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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多。重丰城主夫妇顿时喜得合不拢嘴,当真是送礼就好说了,只是担心自己守不住此物。要能把箱子也一同留下就好了,只是那开箱子的法子不知肯不肯教……“没眼力见的东西,谁让你们开箱了!”祁白玉啪地一声把箱子关上,慢悠悠地一扬下巴,那黑袍者这才把缠绕在手臂上的锁链解下来,双手将锁链末端呈到他手里。那锁环末端竟是黄金做的,沾了灰尘血污,没什么光泽。祁白玉面无表情地摘下一枚锁环,走到重越面前,道:“俗了点,想来很对兄长喜好,自是不会见怪。”重越被这个转折给看愣了,其实并不嫌弃这东西,但也没接,怕上面涂了毒。城主夫妇顾不得嫌弃,赶紧命人接过去,仿佛那破金环是天上少有的宝物,生怕贵客再起乱子,坏了这门来之不易的婚事。手捧那金环的下人一切正常。重越若有所思。重姗忍着怒火,胸口剧烈起伏了下。祁白玉挥手间卷起一阵清香,无声无息地解了那对夫妇的“真言令”,神色黯淡道:“继续吧,进行到哪儿了?”“该、该拜天地了。”城主夫妇不知浅毒已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修炼本是逆天之举,起步之初怎能向天地低头,”祁白玉没看重越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看贵府小姐是修炼之人,天地就别拜了。”“可是这规矩……”“规矩?有趣。”祁白玉冷声道,“兄长生父尚在人世,你们二位坐在高堂上是何意?难道要兄长入赘你们重府不成?”城主夫妇连上位都不敢坐了,慌不迭地滚了下来。他们巴不得仪式赶紧结束,不拜天地不拜高堂,那就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岂不就礼成了么!“高堂尚在,岂能不顾。我代兄长背后一脉的直系血亲来见证这门亲事,若兄长不介意我越俎代庖的话……”祁白玉径直走了上去,在原本重丰所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道,“就请兄长当我是高堂,单膝跪地,敬我一杯茶吧。”重越淡淡道:“过分了啊。”“过分?这仅仅是过分?”重姗胸中郁愤难平,怒气极盛,“他分明是欺人太甚!”“姗儿,快!快跪下。”柳郁香小声提醒,扯了扯重姗的衣袖。最后关头,当以大局为重,可不能因小失大!重姗猛地挣脱娘亲的手,硬是站了起来,柳郁香立刻反应过来,道:“快拦下她。”无形波动自重姗身上扫荡开来,气息猛然拔高,拦下她的家丁被掀翻出去。而她像是突然从死人还魂一般,血脉升华,白皙的面上也涌现出生动的潮红,生机勃发,越发娇艳动人。有人惊叹道:“小乘灵士,她突破第二境了!”“要这场闹剧进行到什么时候?”重姗指着祁白玉道,怒到极致大喘气,“你们难道都看不出来,他就没打算让婚事继续吗!还要曲意逢迎到什么时候!!”“重越傻了,你们难道全都傻了不成!!”重丰斥道:“还不快闭嘴!”重姗一脸难以置信,看看娘,又看看他爹,眼泪蓄满眼眶,道:“我做错了什么,我说错什么了?”祁白玉终于把视线从重越身上移开,转而问她:“你说重越傻了是什么意思?”重姗扬起下巴,嘲笑道:“他渡劫伤的是脑子,不是别的,但他是宗师,真真正正的宗师,就是不突破也能斩杀两大宗师,难道还怕了你……”啪!柳郁香上去就是一巴掌,重姗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眼泪被逼了回去,头一次见到她娘这般怒目圆睁,他爹哀莫大于心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仿佛头一次认识她的亲爹亲娘。……果然就算修为突破,也别想得到爹娘的认可。“我不跟他成亲了,”重姗昂起下巴蔑视全场,道,“打死也不成!”重越见这场面混乱,重姗歇斯底里的模样,心绪抽离开来,与此地的激烈有些格格不入。一心为你好的人给你安排的路都不一定能让你舒坦,本就不真心为我好的人,给我安排的路,最终一定不会让我舒坦。想隐藏的到底还是暴露了,这门亲事的意义何在?第6章发疯那群黑袍者正被祁白玉大逆不道的举动惊得不知如何自处。闹到这一步,鹰钩鼻的黑袍者更是脸色铁青。本就是重越自作主张背着族里弄了这么个不像样的婚事,传回去徒增笑料。少主最多来看场笑话即可,何必多管闲事。破坏了大婚势必会触怒重越;可若是坐在高堂上见证到底,虽遂了重越的愿,却不会得到这些人的感谢。被埋怨不说,将来背后一脉的祖宗怪罪下来,连少主也别想幸免。但这点麻烦只是建立在重越没有突破宗师的基础上。若是重越突破宗师,却临时起意隐藏修为假装跌落境界,什么意思?他是想坑自己人啊!放养在外的所谓嫡系弟子要背着亲族跟这等女子成亲,不拖几个核心培养的嫡系弟子一同承担,他担得起吗?所以那些当年就跟重越关系不错,还惦记着这个金灵半神体的同龄天骄们,怎么一个没来?那些人精们,一旦知道他突破宗师,谁会来蹚这浑水!但若以为他跌落境界,也许就会来雪中送炭了……唯独少主也不知哪根弦搭得不对,来之前并不知道重越还有隐藏境界这么个卑劣手段,来了以后还坐高座试图成全他。损人不利己,图什么呢!“都给我闭嘴!”祁白玉听了重姗的话,只觉荒谬至极。重越傻了?不如说重越早就看上自己名义上的meimei,故意装傻,故意装作渡劫失败露出破绽,让这对自作聪明的夫妇赶着把女儿嫁给他还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好成就这段根本没人看好的姻缘!一时间祁白玉看重姗的目光充满了说不出的厌恶:“给我压住她!他要娶你,岂容你任性说不要!?”重越骇然,不成婚都要逼着成,是说祁白玉怎么可能来阻止他的婚事,他跟人成婚自甘平庸、自毁前程,岂不正中仇人下怀。重姗尖叫出声,发了疯似的挣脱束缚抓向祁白玉的衣袖。祁白玉抬手一挥又是一道白雾,这回所有人都看真切了。吸入那道白雾以后,本来大吼大叫的重姗突然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挣扎不得便被按住了。眨眼之间便让一个小乘灵士失去反抗之力……原本说着“小小年纪坐高堂,也不怕折寿”的一众强者噤若寒蝉。重丰和柳郁香惊恐的表情被喜色取代,难以置信这位贵客竟然是来帮忙的,感激涕零,按着重姗的头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