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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凛心中忍不住又有一丝丝侥幸的期待。他抿了抿唇,嗓子发紧:“若是第十卷,那就可以谈。”叶凤歌了然颔首,鞋底蹭着地面,慢慢绕过书桌走到他跟前。傅凛周身绷紧,目光随着她的身移影动,脊椎处蹿起一股酥麻热烫直奔天灵盖——要死要死要死,她不会真的……肯吧?!叶凤歌右手搭在腰间,略略俯身,竟将泛红的脸凑到离他约莫一拳的距离才停。挟了淡淡果香与药茶清苦的两道气息徐徐缠到一处。呼吸相闻,心音杂乱。未几,叶凤歌搭在腰间的手动了动,从荷囊里取出一个精巧的口脂盒子,“啪”地拍到他手中。“那就这么成交了,第十卷,”叶凤歌猛地直起身来,jian计得逞一般叉腰哈哈笑,“五爷省着些吃,我今日用的这盒口脂可贵!”这下轮到傅凛的脸由红转青了。原来,可恶的小姑娘“欺负”起小小子来,也是皮得叫人牙痒痒。****接下来一连忙了四、五日,将每年例行的年底核账忙完过后,傅凛总算可以悠闲过冬。之后他每日除了跟着闵肃练上个把时辰的拳,其余时候都窝在书楼,一边翻着闲书,一边随手摆弄着那堆只有他自己才知是做什么用的小零件。叶凤歌则是大多时候兀自躲在屏风后头提笔勾勾描描,时不时探出头来打量傅凛片刻。有时傅凛想过去瞧瞧她究竟画了什么,却总是被她毫不客气地挡回来,说是没画完之前不给看。到了廿八这日午后,桐山迎来今冬第一场像模像样的大雪,而叶凤歌也算是“大功告成”了。叶凤歌放下笔,左手握住冻到发红的右手指尖,一边朝掌心呵着气,一边满意地瞧着桌上那张墨迹未干的人像画片儿。拢共十卷,她自然不会每一卷都拿傅凛做蓝本,不过她最满意的还是拿傅凛做蓝本的这几张。她想了想,将搁在右上角的一叠人像画片儿都拿起来翻了翻,从中抽出了两张,小心地叠好,偷偷夹到书页中去——这两张才真真儿是她“倾尽毕生所学”的呕心沥血之作,不过不能给旁人瞧见,尤其是不能给正主瞧见,要惹事的。叶凤歌捂住红脸偷笑一会儿后,敛好神色,拿起桌上那一张画像反手藏在身后,慢慢踱出屏风,朝傅凛那头走去。“画完了?”傅凛放下手中的一块木雕小零件,见她点点头,便噙笑弯腰,从书桌旁的小柜里取出一件东西。“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瞧,这几日见你忙着就没拿出来。”叶凤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好半晌后才噗嗤笑出声:“我随手乱画的,你裱起来做什么?!”那是她五日前信手涂鸦后,捏成纸团子丢出来给他的那张小画。看得出来,他大约已尽了最大心力处理那些折痕了。“咦,你还往上头添了字?”叶凤歌好奇地偏头,伸手想拿过来仔细看上面多出来的蝇头小字,却被傅凛躲过了。“只许看,不许摸!”傅凛轻轻拦下她的手,亲自捧着那裱好的小画递到她眼前,“这可是爷要拿来传家的。”画上那个靠坐在榻上,浑身透着“不高兴”的小小子脑袋边多了一行字:不喝!再喂跳井了!那个背对观者的小姑娘后脑勺旁边多了一行字:像你这样不肯好好喝药的家伙,我一天打死好几个!那些工整的蝇头小字并不是傅凛平常惯有的字迹,一笔一划规规矩矩,更像他当年初初跟着裴先生习字时的稚气笔迹。两个童趣十足的圆乎乎小人儿,配上略有些孩子气的工整对白,明明并非写实的画面,许多往事却清晰如跑马灯似地在眼前掠过。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记忆。叶凤歌心口一甜,抿笑抬杠道:“传什么家?说得跟你子孙满堂似的。”“眼下是还没有子孙满堂,”傅凛噙笑觑着她,挑眉道,“但我总觉得,很快就会有。”****叶凤歌没法接他这“子孙满堂”的茬,只好赶忙从身后拿出那张人像画片儿,献宝似地拿到傅凛面前。“瞧,我这回画得好看吧?”画上的男子被面具遮了半脸,凤眼清澈澄定,清凌凌无欲无念;身姿颀长,俊逸出尘,偏生一袭道袍却系得松垮恣意,竟就有了些许矛盾的勾魂意态。傅凛接过她手中那副画像认真打量:“国师,竟是戴面具的么?”那本他看得仓促潦草,可架不住他从小就过目不忘。他想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手稿里并未提过“国师戴着半面面具”这样的事。叶凤歌扭头看向一旁,嘴硬道:“我临时添上去的,只是觉得这样多些韵味,没别的心思。”傅凛抬头盯着她少见的别扭模样,忍不住闷笑出声。这位小姑娘似乎不记得,有个词叫“欲盖弥彰”。“你怕不是先画了一张没面具的,却忽然发现舍不得给别人看,这才另添了面具重画了一张吧?”傅凛睨着她,得意的笑简直要溢出眼尾了。叶凤歌“专心致志”地瞧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强做无事地干笑两声,打岔道:“那什么,明日我去交画稿,你就别跟着了。”其实这回不需她说,原定开春后在沅城新开珍宝阁的事出了些岔子,这段时间裴沥文都在外头奔走,说好明日要来找傅凛回话,因此傅凛即便是再想跟,也实在脱不开身。“爷是那等贪玩跟脚的人吗?”傅凛笑道,“毕竟是快要子孙满堂的人了,得用心做事,才能赚钱养家嘛。”叶凤歌被窘到一个不行,恼羞成怒地红着脸粗鲁鲁跳脚:“我可去你的子孙满堂!一日不调戏我三顿你就吃不下饭是不是?!”第四十五章在过去的七年里,大多时候都是叶凤歌将傅凛惹得跟炸毛猫儿似的,可近来两人之间却仿佛打了个颠倒。又羞又恼的娇嗔余音悠悠散去后,见傅凛只是噙笑望着自己,叶凤歌尴尬了。“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方才的失态,她面红耳赤地嗫嚅片刻后,索性自暴自弃地落荒而逃,躲回屏风后头去了。傅凛并未拦她,只是强忍着捧腹大笑的冲动,疏疏懒懒靠回椅背,转头看着窗缝外越下越大的雪,心情愉悦至极。在他的记忆中,以往叶凤歌虽也时常与他嬉笑打闹,却更像大人带小孩儿玩,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事事以他为先,似乎生怕一个疏忽没将他照顾好。在他面前,她似乎总是有一种“大jiejie”的自觉责任,从一开始就尽量在约束、规整自己的言行,大约是不想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