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不等边三角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许久仍然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着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瑟缩着下意识地想要躲开给自己带来危险的对象,想要蜷在角落缩成一团,却始终没有办法避开那只亲热地搭在他肩背上的手。

令他恐惧的是,就连肚子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喜怒无常,言行古怪。

他不知道对方下一秒是否还会留下自己的性命。

白缅声音沙哑地脱口而出:“——求你。”

“哦?”“我怎么样没关系,请求您,放过这个孩子吧。”

肚子越来越疼,生殖口也一阵接一阵地传来越来越严重的沉坠感,明明距离预产期还有一月有余,白缅心头不详的预感却越发强烈。

他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冷静,甚至有条不紊地给对方分析了起来:“他已经很大了,现在就可以取出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依然理智得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骨rou,“他什么也不懂,他会听话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下意识地将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面临危险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牺牲自己。

白缅艰难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这个孩子,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生下了它……它可能会被送到无人知晓的偏僻小镇,远离种种纠纷从此安度一生;也可能像它的Beta哥哥一样,懵懂无知地被接回去被养在夫人膝下。

夫人是个温柔的好人,一定会善待它的。

只是可惜……只是可惜。

怀胎九月,自己却没有缘分亲眼见见它了。

良久的静默后,白缅听见有人轻轻笑了一声。

“……有趣。”

那个轻佻的男声在他耳边道,“那就按你说的这样办吧。”

加班到呕吐……挣扎上来丢下更新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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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621:50:57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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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男人出手如电,白缅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领口的扣子就已经被解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在有些昏暗的环境中看起来格外显眼。

他仍然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哪里,只是根据此刻吹得人有些冷的穿堂风,揣测这里或许是一个十分宽敞的仓库。

但是他很快便没有心思思忖这么多了。

他出门向来不愿意穿裙子,杜清霜也不在这些时候勉强他,故而今天他穿的是一条带松紧的宽松裤装,此刻被拉着裤腰往下一扯,圆滚滚的肚子便完全暴露在陌生的Alpha面前。

“我还没有像这样摸过怀孕的Omega的肚子呢,”Alpha带着厚茧的手掌在白缅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缓缓游移着,所到之处带起一整片的鸡皮疙瘩,“手感还挺不错。”

像是被冰冷的蛇缠绕着盘旋而上,为了避免激怒对方,白缅强忍着向后躲闪的冲动——虽然他要是真的想躲也逃不开就是了。

“让我看看,”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男人越发恶劣地沉吟道,“从哪里下刀好呢?”白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他依然被黑布严严实实地蒙着眼睛,不管怎样努力张大双眼也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未知放大了恐惧感——尤其是当他发现,对方显然没有要给一个将死之人打麻醉剂的意思。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紧紧贴上了他的腹部,男人一边四处比划着一边轻声喃喃道:“这里好像可以……这边似乎也不错……”白缅痛苦地蹙起了眉,在精神极度紧张的同时,他下体的沉坠感似乎也越发严重了。

他额头冷汗直渗,甚至希望对方能就此给自己一个痛快。

但是他心知这不太可能。

——对方是杜家的人,一定痛恨着不要脸地登堂入室的他,在对方心里,他就是个插足感情、谋夺财产的卑劣小人。

现在他落到了对方手中,不被好好教训、磋磨、轻辱一番,又如何能泄以正义审判他之人心头之愤?虽然实际上,他的所作所为,跟上面所说的的确没有什么差别。

他甘愿受罚。

但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虽然身上流着一半肮脏的血,但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白缅希望他起码能有机会亲眼看看这个世界。

“啊,”Alpha语气轻快地做出了决定,像是终于完成了一道难解的题目,“就这里吧!”白缅愣愣地感觉到小腹一凉,随即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薄薄的皮肤表层直达大脑神经。

——他的肚子被划开了。

与此同时,剧烈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开,还没等白缅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便又听“咣当”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是铁门被踹开的声音。

白缅被震得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即使隔着一层黑布,他也能感受到眼前陡然泄入的一道明晃晃的光。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那几道……是枪声。

极端的恐惧之下,白缅有很长一段时间听不清楚任何声音,只能依稀分辨出似乎有人在耳边叫自己的名字。

“缅缅……缅缅!”大概是他恍恍惚惚的神情吓坏了对方,唤着他名字的语气急促起来。

熟悉的声音……蒙眼的布巾被摘下的瞬间,对方似乎还担心他被骤然出现的光芒刺痛双目,体贴地用掌心在他眼前稍微遮掩了一下。

会这样温柔地对待他、无微不至地照料他的……——是杜清霜。

白缅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却在意识到来者是谁的瞬间重新湿了双目。

白缅从未见过夫人这样无措的表情,杜清霜弯着腰深深皱着眉,慌慌张张地用拇指帮他擦眼泪,动作却放得轻之又轻,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白缅刚才被威胁、被轻辱、险些被掐死,还差点被剖开肚子,都尚且能够始终保持冷静,努力和对方周旋,此刻却在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眼泪的男人面前哭得停不下来,几乎要抽噎着背过气去。

半跪在他身后用小刀割着绳子的男人此刻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站起身来,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背,难得温和地沉声安抚道:“没事了,我们来了。”

熟悉的、独属于标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