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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醒了。“怎么在这儿睡呢?”月连笙握着他总是冰凉的手,关切道,“竹子已经换好新被褥了,回屋去睡好不好?”夏温言并未说话,只是定定看了月连笙好一会儿后环住了她的腰,抱住了她,将脸轻贴在她身上。月连笙顿时又紧张又羞涩,“温言,怎,怎么了?”月连笙觉得今日的夏温言很是奇怪,平日里虽然他也会抱抱她,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像好久没见她了似的。夏温言还是不说话,只是将月连笙搂得更紧了些而已。这令月连笙不安起来,她先是扶上他的肩,然后轻碰上他的脸,慌道:“温言你怎么了?你说说话好不好?别吓我啊……”“没什么,我很好。”感到月连笙的不安,夏温言这才慢慢将她松开,同时抬头看她,扬起嘴角温温柔柔一笑,“就只是想你了而已。”月连笙立时红了脸,低着头羞涩地小小声道:“我才出去没多久啊。”夏温言喜欢她红着脸娇娇羞羞的模样,使得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高了些,“和时辰长短没关系的。”月连笙脸更红,更羞,“那我以后不出去了,一直陪着温言。”夏温言很想在她红嫩嫩的脸颊上咬上一口,可他没有这么做,他不想吓着她,他只是曲起食指,在她秀气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刮,笑道:“真是憨实的傻姑娘。”夏温言的动作很轻,刮得月连笙的鼻梁有些痒痒,她抬手摸了摸,眼眸时正好对上夏温言温柔的眼,然后一脸憨然道:“我确实不够聪明的。”但好像也不是很傻吧?“没事,傻姑娘才更有福气。”夏温言摸摸月连笙的脸,神情语气温柔极了。他不需要她有多聪明,还是傻气些的好,越是聪明的人就越能将事情看得透彻,而将事情看得愈透彻很多时候就愈伤心。所以,还是傻气些的好,懵懂着,日子很多时候会过得比聪明人开心许多。“温言,我有事跟你说。”月连笙习惯性地将夏温言冰凉的手拢在手心里,“前边知信meimei告诉我的。”温言很聪明,他能由一句话一件事联想到很多很多,想要查清连绵出事的真相,单单靠她自己是远远不够的。原来她很惧怕嫁给他,如今,她很庆幸她能嫁给他。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温言温柔。也不会再有第二人像他一样愿意待她好。“好,你说,我听着。”“那第三个要嫁给你的姑娘的死,也有蹊跷。”第36章真相头七。传闻人死之后第七日夜里魂魄都会回自己生前所住的地方来看一看,家人则要在其魂魄回来之前为其准备好一顿饭菜,让死者吃了饭后安心上路。月连笙这一日自是要回月府西院去的,因为邹氏和月连笙的亲人只有她,她是一定要回去给他们烧上一顿好菜,好让他们回来的时候能吃的饱饱的。对于西院,对于月连笙,东院大房的人如今那是避之不及,原本认为她成日里闷着一张脸是一个丧气货,如今那就是地地道道的晦气货,觉得只要她沾点关系的都不会有好结果,不然月仁华不会无缘无故折了腰,月尤嘉也不会平白无由地就染了风寒,林氏更是在邹氏头七这日晨崴了脚。月连笙一点不在乎东院的人如何看她,在她眼里,他们避得愈远愈好,因为她也不想瞧见他们。西院里静悄悄的,不过几日无人居住而已,紧挨着院墙根的小小泥地里种植的不知名植物已然全都死去,屋中椅柜凳子等器具上皆蒙了一层层薄薄的灰,月连笙将院子里里外外快速地打扫了一遍,将她与月连绵那屋里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好,这才去打水来烧饭做菜。夏温言昨儿夜里吃过晚饭后便开始咳嗽不止,未多久便沉沉睡了去,肖大夫来诊脉后险些大发雷霆,道是不听话的病人他日后再也不想理会了,甚至将月连笙骂了个狗血淋头,道是身为妻子不劝丈夫好好休息便罢竟还让他出去胡乱走动。是以夏温言今日并未随月连笙一道到月家西院里,并非他不想,也并非他太听肖大夫的话,而是直到月连笙出门时他仍未醒来,月连笙除了能让自己快去快回,什么都做不了。竹子仍留在谦逊园照看夏温言,绿屏陪月连笙回月府,还有大狗晃晃。月连笙本不想让绿屏给她帮忙,可为了能尽快回去照顾夏温言,她不得不让绿屏给她搭把手。她烧的都是月连绵和邹氏爱吃的菜。红烧蹄髈是月连绵最爱吃的菜,可他长到快六岁却只得吃过一次,因为他们买不起,是以每每出街,看着路旁摊子上摆卖的红烧蹄髈他都忍不住流口水。月连笙揉揉又有些发红的眼睛,而后伸手去拿盐罐子,可她却发现盐罐子里没有盐了。没有盐,还怎么烧菜?“绿屏。”绿屏在旁择菜,月连笙唤了一声,道,“盐罐子里没有盐了,我去买些,很快就回来。”“少夫人,还是奴婢去吧。”绿屏当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菜叶子,“您坐着就好。”月连笙有些过意不去,“那就麻烦你了,出了街口往右走一会儿便有一家杂货铺。”“奴婢记下了。”绿屏点点头,然后揉揉晃晃的脑袋,叮嘱道,“晃晃,我出去买盐,你好好陪着少夫人。”“汪汪!”晃晃响亮地叫了两声,显然在说“我知道的!”一样。绿屏离开后,月连笙将蹄髈焖在锅里,然后打算坐在绿屏方才的位置将菜择完。就在她堪堪提起裙裳要在矮凳上坐下时,本是安安静静的晃晃忽然狂吠起来,可它的叫声又在一瞬之间戛然而止,月连笙心头猛地一跳,赶紧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她还不及转头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顿时觉到一柄锋利的薄刃抵到了喉间来,同时一道阴阴冷冷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别动,我会让你死得迅速了当。”月连笙顿时满面煞白,额上瞬间冒出的冷汗凝成了珠,不止是因为抵在她喉间的锋利薄刃,还有她感觉到正有什么炽热的东西朝她耳朵凑来。死亡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