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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时也已几乎走不利索。第一个有幸见识他暴力的肌内注射技巧的人,就是秦墨。“你这是浪费资源。”黑暗中,只能看见他胸前闪亮的别针。“闭嘴。”戚砚的嘴唇因为出血而红润。那是他第一回觉得,原来这个NPC也有痛觉。不知不觉就拿了两只抗生素。路走尽了,回忆也截止。戚砚烦躁的咬了一下嘴唇。手机又传来震动。[刚刚校长打电话来给你请假了。]他回了一个好,又看见一条提示。[学长:是不是这几天对你太好了?你最好马上过来!]啧,看样子是几个撞上枪口的学长。戚砚穿上校服外套,却把自己的名牌摘了下来。……泡着枸杞菊花茶的老校医把眼睛按在袖口上擦了几下,才为难道:“同学,你这是几天前的伤口了,自己包扎的?”病床上的人点头,“是。”“啧啧啧,年轻人啊,就算身体好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老大爷拿着绷带缠了又缠,最后又拿了些药膏给他。“好了,常换药。”“嗯。”戚砚动动脚踝,活动了一下微红的手指,“医生,麻烦给我拿点创可贴。”指腹摩擦间,带着些干涩的红。他才记起方才那群人里,有人带了耳钉。划破也正常。耳钉……莫名的烦躁感又隐隐烧的心口火热。他接下药袋子,刷了卡,把镜框戴上,脸色阴沉地出了医务室。走到拐角就遇见一群胡乱搀扶着的男生,见到了他像是受了刺激,都停下不动了。还是戚砚路过时,朝着其中一个人伸出手。语气不冷不热道:“耳钉,摘下来。”“啊!好、好……”嘴角淤青的人连忙把耳钉摘下,递给他。戚砚交换似的,回赠一盒创可贴,走了。散漫地蛇形至教学楼,看时间离放学还有一节课。他多走两层,上了楼顶。下午四点多的阳光已经不那么热,余温烘烤着脚下的水泥地面。对面的楼顶被警戒线封了,听刚刚那群闲谈的老师说,杨果果什么也没留下。看样子是要按学习压力大导致自杀处理了。戚砚从兜里摸出几样东西来,对着逐渐变色的阳光看,这对红色的耳钉妖艳又廉价。不禁又想起今早,某人漂亮的耳垂上,那一点墨色。他心里倏然有些痒。把耳钉扔了之后,手指熟练地夹出一支烟,在火焰上停留了片刻。戚砚依在栏杆上,暗叹那几个混小子的烟还可以。怎料一只手忽然把嘴里的烟夺了去,有人轻声笑道:“高中生可是不能吸烟哦。”戚砚抬头,之见自己那支烟被人夹在指缝间。“被我抓到了吧?”他得寸进尺,笑地张扬:“班长大人。”“不是我多事,要想想清楚……你现在是考生,为什么要关心我们NPC?”为什么?戚砚看地出神,“真想反问问你,为什么。”第38章暗示“我爸总跟我说,少玩一点,等你毕业工作了,想玩什么玩什么。”秦墨熄灭了烟,自觉地往戚砚身边靠。“可我一想,如果长大了,肯定不想看动漫了,也不想打游戏了。不值,实在是不值……”他装模作样地咂舌道:“有一天罚站的时候,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他的话,也就除了吸烟有害健康这句没骗我。”戚砚忍俊不禁,从这张嘴里面听见类似的话实在是难得。“我可没有内涵你的意思啊,像班长这种人,可能爱好就是学习考试。对吧?”考试?“要看是哪种考试。”这种真人刷题的玩命考试就很不喜欢。“诶?我看你最近有点儿怪,是不是厌学了?厌学就算了,还猫过来抽烟?”面对他一副陪考家长的姿态,戚砚推了一下镜框:“……”“你看看今天跳楼的那个女生,就是学习压力大。为了这半星名利,咱可不至于啊。”秦墨吞吞口水尽量轻松地道。“嗯。”戚砚这次真的笑了。“笑屁,你可不是成天年纪第二,能不压力大嘛。”他撇嘴,剜了一眼他。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惊呼了一句:“你手怎么了?!”手?戚砚不自觉地手指僵硬,还没找到个合适的理由搪塞,手腕就被人抓起。“流血了,怎么弄的?”对方皱着眉头凑近了,仔仔细细地观察。虽然知道这个人现在是开了自动模式,但戚砚的脸还是一点一点红了。要是换成之前,他可能会立马抽回手。可午后橘色的落日撒在那人脸上,真的有些好看。同样的,如果近藤问他的问题放在去年,他最多说一句“人道主义精神”。可现在……或许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就是划了一下,咳咳……”戚砚手心汗都被握出来了,却破天荒地使了个小心思,表面真诚实则是暗示,道:“刚买了创可贴。”“你是傻了吧?买了不用?”秦墨直男地嚷嚷着。他示弱似的,还是不动:“不好贴。”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伸手就去摸他的校服口袋,嫌弃满满:“笨死你得了,放哪儿了?我帮你。”达到目的。戚砚没动,乖乖让他搜身。“你这是买了多少药?还有哪儿破了吗?”他还没嚷嚷够,松开手去撕创可贴。“没、没有了。”戚砚迅速瞥了一眼自己被校服裤遮住的脚踝。还好,遮住了。“手。”秦墨托起他的手,熟练地贴上创可贴,指腹又轻轻按了两端。“这玩意贴久了闷得慌,晚上回寝室睡觉前看看结痂了就撕下来。”戚砚几乎没听清下半句,凝视着两只交叠的手。“果然,高材生都是生活废。”对方自然没发觉,喋喋不休。“哎,今天让你帮我请假也不答应,现在又在这里可怜巴巴。”可怜巴巴?有吗?“我安分守己上完了三节课才跑出来。看来只能逃晚自习了。”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震动了两下。被松开。戚砚拉长袖口,像吃独食的小孩子一样,把手往里头藏了一些。秦墨接通电话,表情跟着传来的声音消失。从头到尾,就最后说了一个“好”。虽然有想去问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眼见着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对自己扯出来一个笑:“班长,那我先走了啊。”“嗯,好。”等戚砚想起自己的手机时,已经有了三个未接电话。他回拨了过去,是李冀泽的号码,旁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