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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苏寒看了眼手表,“八点四十,再去看个电影?”余嘉来找纪苏寒的打算就是吃完饭再去看电影,只是席然的到来,稍微影响到她的心境。不过再看到她老公那张英俊逼人的面孔时,又很快释然。……一幢三层欧式别墅里。装修古朴的书房,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者坐在办公桌前,老人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男子毕恭毕敬的对老人说道,“然少爷最近一段日子都按照老爷的要求在公司,不过……”老者朝男子看去,虽面上并无多少表情,但整个人透着不怒自威的气质。“不过什么。”黑色西装男子迟疑道,“然少爷今晚去找了那个女明星,而且还跟在那个女明星后面好久。”老者脸上脸上浮现一丝戾气,“他都做了些什么?有旁人看到吗?”黑色西装男子:“那个女明星好像是和老公在一起吃饭,然少爷还过去跟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说过几句话,后来那个女明星和老公去逛街看电影,然少跟到电影院门口就离开了。”老者对黑色西装男子摆摆手,“好,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黑色西装男子离开后,整个书房瞬间安静下来,同时,也显得有些空荡。老者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脸色深沉。……晚十点。席然拿钥匙开门,看到屋内灯光亮着,眉心皱了起来。“然哥哥,你回来了啊。”清甜的女声在空气里响起。灯光下,一个身材窈窕容貌俏丽的女生正站在客厅里朝席然微笑,女生手里拿着抹布,好像刚才正在擦拭什么东西。席然面无表情的对女生说道,“你在我这里干什么,怎么进来的。”语气很冷,仿若可以把人冻住一般。面对席然的冷漠,女生面上笑容凝固片刻,不过她很快又朝席然眨眨眼,“我是你的未婚妻,怎么不能在这里,再过几个月,可就是我们的订婚宴。”听到订婚宴,席然脸色一拉,他冷笑一声,“谁说我要跟你订婚的?”女生长得很漂亮,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很自然的披在肩上,双瞳剪水,皮肤白皙,说话举止给人俏皮之感。陈思静听到席然这句话,神色掠过受伤的神色。“我们的婚事可是我们两家订的。”“谁答应的你找谁。”席然很不耐烦的开口,似不想和她多说,上前拉过她衣袖,动作毫不怜惜的就要把她拽出自己屋子。但陈思静却不愿意走,刚才还受伤的神色,此刻却陡然跟席然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和我的婚事,是双方家长订的。谁叫你是席家的人,你就算不愿意,你自己退婚也不算。”席然显然懒得再搭理她,觉得她很吵,毫不犹豫把她推到了门外。门关上那刻,整个世界总算安静了。不过,这份安静还没有持续两秒,门外响起敲门声。敲门声前两声比较小,后面则一声比一声大,门后传来陈思静的声音,“席然,你开门!开门!”席然没有理会她,看到沙发上的一款女士包包,弯腰伸手拿了起来。走到门边时,他拉开包的拉链,手伸进去摸了片刻,摸了一把钥匙,然后这才打开大门,拉出一条门缝把包给丢了出去。“哐”的一声响,门再次被关上,门被反锁。“席然!我不管反正我这辈子就嫁定你了!”席然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关了客厅灯,往房间走去。……余嘉和纪苏寒回到家时,已将近十二点。门开后,家里只有玄关处亮着灯,客餐厅空无一人,家里空荡荡的,很安静。余嘉换鞋时,小声对纪苏寒说道,“看样子,臭臭应该睡了。也不知道我们晚上不在家,他闹没闹。你先去洗澡,我去臭臭房间看看。”纪苏寒拉住她,“那小家伙耳朵灵的很,你进去会把他吵醒,等待会半夜的时候,我再去看。”余嘉想想也是,这小家伙有起床气不说,又喜欢黏着她。现在这个点到家,余嘉困得不行,她坐在床上后就懒得动,推纪苏寒让他先去洗。纪苏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神很是幽深,低沉的语气撩人极了,“一起洗?”余嘉:“不行,跟你洗太慢了。”纪苏寒:“节约用水。”余嘉:“……”余嘉还没回应,身子一轻,已被纪苏寒拦腰抱了起来,极蛊惑的口吻,“不是累了吗?你什么都不用做。”虽说老夫老妻了,但衣衫渐退,坦诚相见,余嘉还是颇觉得不好意思。主卧卫生间里,有一个大浴缸,能容得下两人。纪苏寒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滑过那如牛奶般细腻的肌肤,力道不大不小。他的掌心像是烧红的铁,guntang无比,每到一处,都引来余嘉一阵战栗。余嘉轻按住他肆无忌惮的手,轻咬着嘴唇,嗓音细细的,“别,我好困。”她话音刚落,空气里隐隐传来敲门声,并且还伴随着一个清亮的童声。“爸爸,mama!你们在吗?”这声音……余嘉脸色立即变了,方才的困意全无,立即从浴缸里起身。“儿子醒了,房门锁了吗?别让他进来了。”说着,她随意擦了一下身上沐浴露,赶紧拿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房间就他们俩人,这么晚也没想过会有人进来,卫生间门虚掩着。余嘉怕房门要是没关,这小家伙要是顺着声音方向找来,岂不是瞧见他爹妈……四岁也不小了。余嘉走出卫生间时,见小家伙没进房间,暗松口气。“mama,爸爸,mama……”小家伙还在敲门。余嘉拧开房门门锁时,发现房门反锁着。难怪呢,还是她老公有先见之明。余嘉打开房门,便瞧见穿着海绵宝宝睡衣的臭臭站在门口,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余嘉刚弯腰准备问,臭臭上前抱住余嘉双|腿,“mama,你总算回来了。”看着臭臭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余嘉心软的一塌糊涂,弯下腰抱起臭臭,轻轻拍着他的背问,“怎么醒了?”“mama,我梦到你和爸爸不要我了。”余嘉哄着,“做噩梦了是吗?爸爸mama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爸爸mama的心肝宝贝。”说着她抱着臭臭就打算把他送回自己房间,臭臭拉了拉余嘉衣袖,“mama,我晚上想跟你们睡,我一个人睡怕。好怕一醒来,爸爸mama就不见了。”看儿子这番样子,余嘉哪里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