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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警惕地看着周围。可怜顾今朝来晚一步,眼睁睁看着卫渊不得上前,眼见着他目光又往人群这边扫了过来,忙是侧身躲了一棵树后。她此时少女模样,可万万不能被认识的人瞧见,就这么离着老远看着他们两个,手里的鬼面面具都要捏坏了。站在树后,偷偷观望,她听不见卫渊说什么,只看着谢聿转身往河口下游走去了。卫渊当然跟了他去,今朝无法,只得远远跟了他们后面。第109章良辰美景夜色渐浓,河中的许愿灯渐渐少了。一轮半圆的月儿挂在树梢,倒影映在水中,随着水波脚步声很轻,少年蓦然转身。少女提灯而上,慢步自暗处走了出来。穆庭宇眼中才亮起来的眸光,渐渐又暗了下去。来宝走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施礼:“给二公子问个好,念着昔日情分,我们家小主子让我来给带个话,说她盼着二公子好,但是她不能来见了,还望二公子从此平顺安康,但是折断的情意不能再续,让二公子多多保重。”这是分开后最后的体面了,穆庭宇心中失望之意渐起,可也知道今朝脾气,实在怪不得她。他自腰下解下金匕首,递到了来宝面前:“把这个交给她,就说我明早去西北极地了,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当个念想吧,如有一日,东山再起,回头再找他把酒言欢!”来宝笑笑,伸手接了过来:“那我就自作主张替主子收下了,二公子千万保重。”穆庭宇脚边还放着他带来的花灯,此时低眸看见,难免唏嘘:“她可还说什么话了?”来宝略一思索:“就是让二公子千万保重。”穆二垂眸,掩去些许失望:“这样啊……”他一腔热血,此时已剩只言片语了,可这只言片语都无法传达,如何不伤心呢,许是他神色实在哀伤,来宝瞧着于心不忍,又上前一步。“虽然她没说让再传什么话,但是我们一起在车上时候,提及二公子了,我们主子说,二公子是天底下一顶一的好人,既良善又仗义,真情实意不可负重。中郎府此时正值关键时刻,二公子抛开儿女情长,这一去,才是真男人!”穆二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回忆种种心中过,他回身将那还亮着的许愿灯拿了起来,大步上前。河中还星星点点飘着几个花灯,穆庭宇将花灯放入水中,看着飘远了才是回身。来宝还提灯站在一旁,他径直走过,没有回头。来宝看着他的背影,见他渐渐走远,也是脱口而出:“二公子若有话说,我可给主子带回。”少年如何不知今朝心性,只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径直走开了去。来宝略微惋惜地叹了口气,提灯转身。她口信送到了,就该回去了。从她两个走了以后,又能有快半个时辰了,谢聿同卫渊等人匆匆赶了来。天桥下面已是空无一人,谢聿远远站了天桥上面,侍卫队在下面搜索着,卫渊不急不慢也上了天桥。桥下河水潺潺,谢聿目光沉沉,从桥头走过。卫渊跟了上来,笑道:“还别说,这天桥下较别处隐秘地很,是幽会的好去处,世子来过就知道了,一年一度的花灯盛会,到时候也约在此处,很有一种别样滋味。”话音才落,谢聿冷冷目光已是扫了过来。卫渊仿若未见,单单跟着他身后。谢聿从桥头走了桥尾,夜风习习,偶尔也有人从身边走过,他目光浅浅,那一身白衣在夜色当中看起来十分扎眼。天桥下并没有人,他绕着天桥走了一圈,心有不甘,又有些许担心,让五叔赶了车马来,赶赴中郎府寻找。星月当空,谢聿在西市行走,心不在焉的。西市不少人往东边走去,他混杂在人群当中,一时间似不知身在何处。侍卫队远远跟了他的身后,谁也不敢上前,卫渊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也似在闲闲的漫步一样。从西市又走到东市,慢慢踱步到了河口,他放置在地上的花灯还在,可河口处三三两两来放灯的,少年少女当中,哪有想见的那个人呢!此时夜色已深,时候不早了,他回眸瞥见卫渊,心生不耐。叫了侍卫队过来:“你们先送王子回府,我在河边走一会儿。”卫渊闻言,顿时上前:“良辰美景,我原本是诚心诚意想与世子同游的,既然那人失约,不如就陪我走走。”他揣摩谢聿心思,已不是一日两日,见他同今朝走得极近,嫌恶之余不得不违心附和,不想人不为所动,叫他白白费心思。谢聿让他缠得心生烦躁,在河口又站了一会儿,久等五叔未回,便是回身。“走吧,先送你回去。”身前再无车马,凉风当中,卫渊勾唇便笑,目光扫过身侧河岸,眉眼弯弯。顾今朝这个气啊!偏偏今个一身裙钗,不得上前,她一路跟着他们,来来回回走了个来回,这会不敢贴太近,依旧躲了树后。眼看着那两个人并肩而行,一副又要走了,心中焦急。她探出身去,可才一抬眼,一个跟着的侍卫突然往这边看了过来,她急急往后退了一大步,忘了自己穿的是裙子,一下摔了树后去。这一摔可是实实在在摔了一跤,脚踝狠狠扭了下不说,裙子上都沾了不少泥了。今朝暗呼倒霉,捂着脚踝靠坐了树后。谢聿一脸不虞,不过不管做什么去,都不便带着卫渊,他将人带离河口,走过东市繁华,到了西市才遇五叔回来。何老五急急下车,先施了礼,请王质子上车。卫渊推脱不过,到底还是上了车。谢聿站在一旁,何老五赶紧走了他的身边,与他低语:“老奴去了中郎府,穆二公子人在府中不见那顾小郎君,思来想去还是去景夫人府上问了声。途中正遇着小郎君的丫鬟来宝,细问之下,才知道顾小郎君早就来东市了,我说没遇着那丫鬟还说奇怪来着。”谢聿顿时抬眸,细细地叮嘱了他送卫渊回去。他也不让侍卫队跟着,让人牵了马来,这就飞身上马,调转马头,一鞭子抽了出去,疾驰了出去!一路疾驰回到东市河口,河边依旧没有人,谢聿下马,甩开缰绳,大步站了河口处的柳树下,依旧看着河中水流。他一身白衣,在月光映衬之下,能看见水中倒影影影绰绰的,此时夜市夜场都散尽了,河水当中一盏花灯都看不见了,只波光粼粼,其中白衣白月亮。正是低头细看,背后脚步声逐渐近了。他蓦地抬眸,才要转身,背后已是传来了顾今朝的声音:“别回头。”她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