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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道,“您真是个如神明降世般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像我都经常忍不了他,您居然能忍得了,不愧是人中豪杰。”白妙夸张地挤出几滴眼泪,感动无比:“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带回去多管教!”此刻,狼王载着聂云镜远远赶来,附近不少人听到这边动静也纷纷往这边聚集。药尊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言归正传:“我此次来,也是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庄岫渡劫,无论结果如何,最好能看在我的份上饶他一命,毕竟他是我药香谷的贵客。”祁白玉眯了下眼睛,道:“您还真是管得宽啊。”华如真皱起眉头,只觉莫名扎心,就凭庄岫的所作所为,将他五马分尸都不足以泄愤,这人居然要他们放人。重越只觉这话暗藏玄机,就凭药尊的所作所为,若真看在他的份上,就算庄岫没害华如真,他们也不会善待这个药尊的同伙。可他们若真的弄死庄岫,这难道就不会正中药尊下怀?明明他们会处置的一个人,药尊偏要来横插一脚,使得一个无论是死是活都跟药尊没干系的人,一下子变得微妙得重要起来。如果庄岫没死成,岂不是还得记药尊一句庇护之恩?最后,药尊取出一些朱果草药,用竹盘盛着,放在草丛边,温声道:“这些都是我亲自采的,对治愈道伤大有裨益。”“不用,拿走!”祁白玉厉声道,”我没给你什么好的,你也用不着这样。““我是我,你是你。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好好的,性命无虞,平安喜乐。”他柔和的眸子里装着祁白玉,似乎有些担忧他身上的伤势,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药尊露出了个明媚的笑容,转身踏入虚空,阵阵空间涟漪消散,他也离开了这里。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如坠冰川——完全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徐之素一脚踹翻了竹盘,灵果灵药滚落一地,馨香四溢,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珍。祁白玉却捡起那些灵果灵草,道:“得了吧,你就算把这些东西踩得稀烂扔掉,对于药尊来说,他的心意已经送到了,你哪怕没用他的,你也还是会记得他曾经有过这样的好心,他在需要践踏你的时候也还是不会手软。”“你的意思是这就算好处?”徐之素嗤之以鼻,“谁稀罕他这些破玩意!你怎么不还给他!”祁白玉本就受了伤,维持气息平稳已经耗费了精力:“你若能跑得比他快,你去还!刚才缩得最里面的就是你!”“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徐之素扯了扯衣摆避体,小声道,“要被他看到我还得了。”“为什么?”重越见他色彩斑斓的衣袍破破烂烂,但相比于华如真却好得太多,而他伤势虽然严重,但残留实力应该高过祁白玉,可整个过程中这位先前表现最勇猛连神劫都敢闯的至尊却连大气都没出。重越道:“我怎么觉得,你以前不换衣袍颜色,会不会也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怕药尊……”祁白玉还不知道衣袍是个什么梗,知道以后,没好气地对重越道:“兄长,你才知道啊!”徐之素恨不能跳脚:“重越!!以前常夸你口风紧,你怎么了你,膨胀了??刚才还没长教训!?”“白玉又不是外人,你不是还说想一直在一起吗,”重越缩了下头嘀咕完,好奇地问祁白玉,“什么才知道?”祁白玉放缓了语气,解释道:“他第一次抱怨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他就是怕药尊怕到骨子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难道兄长听他诉苦的时候不是当笑话在听吗?”重越才发现,震惊了。难怪药尊让他穿什么颜色的衣袍他就穿什么颜色的衣袍,不换颜色也不是别的什么理由,而是纯粹怕换了颜色惹药尊不高兴,又给自己招惹上什么样的麻烦!但越是怕麻烦缠身,麻烦偏偏就会一直找上门来。而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徐之素:“……”祁白玉我给你拼了!!!祁白玉被徐之素掐着脖子摇晃,还淡定自若:“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换个衣袍颜色就能惹到药尊不痛快,我肯定天天换给他看,在他眼前显摆。”“那也许他就喜欢你天天换给他看。”重越道,“到头来困扰的还是你。”“他变态啊!”祁白玉发毛。重越笑了,逐渐收敛神情,幸好白妙反应迅速,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如何收场。药尊转变心态的速度叫人叹为观止,只要被他影响就会被牵着鼻子走,根本防不胜防,祁白玉心有余悸,方才差点因为那寥寥几句话而着了道,幸好重越解围。“那这些东西怎么办?”华如真看那地上的朱果发愁。“这些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灵珍,属于我们用不上,却也没法忽略它价值的东西,可以治疗道伤。”祁白玉说着并看向来人的方向,“我们不用,可以给别人用,让别人承我们的情……”“你你你没事吧!”聂云镜等药尊走了好半晌,才敢让狼王过来,见左右没外人,他从狼王背上跳了下来奔向华如真。“主人!!”狼王忧心忡忡地看向重越,围着他转圈,它身后还拖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双手被缚,走路踉跄。华如真有祁白玉直接补充生命力,脱离了神劫束缚再自行疗伤,身体恢复了个三成,脸色还不太好,被聂云镜抓着手腕,起初还怀疑地甩开:“你来做什么?你师尊刚走。”聂云镜一听师尊不由打了个寒战,赶紧道明来意,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的情况,以及他现在已经跟重越祁白玉是一伙的了。华如真这才任他抓着手腕围着看,聂云镜见他没事总算放心,满眼哀色:“如果我早知道只要跟你们一伙,你就对我态度好些,也许我会早点叛出师门。”华如真矜持地收手,得了吧,他可从不觉得自己重要到可以和聂云镜句句不离的尊主相提并论。“你怎么跟他一起了?”华如真看向那个被俘的人。聂云镜抓起绳子,把人扯了过来,道:“我原本在原地等着你们,见他鬼鬼祟祟,我以前见他跟你们一起过,也知道这人后来成了庄岫的小跟班,他跟庄岫一伙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华艺脸色极暗:“谁跟他一伙的!”聂云镜道:“很审时度势,我抓他的时候他似乎没有反抗之力,白瞎了半步至尊境的身手,倒戈如此迅速,这小子贼机灵,要杀要剐,你们看怎么处置吧。”“算是半个自己人。”华如真看开了就是真看开了。反而是华艺在见到华如真无恙,在听到这个形容时还胸闷发堵不痛快。“华艺?”重越道,“你跟庄岫处得怎么样,他没认出你吧?”见华艺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