控灯,两人进去后便亮了起来,往上爬了两层,陈靖安就摸出了自己家的钥匙,打开了401的房门。“这么近吗!”王晓辰抱着他的手机,惊讶的微微张嘴,刚好能塞上一刻鹌鹑蛋。“还好”陈靖安笑着说了一句,做出了个请进的手势,王·缺心眼·白兔·晓辰,见陈医生笑的好看,毫不犹豫的踏进了狼窝。☆、第二十章:香薰蜡烛第二十章:香薰蜡烛陈靖安今年二十八岁,两年前硕博连读毕业,明面上在一家三甲医院当骨科大夫。交过两三个伴侣,都是好聚好散,无疾而终。他的私生活并不混乱,如果不是上次酒店和迷糊的不省人事的带着野狼面具的王晓辰那一次,应该算洁身自好,没有炮友。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果你跟一个人初次见面的关系是从rou体开始,并且相互体验相当满意的话,那么就很难再见这个人的时候不动什么旖旎的心思。他从柜子里拿了盒必备的套子和润滑剂塞到了床头的枕头底下。平心而论,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山海经的男孩,的确是对他的口味。眉头微微蹙起,一只手拖着腮,一只手翻着书页,像只萌态十足,一点也不高冷傲娇的猫。陈靖安送了杯书过去,又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插图彩印版的山海经递到他手上。“看这个吧,这个应该好接受些。”王晓辰正为自己能力一般水平有限,看着那半懂不懂的文言文而苦恼,有了这插图彩绘译文版,简直如获至宝。“谢谢”他甜甜一笑接过水来,轻抿了一口。甜的,放了一点蜂蜜。王晓辰抬起头,见陈靖安嘴角一点点起皮,便道:“陈医生喝水的时候,兑点菊花吧,菊花茶对嘴角起皮很管用的。”陈靖安点了点头,嘴角边牵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来,被王晓辰形容为忠诚的一双眼睛有些发暗,这样的暗示他一个成年人怎么会听不明白。王晓辰并没有留意看,这么说了一句,就又垂下了头,看他手里那本书。“从地图上来看,咱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属于第四卷·东山经。多草木、鱼类,还出产丰富的矿物。”陈靖安没理会,手指微动,眼瞧着就要摸上王晓辰的大腿。就在此时,那孩子忽然抬起书本,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没想到陈医生你小时候也爱在书上临摹这些绘画。”书上有些那铅笔比照人首龙身图画的线条,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一瞧就是小孩子的涂鸦。陈靖安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王晓辰道:“我小时候也爱这样,一直觉着能话一幅好的插画,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励志以后长大了当一名插画师。虽然现在......”在那个外头下着冰雹的夜晚,他们虽然没有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但陈靖安却被他想要“深入”交流的一夜情对象,牵着鼻子谈人生、谈理想、谈中老年人如何保养......一直到后来,差点激发了他心中清心寡欲想要常伴青灯古佛的念头的时候,停电了!市南区几乎停了一座城,可怕的是,这俩一进门一个抱起书,一个准备“辅助工具”的傻子,谁也没有想起给自己手机充电这回事。王晓辰惊恐的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妈呀!还剩18%的电量。“陈医生,你手机电多吗?要不,开了手电筒?”陈靖安默默看了一眼,“20%”。王晓辰xiele气,“和我差不多,还是被浪费电了。”陈靖安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这里应该有几根蜡烛。他说着,借着手机的光亮弯下身去,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块圆蜡盒打火机来。那是一块粉色的香薰蜡烛,点燃灯芯后不久,便散发出淡淡的清新的蜜桃味道。放在在白炽灯下,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挺嗨的两个人,现在双双坐在沙发上,望着桌上那一点散发着香味的烛光,气氛稍微有些暧昧的尴尬。王晓辰摩挲着书页,觉着不能这样安静下去,便随便想了个问题:“哎,咱们在楼下吃饭的时候,那首纯音乐挺好听的,你知道叫什么吗?”“一个深爱的人”“啊?哦......”“你要听吗?”“不了吧,咱们手机都没什么电了。”我有个平板,正好有这首歌,他说着,就顺手抽出平板来,把音乐放了出来。极清缓的音乐倾泻出来,似乎与外头噼里啪啦下冰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