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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座下抽出自己的剑。“保护主子!”外面一声暴喝,突然打斗了起来。四个侍卫策马上前,对面三人中间那人不动,身后两人上前迎战。柳三驾车掉头返回原路,马奔跑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柳三用上马刺,却仍旧没有多大作用。身后快马追赶,柳三回头看,为首的黑衣人独身前来,拉弓引箭,一连几箭都射中了马车的车轴。“不好。”柳三一声低喝,降下了车速,马车堪堪停住,马车的车轴几近断裂。付屿提剑而出。柳三已经跳下马车,付屿和木七也下车。随从的侍卫只剩两个。为首的黑衣人扔了弓箭:“不跑了么。”付屿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免心里忐忑。她看了柳三一眼,柳三会意。“今日你们如果说出是谁让你们来的,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柳三已经长剑在手,可是付屿看到他左袖里还有一支小弓|弩,一拂衣袖,如同无物。为首那人冷笑,一双眼睛锐利无比,似乎猎豹看到了自己的猎物:“呵,我可从来没有这规矩。”身后又有两个黑衣人凭空出现,长刀在手,步伐沉稳,弯身如弓,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柳三向后退几步,低声对付屿道:“主子,属下解决为首那人,。”柳三知道千主剑术了得,却不知道如今的反付屿只会皮毛,并不精湛。付屿只觉得自己学习的剑术是赶鸭子上架,金也不是退也不是。非常时期,付屿也不废话,只“嗯”了一声,三人挪步移位,柳三上前正对那射箭的人,付屿和木七背对而站,和两个侍卫与堵着他们来路的两人对峙。“木七,打不过就跑,听见了没。”付屿低声说。木七提了提自己的剑:“主子,我会挡到最后的。”付屿苦笑。她心里其实是很紧张的,毕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杀人的情况。她握着剑的手心出了一层汗,手臂也有点儿抖。第一次杀人啊,她可是守法好公民,如今是逼不得已。付屿转头看柳三,柳三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此时并没有太过紧张,看着比她沉稳多了。柳三只是绷紧了手臂,以求达到最快的反应速度,脖子上的筋脉都明晰可见。柳三朝付屿使了个眼色,然后他猛地跳起,朝对面甩出两支袖箭,直冲马腿而去,与此同时,他手中寒光一闪就往那人的方向扑去。付屿无暇顾及他,迎面两人飞跑而来,手中甩出暗器,付屿堪堪躲过,一个飞旋的飞镖斩断她几根发丝。付屿看着发丝飘落,心里一惊。这时候付屿才有了生死攸关的感觉,她心下一凉,觉得今日少不得要死人的。她挥剑而上,木七护在她左右,两人制住一个刀客,另外一个刀客被两个侍卫缠住。刀剑无眼,过空有声,一时只听金属利刃的冲撞声。刀客刀重力大,付屿臂力不及,虎口震麻,木七一个转身,挡到付屿身前。付屿耳后有风,转头竟是一支飞镖穿空而来。付屿一个猛地抬剑挡过,飞镖被震出去。那两人竟解决了八个侍卫,果然是狠角色。其中一人朝付屿劈头砍来,付屿抬剑抵挡,觉得剑口似乎崩了。一时混战,此时五人均是□□迎敌,抽不出身帮谁。刚来的两人显然身手更加狠厉,招招取人要害。付屿不敌,被逼的节节退后,刀剑铿锵,铮然有声。又有马蹄声传来,付屿转眼,只见顾长夺和吴飞一行人快马赶来。吴飞蹬马飞身,扑向最近的刀客。顾长夺手中长剑刺出,朝付屿飞身而来。刀客手中长刀毫不留情,直直砍向付屿,付屿用力挡过,翻身跳起到山石上,刀客一刀砍来,风化的山石登时碎裂,付屿摔下来,眼看刀要抹到自己脖子上,顾长夺的剑阻挡了刀客的进击,刀客闪身避过长剑。付屿骨碌碌从一人多高的石壁上滚下来,感觉自己脑袋好像撞到了石头上,脑中平衡震荡,似乎不是平地,她趴在地上,混沌无比。她闭着眼,撞得她恶心。顾长夺赶到,挡住刀客。付屿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手磕破了皮,额头也火辣辣的,膝盖似乎麻了。她头抵着地,额头凉凉的,她闻到土腥气。一双手扶住她,把她当咸鱼似的翻了个个,扶起来。付屿睁开眼,是顾长夺。他半蹲着,扶着付屿。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或怒。顾长夺抬手,食指抹了她鼻尖的泥,付屿打开他的手。“我自己来。”付屿扶着地从地上坐起来,抹了抹自己的脸,顾长夺站起来,去看倒地的几个人。衣服上沾了许多泥,昨日的雨打湿了地,缓冲了一些,否则她就摔断胳膊摔断腿了。付屿看到自己的侍卫已经倒在了地上,面色惨白。似乎中了毒。这些人,歪门邪道。顾长夺带来的人很快扭转了局面,黑衣人倒了两个,先前的三个人逐渐靠拢到一起,柳三的胳膊渗血,被砍了一刀,衣服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三人一路后退,虽然有些不敌可是轻功了得,打斗的几人渐渐转过拐角看不见了。木七也负了伤,腿上挨了一刀,此时一瘸一拐走过来。付屿撑着地站起来:“你没事吧?”木七的表情似乎是要哭出来:“主子,都是木七没用!木七没有保护好主子!木七……木七……”付屿打断她:“别哭,我还活着呢,是我自己侍卫带少了。先去看看情况如何。”顾长夺此时半蹲在地探黑衣人的鼻息。付屿走过去:“死了么?”“死了。”顾长夺拽下黑衣人的蒙面,面下的脸肿成猪头,看不清本来面目。顾长夺捏了捏他的下颚:“是咬破了嘴里的毒囊。”她没察觉出自己此刻绷紧了脸皮,咬着牙。这是,活生生的死人,就死在她面前。付屿攥紧了拳,如果不是顾长夺来的及时,死的,也许就是她了。古人,都这么不把命当回事么?“什么毒这么快?”付屿问。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擦自己的手,手上血污和泥混在一处,伤口有些痒。然后付屿低头,顾长夺抬头看她,忍不住笑了。“你笑什么?”付屿觉得他笑的莫名其妙。木七拽过付屿:“你休想伤害我家主子!”木七听宫女说过,顾长夺跟长公主不和,此时他的笑,木七理解成不怀好意。木七把付屿挡在身后,顾长夺摇了摇头,转头看下一个了。也是一样,死状惨烈。身上的剑伤不够致命,可是却是中了他们的要害。付屿问木七:“这个人是你杀的?”木七点点头:“嗯!”木七有点颤颤巍巍的,付屿低头,血沿着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