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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说灭就灭了!可是三年前他的小儿子去大夏国,想要窃取的是高产水稻的机密啊!这就是大夏国的命脉!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蠢蠢欲动,可是大夏国当时却没有对他们五色国做什么,只是警告了一番,之后他们想要买水稻,大夏国也同意了,好像暴风雨已经过去了一样。没想到现在才是暴风雨的开始!五色国皇上嘴唇惨白,几乎坐不住,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一切要完了,五色国要完了!”五色国的皇后听闻这个噩耗,赶紧跑来找皇上,眸中也带着哀戚之意。“皇上,现在该怎么办?真的要把靡离送去大夏国吗?”皇后六神无主,脸上都是泪,“可是靡离的身子那么弱,吃着药不吹风都尚且如此,若是到了大夏国,受人冷落遭人虐待,那、那.....”皇后话没说完,已然倒在皇上膝盖上痛哭起来。早知道三年前她说什么都要留下靡离,不让他去大夏国!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靡离,她可怜的靡离啊!皇后含着眼泪,犹豫了一下,道,“皇上,不如让心离替靡离去吧?”心离是最小的公主,皇后亲生的,天真烂漫,平时很得宠。如果用这么珍贵的公主去换,不知道大夏国愿不愿意皇后捂住心口。皇上摆摆手,好像老了十岁一样,身形萎靡,“不行,不能将他们送过去。如果大夏国实在怪罪,那我就以死谢罪好了!”“皇上!”皇后痛哭起来,几乎晕厥。这边五色国的皇上已经做好了打算,说什么都不要将靡离送去大夏国送死,他宁愿替靡离一死。可是第二天,他那孱弱的小儿子便来找他了,在地上长跪不起,苍白的脸泛着一丝病态的红晕,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倒在地上一般。靡离跪在御书房,虽然肩膀瘦削得可怕,腰身没有一丝rou,一只手都能握得过来,可是他苍白的脸上却是不容更改的坚定,“父皇,靡离愿意去大夏国为质,还请父皇成全。”—句话说完,一阵不可遏制的咳嗽声便在御书房响起,咳得撕心裂肺,好像肺随时都会被咳出来一样,让人揪心不已。咳过一阵,靡离苍白的脸已然泛红,倒是多了几分气色,他撑起身体重新跪直,背脊坚定,“父皇,如果您不答应,靡离愿跪死在您面前。”“您该知道,儿臣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第15章(卷2)五色国皇上看到他绷紧的下巴、倔强的表情,不由得悲哀的叹了一口气,萎顿下来,捂住脸颊,声音沉重沙哑,这一刻几乎是他最无力的时刻,“再多住几日吧。”这便是准了。靡离恭敬的磕头,伏趴在地上,额头触着地面,“儿臣遵旨。”五色国国王摆摆手,始终没有再看靡离一眼。靡离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喘息声加重了几许,额头已经沁了细汗,“儿臣告退。”他转身一步步走出御书房,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立在暴风雨前的冷风中,衣袂飘飘,好像下一刻就要乘风归去。皇后在里面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猛然抽疼起来,虽然用力捂住嘴巴,可还是把哭声漏了出来。靡离逆着风,一步步消失在宫墙外。皇后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态,没有平时母仪天下的威严。她正在失去自己的孩子,要什么母仪天下呢?一个母亲在失去孩子的时候,是没有威仪可言的!这一天面圣回去,靡离吹了风,又病了几天。等病好了,大夏国使臣已经等不及了,催促着五色国皇上赶快把皇子送出去,否则恐怕大夏国皇上要震怒了。终是又在三日后,五色国皇上送走了他的小皇子。看着马车渐渐消失,五色国皇上老泪纵横,回去之后更加憔悴了,拟诏书将皇位传给太子,自己退位,做了太上皇。,从此有皇后陪着每天修身养性,不再过问国事。他心里还是有愧疚,如果不是他下了个错误的命令,让人去刺探水稻的秘密,他的小皇子就不会......或许,他不适合做皇帝吧!靡离的身体真的太弱了,加上大夏国跟五色国相距近万里,走走停停,竟然在路上消磨掉了近三个月的时间,离司明珠要求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好久。可是使臣心里明镜似的,那些威胁的话是说给五色国皇上听的,哪能当真呢?这小祖宗他要伺候好了,要是掉了一根头发,皇上跟陈大人都不会放过他!所以靡离一生病,使臣就担心的不得了,最后为靡离找了五个大夫随行,到了京都,使臣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出去的时候是个丰腴的胖子,回来的时候竟然也有几分玉树临风了,把他夫人高兴得不行。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大夏国早就在京都打造了一处行宫,专门给靡离住的。使臣去五色国的时候是夏末,回来时却已经是隆冬了。隆冬的京都很冷,鹅毛大雪将地面覆盖成雪白的颜色。好在行宫里头到处都做了地暖,还有一处温泉,想来靡离过得不会那么煎熬。段大人,老夫一定尽力气派的行宫里头,一片幽静,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这是自从五色国的质子靡离皇子住进来之后,总也散不去的味道。行宫里头,质子带来的随从在扫雪,稀稀疏疏的扫帚声响起,倒是有些杂乱无序的美感。“红梨。”素雅的卧室里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阵阵压抑的咳嗽声。候在门口的丫鬟立刻丢下手里的针线,跑了进去,着急的倒了杯水送去床边,扶起柔弱苍白的那人。“殿下,您的老毛病又犯了?”红梨担忧的皱着眉头,满脸心疼。靡离殿下比她还大一岁呢,可是身量看着比她还轻盈,脸上也没有rou,比她一个女孩子都瘦,放在其他男人身上想都不敢想!“没事.....”额头满是冷汗的人昏昏沉沉的喝了水,虚弱的笑了笑,仿佛这个举动都让他很是吃力一样,又是低头咳了一阵。红梨眼圈都红了,“殿下,为什么您要遭这个罪呀!”总是没一天好觉睡,身子没有一天是双利的!如今还要来大夏国做质子!靡离淡淡笑了笑,眼皮低垂看着被面,落寞的喃喃道,“这都是我活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殿下!”红梨咬牙,“不许你再说了!”“好,那我就不说了。”靡离轻轻一笑,柔着声音哄道。红梨扶他坐起来,将枕头放在他身后靠着,又走向房间的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