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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爷爷一手策划时,他起初只是以为他爷爷不想让他跟一个已婚的女人牵在一起。可后面,他爷爷非逼着他跟陈思静结婚,他才意识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他爷爷不想让他和已婚的余嘉在一起,闹出去毁坏家族名声,那他爷爷可以直接跟他说,完全没必要非逼着他和别人结婚不可。明知道以他的性格,这种行为只会让他起逆反心理,让事态变得更为严峻。而就算为了家族联姻,席进海也不至于非让他娶陈思静不可,陈家虽然有钱,但和席家还是比不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爷爷在他婚姻上的事情如此固执,席然想不通。席然问完见他爷爷不说话,双眸微沉,“您知道我的性格,从来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空气里这才传来席进海的一声冷哼,“身为席家的继承人,必须断绝一切情爱,这是我定下来的规矩。你是我席进海的孙子,也是我选的继承人,必须遵守这个规矩。你不想娶陈家那闺女,可以,我不为难你,但你想娶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是你自己喜欢的人。”听了席进海这话,席然神色微怔。他觉得很嘲讽,不能娶自己喜欢的人?这是哪门子的家规?席然:“您说身为席家的继承人不能娶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成为席家继承人的代价,是这种条件,我情愿……”席然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响,右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如果屋内开着灯,可以瞧见席进海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孔再无往日威严,除了满是沧桑,还流露出痛苦。席进海嘴唇颤|抖着,硬生生从喉口挤出两个字,“不孝!”席然显然也没有预料到席进海会打他,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他父母死的早,是席进海把他抚养长大。正如席进海方才所说,他想要什么,席进海都会想尽办法满足他,可谓对他算得上溺爱。席然还想反驳什么,可“不孝”这两个字眼,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胸口,让他难以呼吸。可能是血液里流着席家的血,他再荒唐,但作为席家继承人的责任,是从小被灌输在他的脑海里,且根深蒂固。席进海:“当初你爸不听我的话,死的早,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让你重蹈你爸当初的覆辙。我今儿个就把话放在这里,你就算气死我这把老骨头,我也非逼着你把婚定了。”席然似从他爷爷话里嗅到什么,眉心深皱。他忙问,“您,您这话什么意思?我爸当初不是出车祸死的吗?”那场事故,他也在车里,虽过去这些年,但当初场景仍旧历历在目,如果不是最后他母亲护住了他,只怕他也会在那场车祸中丧生。席进海似不愿和他多谈此事,朝他挥了挥手,“我老头子说的话,你自己回去好好反思反思。给你三天时间,给我老头子一个回复。”席然还想再问什么,席进海已经喊人进来。灯开后,他看到他爷爷脸上不知何时已布满了泪痕,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痛苦和苍老。席然咽下原本想说的话,身体内所有叛逆的血液,都因为看到他爷爷此刻脸上的神色,而全被压了下去。他哪里还有平日身为席家少爷的张狂,低着头像只绵羊般,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回到家的席然辗转反侧,一向做事果决的他,也不禁疑惑起来。脑海里仿若有两个声音不断在争吵。他倒不是稀罕什么继承人的身份,只是刚才他爷爷的表情和语气的决绝,确实震撼到他了。作为席家的掌门人,全家族上下,没有人敢反驳他爷爷席进海的话。他不愿去想,甚至都有些不敢去想,如果在结婚这件事上他不妥协,后果会是什么?既然他爷爷以前为了让余嘉远离他,不惜作出绑架的事情,那么他若是被他爷爷发现,他对余嘉还有感情,他爷爷又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席进海最后那句话,说给他三天的时间考虑,显然就是一句警告,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威胁。如果三天后,他还没有答应订婚,那么,他爷爷绝对会有什么行动,会牵连到余嘉吗?还有,刚才他爷爷提到他爸的事情上,似乎也隐瞒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爷爷会说,他爸当初是因为不听话而死的早,那句话的意思上下联系在一起,难道他爸的死,和他母亲有关?他记得小时候,他爸脾气喜怒无常,有的时候还会对他母亲进行家暴。他一直觉得,他父母感情并不好。但是,既然感情不好,那么为什么他爷爷又说不会让他重蹈他爸的覆辙?……五星级酒店。臭臭因为要当花童的原因,很早就起来准备,余嘉因此也起了个大早。参加婚礼,她还是精心装扮了一番,不过没有穿礼服,只是一件很普通的裙子,免得显得太过隆重。陆萧大早上要去接新娘,大概中午回酒店,然后举行仪式。纪苏寒则被陆萧叫着一起去接亲。余嘉一个人带臭臭在酒店里等着,虽说她是明星的身份,但陆萧家里条件不一般,此番来的宾客中,也来了几个明星,这样倒也显得她不太算得上引人注目。婚车快到酒店时,臭臭和另外一个当花童的小女孩被婚礼策划公司工作人员带到酒店门口等着。陆萧家亲戚不少,余嘉本来跟了出去,但是当新郎和新娘从车上下来后,新郎和新娘身边很多人簇拥着,余嘉根本就近不了身。不过臭臭一直有工作人员领着,而且她看到苏寒离臭臭很近,也就放心的先一步进入酒店里面等着。宾客的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余嘉一家人所坐的桌子,离主桌很近。余嘉落座后,拿出手机打算给纪苏寒发信息,让他注意点臭臭,可手指编辑的信息还没写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在她头顶缓缓响起,“余小姐。”一听到那个声音,余嘉下意识就皱眉。她抬眼后,看到面前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眉心不免皱的愈发深。不过,很快她又舒展开眉头,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微笑。“巧啊,你也来参加婚礼?”站在她面前的席然,一身西装革履英俊极了,她抬头看向他时,似都能感受到周遭投过来的视线。席然毫不避讳的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也没问她这个座位有没有人。席然:“也不算巧。”闻言,余嘉脸色微变,视线不动声色从席然面上扫过,想通过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试着猜来此的意图。但让她失望的是,席然面上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