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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班儿。可这位不知道,温扬并不是那个“大多”。“这么多废话,”温扬眼角往下睨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男生,“还不是因为嫉妒唐昀?”男生没想到温扬不但不上套,还这么一针见血地戳出了他心底最见不得人的想法,瞳孔缩了缩,强装镇定地嗤笑一声,“我怎么会羡慕个天天自残的神经...”温扬当然不会给他把那三个字说完整的机会,两步上前拽住男生的衣领,抬起膝盖就朝他的腹部用力一顶。“疯子!”男生痛苦地捂住肚子蹲了下去,嘴里却还不服输地叫骂着,“你跟唐昀都他妈是疯子,都他妈有精神病,上什么学,你们这种人在学校就是祸害同学!”温扬听不得任何人这么说大流氓,从心底涌起来的戾气挡都挡不住地往头顶窜,抬腿就又一脚踹在了男生的肩膀上,声音暴戾,“说我可以,不准这么说他,让我听见一次,我就揍你一次!”连续两下重击,男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可前面那个关东煮男生又缓过来了,按着手腕阴阳怪气地开口,“你这小跟班儿当得,可真够忠心的阿!两个疯子,天生一对!”不知道是被里面的哪个词戳中,温扬动作一瞬的停顿,可很快就反应过来,抬手握拳就又要往男生身上抡。可手刚抬到半空,还没有碰上男生的身体,就突然被横插进来的一人握住了。那人力道并不大,好像只是虚虚拢着,温扬下意识就要挥开,身后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朋友,是我。”温扬动作猛地停住,在原地僵了两秒,就骤然卸了力道。邵宁在这件事儿上已经挺有经验,在小朋友要往下倒之前,先一步伸出手,把人稳稳圈进了怀里。“没事儿了,”邵宁一手还捧着章鱼烧,另一手从小朋友的脑袋一路呼噜到肚子,“没事儿了阿,我回来了。”温扬扶着邵宁的胳膊深呼深吸了两下,耳边却还回荡着那两人的叫骂,满心的戾气怎么也压不下去。想打架,想见血。想让所有说大流氓坏话的人都永远闭上嘴。察觉到小朋友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又重新紧绷起来,邵宁冷眼扫过旁边一站一蹲的两个罪魁祸首,不着痕迹地又把小朋友往怀里拢了拢,低头贴在他耳边轻声低哄,“小朋友,先去旁边吃章鱼烧等我,这里交给我了,好不好?”温扬没回答,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又添了些力道。邵宁毫不怀疑,只要他这一秒松开手,温扬下一秒就会像个小炮|弹一样直接发射出去。“乖了,”邵宁语气又放缓了两个度,腾出只手来轻轻揉捏了两下小朋友的耳垂,又问了一遍,“在旁边等我一下,两分钟,我就解决好,好不好?”耳垂是温扬的敏感点,虽然眼下这个场合很不合时宜,可猝不及防被触碰,温扬周身的气场都还是不可自制地软了下来。邵宁趁小朋友发愣,飞快把章鱼烧塞到了他手里,半推半抱地把人平移到了稍远些的墙角,自己走向了那两个还在原地的罪魁祸首。“你...你要干什么?”蹲在地上的那个明显是被打怂了,抱着膝盖像个癞□□似的往后蹭,“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要录像放学校论坛了!让他们都看一看,他们天天崇拜敬仰的唐神,私底下就是个欺负同学的暴力分子!”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邵宁哼笑一声,微微弯下腰,一脸鄙夷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人,“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也许真正的十八岁少年会在意自己在整个学校,包括那么多所谓的崇拜者面前的形象,可他不是,他自始至终...“自始至终,我在意的,”邵宁讲出心里话,“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现在,你们欺负他,让他不开心了,我就要替他讨回来。”大概是邵宁讲这话的语气太过认真,也太冰冷,让人听了不自觉地后背生寒,关东煮男生忍不住吼了出来,“谁欺负谁!到底他妈的谁欺负谁!我们就说了两句话而已,还说的都是实话,你明明就是有病,就是自残,我们说错了吗!他就过来打我们,还把满满一杯乱七八糟冒着烟的东西扣在了我头上,到底谁他妈欺负谁!”邵宁愣住了。小朋友,是为了他才跟人打架的吗?因为别人说他有病,小朋友护着他,就去跟人动手了?就好像一股暖流突然涌进身体,流过血管涌进心脏,巨大的感动和心疼交织在一起,激得他眼眶发烫,鼻子发酸。怎么就能有这么好,这么好的小朋友,还让他遇上了?大概是他愣神的时间有点儿久,关东煮男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摸不准邵宁下一步会干什么,吓得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明白了,你就是因为他,才拒绝妍妍的,是不是?一定是这样,我要告诉妍妍,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你就是个死变态,喜欢男人的死变态!”邵宁猛地回过了神。这话说得实在太难听了些,邵宁自己被骂什么都行,可他怕让温扬听见。小朋友还站在这条路的岔路口上,如果最终会选择这条更难的,更不易为世人所接受的路,向他走来,那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替小朋友扫清障碍,保护小朋友,至少少受些流言蜚语的侵扰。一想到小朋友就站在不远处,可能已经听见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邵宁就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也根本不想搞清话里的那个“妍妍”又是谁,抬手就袭向了关东煮男生的鼻梁。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在他之前击中了关东煮男生的鼻梁,比他用的力道还大,男生瞬间就鼻血直流。邵宁收回手,垂头看着刚刚还站在角落里吃章鱼烧的小朋友,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瞬移到了眼前,嘴里还含着个小丸子,一边腮帮子鼓鼓的,脸上表情却格外酷,动作更是干净又利落。“你,不能,不能打他,”温扬明显状态已经不太对,强撑着理智往外蹦字,“他骂你,他是狗,你不能打狗,掉价。”邵宁只觉得五脏六腑又开始绞着疼,抖着手把小朋友拥进怀里,深吸了两大口气,才勉强找回自己声音,“那你为什么还打他?”“我,我不一样,”怀里的小朋友硬梆梆得像个小石人,一字一顿,“我不怕,不怕掉价。”他跟大流氓不一样,大流氓是老师喜爱同学崇拜的“唐神”,而他只是个没有爸妈,从小群架堆里往外爬的小混混,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跟人动手,这样不体面的烂事儿,由他来做就好。虽然温扬说出来的很少,可邵宁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正因为太明白了,才突然失了声音,想说很多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才堪堪眨掉眼里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