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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时就是这样子,这次不知道又要弄出多大的动静。想到这,柳月茹不由有些头疼,她倒宁愿田仲肯委曲求全一点,现在她也不用在这替他担心了。心里盘算着自己手中的人脉,想着万一田仲真弄出大事,她能帮上多少,只是盘算来盘算去,以田仲那搞事的性子,只怕要真出了事,那些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柳月茹突然出声问道:“长公主现在还在扬州吧?”“听说在扬州侍奉太后礼佛。”柳月茹靠近仙仙,低声说:“你去扬州一趟,在太后行宫外把田仲没死来月仙阁的事大肆宣扬一下。”“啊?”仙仙疑惑的看着柳月茹。“好jiejie,别多问,你去就是了。”仙仙看着柳月茹认真的样子,还是点了一下头,退下了。文华殿偏殿六部尚书和大理寺丞七人正围成一圈,坐在一起打算通宵阅卷。礼部尚书温岚把所有考卷拿出来,分成七摞,一边分给众人一边笑着说:“祁先那家伙,这次可躲闲了。”按照惯例,殿试的考卷是由六部尚书、大理寺丞和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八人一起批阅,可御史大夫祁先一个月前去江南当钦差查案了,想到他们七人等会要把每份考卷打出八个标记,七人就有些头大。“等老祁回来,一定要让他请客。”钱尚书看着手里比往年厚了不少的卷子。“老祁那抠门的家伙,只怕难!”兵部尚书秦钧摇摇头。旁边几人也附和的点点头,显然对祁御史一毛不拔的性子深有体会。“看来这活是白替他干了!”钱尚书摊摊手,拿起卷子,打算开始。可能老天都对这七人白替祁御史干活看不过眼,就在七人刚要开始阅,祁御史居然跟着内侍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祁,你回来了?”钱尚书一抬头正好看到祁先。“刚回来,面完圣听到你们在这里阅卷,就过来看看。”祁御史笑着说。“快来坐”,钱尚书让旁边的内侍又搬来一张桌子,插到他们桌子之间。祁御史看了,顿时笑道:“老夫才刚回来,你也不让我歇歇。”“阅完再歇,”钱尚书拉着祁御史坐下,把手中的卷子分了一些给他。其他几人也动作迅速的照做,祁御史看着桌上迅速增加的考卷,摇摇头道:“你们啊……”八人到齐,开始阅卷。殿试阅卷,每人单独一桌,先将自己那份批完,然后将批完的考卷传到下一桌,每张考卷以“○”、“\”、“x”标记,得“○”最多者为上卷,从所有上卷中选出十份,交由圣上钦定一甲。此次参加殿试的不到三百人,八个人分下来,每人才三十来份考卷,所以八人很快就将自己这沓的考卷考完,然后传给下一桌。钱尚书坐在温尚书和祁御史之间,钱尚书阅完手头的卷子,就把卷子随手传给温尚书,而祁御史此时也恰巧阅完,把自己那沓递给钱尚书。接过考卷,钱尚书继续阅了起来,只是阅到第三份时,看到那熟悉的字体,不由一顿。钱尚书放下笔,打算好好看看这份考卷到底写了什么。一盏茶后,钱尚书叹了一口气,拿起笔,打算在最后打上“○”,结果就看到祁御史在第一个打的一个大大的“╳”。钱尚书:……钱尚书木着一张脸,拿着考卷戳了戳祁御史。祁御史正忙着阅卷,感到钱尚书戳他,抬起头:“干嘛?”钱尚书把卷子递给祁御史,指着上面的“╳”,问道:“你打的?”祁御史瞅了一眼:“对啊!”“改个‘○’吧!”钱尚书好心提醒道。“唉,我说老钱,你什么意思!”殿试阅卷本来就是八人分阅,互不干扰,以保证阅卷的公平,祁御史一看钱尚书居然让他改,顿时不干了。“老祁,这张卷子不错。”钱尚书暗示道。“什么不错,蛇鼠两端,摇摆不定!”祁御史身为御史大夫,最是硬气,当即反驳道。钱尚书听了嘴角抽了抽,心道你就是个棒槌,老夫好心提醒你改你不改,等会你可别后悔。既然祁御史不打算改,钱尚书也不强求,直接把卷子递给了温尚书,温尚书只瞅了一眼,就在最后打了个“○”,然后递给旁边的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接过,连看都没看,就在后面打了个“○”,然后递给工部尚书,工部尚书亦是如此,然后是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倒是特地好好看了看,最后在后面画了个大大的“○”,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看样子这要不是殿试的考卷,户部尚书都很想揣自己袖子里带走了。“你们!”祁御史指着七个人,气的直哆嗦。这是殿试啊,这群人居然当儿戏!正当祁御史要和七人理论时,赵孟从外面走进来。八人一见赵孟进来,也顾不上别的,忙起身行礼。“不必多礼,朕就来看看阅卷进行的怎么样了。”赵孟摆摆手,走过来。正好看到桌子最上面那份考卷,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不由拿过来,看了起来。赵孟看完第一篇策论时,叹了一口,看到第二篇时,皱了皱眉头,对户部尚书问道:“这个你看过了吗?”户部尚书忙回道:“臣已经看过了。”“把他后面写的这些你上个折子。”户部尚书忙应道:“是。”赵孟接着往后看,看到最后一页,突然看到那个明晃晃的‘╳’,诧异的指着问:“这个是谁打的?”钱尚书看了一眼祁御史。赵孟看向祁御史,赞叹道:“祁卿不愧是御史,真是一身是胆啊!”第55章公主回京赵孟把考卷放回桌子,对温尚书说:“等会呈卷时,把这份也放上。”温尚书忙应道:“是。”赵孟说完,就打算回去。“陛下!”祁御史却站出来,对赵孟进谏道:“这不和规矩,历来殿试考卷上呈着,无不是全‘○’者,且其中前十,这份考卷已有“╳”,岂可上呈。”此言一出,屋里众人顿时表情各异。赵孟脸色也有些怪异,咳了一下,“祁爱卿,你不会到现在还没看出这份考卷是谁写的吧?”祁御史梗着脖子说:“臣不需要知道这份考卷是谁做的,臣也不想知道他是哪位皇亲国戚还是权贵之子,臣只知道规矩不能变,凡事得按规矩来。”赵孟笑了,虽然祁先顶撞了他,可身为皇帝,还是希望手下的臣子能多一些正直,少一些趋炎附势,不由好脾气的说:“祁爱卿说的有理,按规矩确实得全‘○’者才能上呈。”“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