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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催促他赶紧挂断。挂断电话之后,焦仁笑嘻嘻的凑近我:“还带这么唬人的,他还真信你。”“哪儿唬人了,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不满的反驳。事实证明我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在此之后我和焦仁的饭都是由我来做的,用焦仁的话来评价就是:“称不上珍馐,但确实是人能吃的。”每隔一段时间,焦仁就会催我收拾屋子。一来二去,焦仁也被我拽着一起干活了,家里两个大男人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做“贤妻良母”。焦仁是那种爱干净还干不好家务的存在,从某些程度上来讲,他不论从外表还是个人习惯上,还真是都很适合扮演那种加入豪门的小夫人。焦仁翘着手指,只用食指和拇指拎着一块用了很久的抹布,呲牙咧嘴的从卫生间向我的方向走过来,那架势好像自己皮肤多沾一点这抹布都会脏了他的手一样。“这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焦仁把那块抹布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好像是希望我能将这生化武器接过去救他于水火。我看着他的样子简直要笑出来,但我也确实毫无掩饰欲望的笑出来了,焦仁扁着嘴巴:“笑屁,快帮我。”我拽着他去厨房教他如何把抹布弄干净,我拧开水龙头之后把抹布放在下面,一边洗一边慢动作展示给焦仁:“看会了吗?”“没有。”焦仁单手撑在厨房的灶台上,那一侧的肩膀高高的顶起,将将贴在他本来就没多少rou的脸颊上,另一只手随意的伸过来挡住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流,给我捣乱:“这种东西光看学不会的,冯老师。”我对他的称呼感到无奈,他总是喜欢胡喊一气。每天我是什么身份,全凭焦仁的心情。我干脆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身去面对着焦仁,看看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教你。”“这样。”焦仁一侧身钻进了我和水池中间的空隙中,然后拽了我的胳膊过来。我明白了,他是想让我这样手把手的教他。“行啊。”我无视他无伤大雅的小心机,两条胳膊环着他的身子,借用身高优势把视线从他肩膀上越过去,手把手的带着他洗抹布。“这样...”焦仁好像也在犹豫,中间拉了长音:“像不像是在谈恋爱。”我没说话。不是因为我觉得不像,而恰恰是,我产生了一个让我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如果跟我交往的是焦仁,那该有多好。我没回答就是因为,这是个很恐怖的想法。同时我也终于在这种逐渐溺亡的过程中想起了我是个有女朋友的人,或许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想得起苏青了,瞬间感觉自己挺畜生的。虽然这样,我还是没有主动联络苏青。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苏青就又来了一趟家里,依然是没有提前通知。即便如此,因为这么久没见面,何况我心里有其他事情,所以对于她的突然造访也没标示出什么不爽的情绪来。“你怎么来了。”苏青对我笑:“我们在恋爱啊,没事不能找你吗?”总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偏偏苏青好像察觉不到,我只能点头称好。“你打算让我站在门口跟你聊天吗?”是我疏忽了,我只能带着她往屋子里来。她简单聊着些有用没用的东西,我却稍微有点走神。苏青是个很好的女孩,一开始我为什么会同意跟他交往的我都甚至记不太清了。我们的相处也很奇怪,她也从没表达过有多么多么喜欢我,而我则嫌麻烦喜清净,这或许也是我们交往时间在身边朋友中相比,意外长久的原因。苏青跟我的性格比较相悖。我平时其实不算是个话太多的人,或许私下话会多一些,但是她在哪个场合哪个圈子都能很自如的社交交谈,有朋友调侃苏青像是我的发言人。“你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出门?”苏青抬手很随意的在桌面上抹了一把,然后举到眼前看了看:“你爸给你找保姆了?”“没有。”我随口答。脑子里在想焦仁中午被父亲带走了怎么还没回来。苏青瞪着眼睛看我:“怎么可能,难道还能是你自己擦的吗!?”我看着她,没有否认。“饭也是自己做的啊,你可以啊。”苏青像个大小子一样在我后背上拍了一把,然后看了看餐桌那边中午忘记收起来的两个餐垫,语气犹豫,但是声音放轻了:“嗯...小妈也在家吗?”“没。”我摇摇头:“他刚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明显觉得苏青松了口气。“你怕他?”我有些匪夷所思。苏青挠挠头:“也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对待他。”我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好说的。说着说着,苏青就想去我屋里看看。以前他来我家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跑去我屋坐我的床,她说软软的很好玩。哎鸭(?ó﹏ò?)“冯柯。”我还在外面收拾餐桌上的残局,就听到我的房间里传出了苏青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屋子很安静,所以我听的很清楚。我没当回事,把餐垫叠好放进柜子,继续擦桌子:“怎么了。”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是一阵拖鞋踢踏的声音。苏青手里拿着一团红色的布料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我不明就里。“这是谁的。”她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布料抖落开。俨然是一条红色的贴身连衣长裙。这是,焦仁的。Chapter.13“这是谁的。”我本来很疑惑,甚至没看出来她手里皱皱巴巴的一团是什么东西,但是当苏青把这一团布料抖落开,展开之后我认得了。近30度的高温下,我的后背像是有一条冰凉冷血的蛇慢慢爬过,凉意直直窜上我的后脑神经。“是焦仁,呃,就是小妈的。”我在原地没动,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我很镇定。但其实垂下的手指快要把手里的抹布抠破了。苏青抿着嘴唇看着我。她平时总是很高兴,笑嘻嘻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发火生气的苏青,所以现在我也推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在生气。“小妈的裙子...怎么会在你屋里?”苏青语气平静的问。我有点不耐烦,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恼羞成怒:“都住在一起,可能是随手丢的。”半晌,谁都没说话。一时间整个屋子只有外面街上洒水车有些走调的儿歌的声音,还有外面草丛里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还是昆虫聒噪的叫声。“冯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