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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个后苑分两部分,前边很多假山,还有湖,长桥座座,后边才是这树多的林子。这边地方虽然很大,但是没有什么人,转了许久也只见到两个仆妇。树林间有很多纵横交错的小路,付屿沿着一条路进去了。这林子主要是乔木,跟山腰上的种类差不多,再往里,转到一处地方,很是阴凉,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被竹林掩映着,一直延伸开去。小路上铺着竹叶,很容易被忽略了。付屿提了衣摆转上青石小路,有点好奇小路通到哪里。路有分支,付屿只凭着感觉选了走。小路的尽头,是一栋竹屋。门锁着,但是窗户是开着的。付屿脱了碍事的长长的外袍,从窗户跳进去。这里似乎很少有人来,但是桌椅都很干净。有好几间屋子,付屿进的地方是书房,书房的另一边,用竹帘隔开,是一间卧房。付屿拍了拍床塌,并没有灰尘,看得出这是有人会来住,经常打扫的。付屿来了兴趣,这难道是丞相安居的小窝吗?付屿又回到书房,书桌上,有笔墨纸砚,还有铺开的纸。旁边的画筒里有几个卷起来的画轴。付屿抽出一个打开,是淡墨的山水。打开另一个,是墨竹。笔法很不错。付屿看完画,把卷轴重新放好。旁边的案几上有一个长盒。打开,长盒里面是一把古琴。付屿曾经学过一点古琴,她把琴抱出来取出来。琴身是好木,付屿不清楚是什么木,只觉得琴身手感很不错,琴弦铮铮,轻弹几下,音都是准的。她已经有点记不清具体的曲子了,于是只断断续续的弹了几个片段。停顿片刻,她重新打量这间屋子。竹屋内的空气清新,透着淡淡的竹香。屋外,高竹掩映,清凉无比。这是一个夏天的好去处。付屿想,如果有条件以后在自己的宫中也弄一个这样的地方,不过与其花大力气改造复制,不如以后直接来这里了。墙上挂着的一柄长剑,剑柄雕着一只白鹤。正当付屿盯着那边剑看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你在这里做什么?”顾长夺站在门口,脸色不善。付屿还坐在竹榻上,仍旧是抚琴的姿势,付屿两手拨弄了几下琴弦,说:“长夺,本宫为你弹琴可好?”顾长夺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冷着一张脸,说:“这个地方请长公主以后不要再来了。”“为什么呢?这是多么清凉的一个好地方。”“此处是我府中的禁地。没有我的准许,下人们都不能踏进这里一步。”付屿歪着头看他笑:“长夺这是在提醒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吗?如果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其他人都不会来打扰吗?”顾长夺说:“请长公主移步。”付屿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了?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本宫说这样的话?如果你是丞相,那么你就应该有对长公主的礼数,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只是长夺的话,我允许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可以自己选择一个,不过,本宫可要提醒你,如果你选择了丞相的话,就不要怪本宫,对你meimei——”顾长夺说:“你不要以为,你贵为长公主就能如此胡来。”“那丞相是选择哪一个呢?是要做丞相还是要做长夺呢?本宫给你这个机会。”“当年你就是这样,抢走了窕儿。”付屿皱起眉头:“你喜欢窕儿,可是本宫觉得,你并不是很在意窕儿。窕儿在我宫中这么多年,你可曾去看过她几次?不要再说这些话,你是不是喜欢男人?”“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喜欢男人。”顾长夺甩袖。“哦,丞相,这话有歧义啊,本宫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但是现在,本宫觉得,男人也不错。”付屿半笑不笑地看着他。顾长夺冷着一张脸。“既然丞相不想走,那么本宫为丞相弹一曲可好?”付屿手搭在琴弦上。顾长夺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请长公主不要弄坏微臣的琴。”顾长夺手上的力很大,付屿觉得手腕有点痛。“长夺是迫不及待了吗?本宫的手腕都被你抓疼了呢!”付屿抬眼看他,眉目深深,明明是身有冷意,却是公子如玉。付屿脱了外袍,此时上身只着内里一件裹胸和外面一件薄纱内襦,露着锁骨,露出的皮肤细腻白润,付屿看到顾长夺视线在她锁骨处停顿了一会儿,。顾长夺没有松手,但是付屿却觉得他掌心guntang。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四目相对,她眉眼带笑看着他:“罢了罢了,本宫不给你弄坏就是了。不过本宫坐的时间有点久,腿有点麻了,长夺能扶本宫站起来吗?”顾长夺不动。付屿扶着他的手站起来。顾长夺的手修长,骨节白净。付屿指尖在他的手背上划过:“丞相,真是让本宫心动啊……”顾长夺挣开她后退两步,说:“请长公主自重。”付屿一笑:“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本宫以后会常来的,哦对了,长夺还没有做选择呢,是选择自己献身呢,还是让长烟来?不过如果你们兄妹二人都来的话,本宫也不会嫌弃。”顾长夺周身冷气更甚。付屿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付屿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背对顾长夺说:“丞相不是在调查淮南地区的赋税吗?本宫可以告诉你,淮南地区的赋税,都已经如数上交国库,本宫并没有私吞钱款。至于丞相派去的两个人,如果丞相发话,本宫就会将他们完好无损的放回来。不过丞相下次不要再找办事不牢靠这么的人,本宫就要斩草除根了。否则这样很容易,让本宫觉得烦啊。”付屿径直走了。——顾长夺眉头紧皱,思索付屿的话。他并没有派人追查,她这样说,肯定是别人自作主张。屋里的东西都没有动,画轴好像有打开过的痕迹,是他大意了,平时没有人来,这次竟然让付屿找了过来。顾长夺在房内站了一会儿,看到窗户上搭着的一件绯红色金线装饰的外袍。她没有留意自己衣服留下了么?想到这里,抓了付屿手腕的手,指尖柔滑细腻的触感仿佛又起。——过了几天,负责传送消息的吴飞回来了。吴飞一身风尘,一路进了丞相府书房,顾长夺在批阅公文。吴飞说:“丞相,督查史王大人派出的两个查探淮南赋税的人被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应该是被长公主的人抓走了。”顾长夺放下书卷。果然。“为何不跟我报备?他为何擅作主张?”顾长夺问。吴飞说:“王大人觉得你远在京城,如果先传送消息,再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