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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与江雨雪一同成长,从未离开。江雨雪也一直都将他当做至宝一般捧着,可白笙一走,他便立刻选择了背叛。即便最初都是阴谋,是与明淋之间的交易,可交易之外,他对邢月莫名的执着,却是实实在在的背叛。江家少爷,看似深情,实际上,贵门子弟,见过的花花草草数不胜数,又有几个当真是深情万年的。他们明家的不是,江家的,当然也不会是。他们啊,都不过是将爱情当做游戏人间的借口而已。为什么心里有白笙还要给邢月误解的机会?因为爱情啊,江雨雪爱着白笙,邢月像他,透过邢月看白笙而已。可白笙已经回来了啊!还是因为爱情,因为邢月陪伴四年。人非草木,四年,冰雪都该融化了,何况是人心呢?爱情,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只是,他不想听江雨雪的种种借口。这个人,没有爱情。曾经,明澄觉得,如果邢月实在喜欢江雨雪,那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关系。人嘛,最重要的是相爱,有与爱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条件,怎么不过呢?直到后来,发现了明淋与江雨雪之间的阴谋。不行。那时他脑子里就只有这两个字,所以他丝毫不用脑子一般,说出了那句“喜欢他不如喜欢我”。至少,我不会让你受伤,我会保护你,各种意义上的。只是他不善言辞,越说越歪,邢月便是越听表情越扭曲。他看得明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为了让邢月宽心一般,一直明里暗里表示自己是个直男。而那时,他倒也真算是直男吧。他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性取向,但绝对不喜欢男人。只是,后来发现,喜欢邢月。邢月是男人,可他喜欢的,仅是邢月。就算邢月是个女孩子,他也喜欢。只是这份喜欢中,掺着太多对从前的回忆,以及,一种将自己放在兄长位置上的责任。他认为,这是不应该的。加之他性子本就太淡,心里即使在意,也很难表现出来。他就是这样,别人眼里,永远冷傲无理,不讨人喜。可邢月说,喜欢他。他高兴,也纠结。人的感情太复杂,喜欢和喜欢不同,爱与爱也不同。他总以为自己对邢月,只是兄长对弟弟的喜爱,可邢月期盼的,却是被冠名为爱情的那种爱慕。他反复思考对比无数遍,终于发现,自己的感情,原来也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纯粹。今天,更是颤着心肝胆与明淋正面对上。一想到江雨雪在明淋身后,那势在必得的表情,他便怒从心底起。无论邢月以后会不会跟他生活一辈子,他都认为,江雨雪这种人,根本不配与任何人在一起。他今天原本是心不定,可明淋到底也太自信,让他侥幸赢了。明淋虽狠,但算是个君子性格,这件事,算是暂时了了。也是因此,他才敢放心来找邢月。只是,身上的伤真的蛮痛。陶宴下手还真是一点不念旧情。不过,这些事情,倒也并不值得他花时间精力去多想。轻柔地环抱着邢月的腰,他低低开口:“邢月,你先起来吧,等我伤好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听他这么讲,邢月这才想起来明澄是带着一身淤青和口子跑来的。虽说口子并不大,也没有出血什么的,但对于早年打惯了架的邢月来说,其实还挺能懂得这个痛的。那些口子多是摩擦出来的伤,恢复起来并不难,但太多了,且有些地方面积太宽,痛是肯定会痛两天的。而且,现在也的确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明澄不愿意讲的事情,他可以去问明清池,明澄会想尽办法瞒着他的事情,肯定都不会瞒着明清池。这件事可以稍微缓缓,明澄的身体状况,才是首要的。他不说,邢月也知道,这一身的伤是让人打出来的。小打小闹没关系,但他身上那些伤痕的面积还真不小,且看他这个样子,显然是没去过医院。邢月赶紧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然后拉着明澄坐起来,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钥匙手机和钱包,便将明澄叫着往医院去。所幸现在时间并不晚,私家医院也较为清净,明澄这些检查做得很快。结果出来之后,内里健康无碍,邢月也是松了一口气。在医院旁边找地方歇了歇,吃了饭,又匆匆忙忙回了家里。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了想完结的声音(完结.jpg)第62章明澄过来之后,便没有再回去,这几天邢月还忙着校庆的事,明澄休养得伤不太疼了,便跟着邢月一块儿去他的学校,然后坐在一边看着他忙。这毕竟是他们学校的东西,明澄的确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了。不过,最近他身边总是有明澄,倒是引来不少人侧目。但多的是带着一种倾慕的打量。单从容貌来看,邢月很好看,也不算矮,但就是没几个女生能漂亮过他的。所以,鲜少有女生会主动追求他。可明澄不同。他一样长得好看,但与邢月完全不同,邢月是漂亮,是美得惊心,明澄则是帅,一眼看过去就非常俊朗帅气,且越看越帅气。帅的男人比起美的男人,当然更受女孩儿喜欢。而且,邢月因为论坛的事情,性取向问题早就被传得人尽皆知。明澄虽说在之前直播的时候上了镜,但玩游戏还关注直播的人,到底不占多数,能认出明澄的人也并不多。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总是有人会对这样一张脸产生一些美好幻想的。明澄对此,心里明白,却只当没看见。即便有胆大的女生上前来搭讪,他也是直接忽略。他可没漏看邢月那副要吃人的表情。等邢月忙完了,明澄便拉着他往人少的小道走。路两旁的香樟树枝叶分外茂盛,十月中的季节,香樟树上已经结了满果,风吹得稍微猛些,枝叶相互碰撞,便会散落一地香樟果子。小道上散发着香樟树那不腻人却浓郁的味道,地下因为最近的阴雨积湿,明澄牵着邢月,走在道上,时不时踩上香樟果子,脚下便连连传来“嘎嘣”的脆响。邢月也不问他这么牵着自己是想干嘛,只静静地跟着走。慢慢的,走在这有些阴湿,却散发着意外好闻的味道的小道上。走了一段,明澄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正脸对着邢月。邢月赶紧跟着停住,稍稍仰着头看他。明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抬手轻轻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