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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他受了伤,急忙停住动作:“喂,你放我下来!”陆邈脚下行动飞快,耳边是擦脸而过的晨风,花小楼的声音伴着风传入他的耳朵,他目视前方,淡淡答道:“这样快。”花小楼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被他踢翻了,简直不能再委屈。他狠狠地开口道:“陆邈!你……你不许抱我!”陆邈闻言,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停在了一处屋顶上,然后双手一撑把他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好。”花小楼咬碎一口白牙,在心里狠狠地记了陆邈一笔——要不是他舍不得,陆邈的肋骨恐怕早就花开漫野了!两人不消片刻就到了陆绥的住处。陆邈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缓缓放下肩上的人,还没等花小楼开口就消失了。花小楼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跺了跺脚,忍无可忍。他走进屋里的时候,医官正在服侍陆绥换药。花小楼一看见陆绥就牙疼,要不是这个人,他和陆邈早就浪迹天涯作快活鸳鸯去了。他踱步到医官身边,拿起桌上的药瓶嗅了嗅,半晌才道:“这药至少也有两个月了,你竟然敢给陆小世子用,你想掉几颗脑袋?”那医官闻言,吓得面色一白,微不可微地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人,心道怎么以前不知道陆小世子这么娇气……连伤药也要用现配的。用不好还要砍脑袋?花小楼两步走到陆绥身边坐下,从袖里拿出一瓶药膏:“算了,用我的吧。”说完打开塞子,将一小块泥状药膏倒在手心,轻轻抹上了陆绥胸前的伤口。药膏一挨伤口,陆绥疼得脸都绿了。侧脸狠狠地瞪着花小楼,换来对方无害的一笑。花小楼拿起桌上的纱布替他裹好,这才笑着拍拍手,心情大好。他自然知道陆邈就在这周围某个屋顶或者旮旯缝里钻着。不过没关系,舍不得整他,那他就拿他的主子开刀。陆绥缓了好一会才等得这醉人的药劲过去,恰这时,温庭弈从门外进来,见陆绥一脸菜色,关心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陆绥咧嘴笑了一下,云淡风轻:“没,我好得很。”笑话,他堂堂汝阳王世子,要是让人知道他害怕换药,还不得被天下人吓掉大牙!陆绥皮笑rou不笑地转过头盯着花小楼,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儿,那表情翻译过来大抵就是:“很好,你死定了。”花小楼也皮笑rou不笑地回瞪过去,那表情翻译过来大抵就是:“很好,我等着!”既然花小楼此等神医都来了,这帮医官自然是只有立马滚蛋的份。花小楼捉弄完陆绥就去看床上躺着的陆赋。他抓住陆赋的胳膊,探出两指为他号脉,然后又起身撑开他的眼皮看了半晌,才道:“这小子命好,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心神不宁。”既然他开口说没事,那么肯定是没事。花小楼写好方子交给医官唤他们去准备,众人看了一眼药方,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这药方上的字他们都认识,可是组合起来他们就不认识了。花小楼见他们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翻了个白眼道:“罢了,你们这些宫里的酒囊饭袋知道些什么,还是我亲自来了。”那些酒囊饭袋听他这么贬低自己,都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只好裹着满肚子的火气乖乖滚下去。花小楼等人都退下,才走到温庭弈身边,把人拉到椅子上又是端茶又是捏肩,殷勤地伺候。温庭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笑道:“小楼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花小楼替他捏肩膀,嘿嘿笑了两声才道:“什么都瞒不过温哥哥,我的确有事情想要求你。”“过几日是蜀州灯会,我想问世子妃讨个人陪我一晚。”“哦?小楼想要谁?”温庭弈勾唇浅笑,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呷饮了一口。“陆邈那个大冰坨子。”温庭弈点点头,似乎早就猜到答案,不疾不徐道:“小楼要人,哪里会有不给的道理。”花小楼闻言,想到马上就要看到陆邈那个短根筋陪自己一晚上,不禁喜上眉梢,忙道:“多谢!”陆绥站在一旁,冷不丁地冷冷开口:“不行,陆邈是我的暗卫,自然要跟在我的身边。”花小楼阴狠狠地瞪他一眼,半晌才道:“你媳妇都同意了你竟然不答应,原来在你心里自己的话才作数!”温庭弈闻言,缓缓转头看了陆绥一眼,然后挑了挑眉继续喝了一口茶,没有开口替他辩解一句话。陆绥:“……”他怎么感觉珩萧今天是要帮着花小楼捉弄他……陆绥理亏,只能没好气地摆摆手妥协道:“罢了,随你去吧。不过仅此一晚,日后这招少来,我不吃。”等花小楼又蹦又跳地滚出他的视线后,陆绥突然踱步到温庭弈身边,坐下来拉着他的手道:“珩萧,你怎么帮他不帮我。”温庭弈转过头来单手支起下巴,突然展颜笑了起来,道:“因为……他长得好看?”说完也不待陆绥反应过来就端着茶杯起身离开了房门,留着呆愣愣的陆绥一个人在房里坐成一块石头。陆绥攒吧攒吧下巴,冥思苦想了一会,突然起身走到铜镜面前,疑惑道:“花小楼那厮长得好看?”※※※※※※※※※※※※※※※※※※※※呜呜呜原谅我这个蠢蠢的作者,因为第一次写文,蜀州副本可能进展太快,以后我会注意的,呜呜呜,橘头摆上来让你们扒(っ╥╯﹏╰╥c)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小天使们一定要告诉我呜呜呜qaq我一定会改正的,蠢作者对不起你们!(鞠躬)再探有了花小楼的药方,陆赋的情况日渐好转,只是对于千金坊中刺伤陆绥这件事情,他却毫无印象。花小楼再次来找陆绥的时候,陆绥正在和温庭弈埋首桌案前,将最近几日探子回报来的消息整理分析。陆绥嘴里叼着一根毛笔,头发上也插着四五根,累瘫了一般窝在桌案的旮旯一角,一动不动地盯着温庭弈的侧颜,眼睛里面好像盛满了星光秀色。温庭弈察觉到花小楼的靠近,微微抬眸,轻声开口道:“殿下,小楼来了。”陆绥闻言,一个激灵,猛然从桌子上起身,故作风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相处久了,温庭弈便发现陆绥这个人,不管人后多么没个人样,在人前他还是有些人模人样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