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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乡下别庄,待她产子后,准备让她在姜家庵堂潜心清修,毕竟,她过往再是不堪,也同我夫妻一场,还往沐姑娘见谅。”沐佩玖并不咄咄逼人:“贼婆子的大女儿早年病逝,她以怨报德,偷走了酥酥,她小女儿云娘我不曾见过,我沐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云娘如何处置,姜大人自行定夺,我只要贼婆子。”姜程远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再如何云娘目下都还是姜家大房的主母,他不是那等狼心狗肺的狠心人。自然云娘为他诞下子嗣,那这一辈子,他便将她养在庵堂便是。姜家人走了,临走之时,姜明非突然问沐佩玖:“你们会让酥酥回来吗?”沐佩玖淡淡的说:“等酥酥及笄,约莫师父会让她出来走动。”姜明非捏了下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抬脚跟上了前面的父兄两人,旁的并未多说。息扶黎懒懒地靠在黑漆玫瑰圈椅里,他神色不明地看着沐佩玖。沐佩玖神色波澜不惊,她理了理袖子,起身就准备离开。瑰色薄唇一启,少年气势磅礴的道:“把沐家所在的位置告诉我,我差人把酥酥平日里的物什送过去。”沐佩玖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用,沐家不缺那点银子。”息扶黎怒气反笑:“你要不说,本世子现在就让人把那贼婆子一刀给剁了,看你找谁报仇去。”“你……”沐佩玖粉面一冷,目光瞬间凌厉。息扶黎并不在意,他抬起下颌,甚是倨傲:“沐家所在。”沐佩玖胸口起伏,唇线紧绷,显然被气得狠了。她不甘不愿的道:“牛毫山进去,龙首的位置,桃源村。”得到了自个想要的,息扶黎施恩摆手:“你可以走了。”沐佩玖重重冷笑了声,拂袖而去。当天,依惯例扎针的息越尧蓦地就发现,今个的针扎的有些用力,疼得慌。息扶黎写了清单,让伏虎下去准备,备齐了一应物什,和着姜家那边的,让府中可靠的侍卫一并送去牛毫山。林林总总的小物什,两家加起来,最后竟也装了十来口箱子,分了三匹马车才拉完。侍卫要上路,息扶黎沉默良久,拎出了一笼信鸽。侍卫一脸发懵,凌乱无比地拎着那笼信鸽,所以世子这是给的赶路口粮?尊荣的少年世子,当时背着手冷着脸,无比嫌弃的说:“姜酥酥就是个缠人精,不能同本世子书信往来,指不定还要哭成什么样子,本世子就勉为其难。”侍卫抹了把脸,小心翼翼的问:“世子,咱们大殷的书驿站有专门的信使……”所以用不着这种沙场上的信鸽啊!少年眼刀嗖嗖戳过去,阴翳森森的道:“你是要本世子等十天半个月才能收到小姑娘的消息么?”侍卫明智闭嘴,抱着那笼信鸽转身就走。息扶黎也没闲着,他第二日就进宫,把自己想去边漠的事同永元帝说了,说服了对方后,又让永元帝下了道圣旨。他捏着圣旨,还没来得及出宫就遇上专门碰过来的乐宁公主。息扶黎难得没说不好听的话,三言两语将酥酥身世的事说了一遍,也不管乐宁公主是如何的跺脚气恼,径直出了宫。至于白鹭书院那边,却是息越尧帮小姑娘向闲鹤告的假。闲鹤摸着银须,直感叹世事无常。息越尧并不是太在意,他笑着说:“师父,瑾瑜送了一笼信鸽给酥酥,日常习作你还是可以指导的。”闲鹤挑白眉:“行,小姑娘又乖又听话,还很自觉,为师甚是放心。”就此说定,往后小姑娘每半月将课业送回来检查,闲鹤再将课业任务写纸条上,让信鸽传过去。京中诸事,安排的井井有条,息扶黎想去边漠的心便蠢蠢欲动。寻了个日子,息越尧将端王邀约到小院里用晚膳,也算是饯行。话用到一半,酒才没喝几口,息扶黎闷不吭声的将圣旨塞给端王。端王放下酒盏,莫名其妙地打开圣旨一看,当即脸都青了。“我不同意,你不准去!”端王将圣旨摔膳桌上,吹胡子瞪眼,气得心肝疼。息扶黎斜睨他,冷笑了声:“你敢抗旨不遵?”端王一噎,恨不得撩起袖子抽这不听话的崽子一顿,他到底不敢,只得眼巴巴地望着长子。息越尧捻起帕子揩了揩嘴角,适才慢条斯理的说:“父王,我同意的。”一听这话,端王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他就差没抱着长子哀嚎:“你们这是胡闹!你当边漠沙场是好玩的么?那里可不是京城能随便你横行霸道。”息扶黎转着酒盏:“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要兵权,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提及“兵权”二字,端王顿时沉默了。息越尧叹息一声:“父王,瑾瑜长大了,你该试着相信他。”说完这话,他又对息扶黎道:“你去收拾行囊,父王这里我同他好生说说。”息扶黎半点都不留恋的起身就走,那模样,真真让端王头疼。前脚才踏出门,少年蓦地转身,回头对端王道:“父王,你的女儿息蒹葭莫要让她嫁去卢家,除了四大百年世家,任何一家勋贵都可以嫁。”端王一愣,难得听这混不吝的儿子喊一声父王,他愣是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以至于息扶黎后一句话,他完全没过脑子就在点头。息扶黎又看了看息越尧,意有所指的吐出四个字:“冬天雪灾。”息越尧点头:“我记得,你放心去吧。”如此,息扶黎才安心离开。端王回过神来立马追问:“什么冬天?哪里雪灾?”息越尧示意端王坐下,他温声细语的说:“父王,我如今身子日渐大好,整日闷在院子里呆着也不行,父王瑾瑜你真不用担心他,往后府中诸事,我会代瑾瑜理着。”端王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内疚的说:“是我没用,让你和瑾瑜……”息越尧拍了拍端王手背,十分了解他的道:“父王,想哭就哭,瑾瑜已经走了,没有旁人,不用憋着。”这话像是钥匙,一插进锁孔,就打开端王心头的锁,让他一个大男人再无顾忌,抱着长子的手臂,当真哭的稀里哗啦。“越尧啊,我对不起阿初,我没照顾好你和瑾瑜,你看瑾瑜现在成那样,都是我不好……”端王哭的很丑,鼻涕和眼泪一起横流,声音还嚎的难听,也难为息越尧能面不改色。他抽了帕子递过去,时不时应和一声。一刻钟后,端王哭完了,除了鼻尖有点微红,旁的半点都瞧不出来哭过的痕迹。他板起脸,甚是有威严的道:“越尧,你跟父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