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书迷正在阅读:我和女主谁好看[穿书]、系你欢言[娱乐圈]、被监禁受孕的家庭教师、所有反派都怕她哭/民国小哭包、君生、(清穿)远望当归、退休后我成了渣攻他爸、再敢暗恋就撩你、欢迎来到王者农药[电竞]、男朋友今天落水了吗
发不出来了,他心疼得脑子空茫茫,只得出去搬了救兵来。叶凤歌在北院的人缘本就是极好的,先前知她生病的消息,众人碍于傅凛不让旁人轻易进主屋寝房的规矩,只得忧心忡忡在院中张望打量,交头接耳地担心着。这下傅凛一出来找人帮手,阿娆、承恩、顺子,还有几个暂时得闲的丫头竹僮们,立刻呼啦啦全跟着傅凛涌进寝房里,七嘴八舌地帮着想法子。北院的人大都年纪小,平日里傅凛有病有痛需要如何照顾,大伙儿都只管听着叶凤歌的安排就一准儿不会出错。这会儿叶凤歌迷糊了,这些丫头小子便全都没了章法,只知将门窗全都闭紧,又稀里糊涂往主屋寝房的外间再多添好些个火盆,再往叶凤歌身上多裹两层厚厚的被子。等到日落时,闵肃从桐山城请回的大夫进了寝房内间后,见叶凤歌被厚被子压得快要喘不过气,迷糊无力间又说不出句整话,两颊红得不像样,当即劈头盖脸将傅凛训了一顿。“这都是怎么照顾人的?!瞎胡闹。没见你家夫人都喘不过气了?”大夫是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女子,说话音量不大,神情、语调却是十足威严板正,像书院夫子似的,略凶。“还不快去将外间门窗敞开些?这人高热迷糊时不能直接吹风,房内却要尽量通风才好的……这被子怎么回事?外间碳盆够热了,还给她盖三床厚被子?寻思着将她压断气是么?”若是平常有人敢当面对傅凛这么说话,只怕他早命人将对方丢出去了。此刻的傅凛却只是稍稍愣怔片刻,很快便回神,焦急却恭敬地点了头:“大夫说得对。”大夫柳眉一竖,冷声道:“什么说得对?还真想将她压断气呢?”“不是这句,”傅凛飞快地摇了摇头,整个人是少见的和气,“是先前说‘我家夫人’那一句,说得对。”****其实叶凤歌这也不是什么重症,不过就是一夜没睡外加忧思郁结,大早上又在院中吹着冷风与傅凛纠缠半晌出了满头汗,再被骤起高热的傅凛没羞没臊地亲了那么一通,这才被惹出高热咳嗽来的。大夫自不知这其中迂回曲折的来龙去脉,望闻问切一番后,只道是寻常发热,将对症的药方开了。问过得知这宅中自家就有一间存储药材的小屋,大夫亲自去瞧过,确认药材齐全,便细致叮嘱了需要注意的事。原本只需阿娆跟在大夫这里听着记好就行,可傅凛不放心,也跟着过来,老老实实地边听边点头。大夫将要交代的事说完后,颇有些赞许地看了傅凛一眼:“倒是个不错的夫婿,虽不大会照顾人,却还是很上心的。”阿娆一听,知是大夫误会了,立刻张了嘴想挽救叶凤歌的闺誉,却被傅凛一记眼刀吓得缩了缩脖子,话全咽了回去。“既尊夫人自己就是医家弟子,想来素日里甚少得病吧?”“是。”傅凛双手负在身后,神情坦然从容地应道。大夫点点头,又道:“平日不大生病的人,偶尔伤风发热,就容易比旁人拖得久些,其间可能还会有些反复。若尊夫人也是如此,你不必惊慌,照着方子多服几日药就是。”诊脉开方都妥了,天色也入了夜。此时大夫若下山回城,城门早下钥,显是回不了家的。管事宿大娘取了诊金来谢过大夫,又安排了人将大夫领到已收拾好的西院用饭、过夜。将大夫送出北院后,宿大娘折身又回到主屋寝房敲了门。傅凛开门一瞧是宿大娘去而复返,疑惑道:“还有事?”“五爷,这都入夜了,我让人来将凤姐儿挪回她自己房中去吧,”宿大娘说得比较委婉,“大夫也说凤姐儿少不得要将养两三日,总在主屋也不方便照顾。”“我没什么不方便的。”傅凛理直气壮道。廊下的顺子与阿娆闻言皆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宿大娘这分明是在关心凤姐儿的名声吧?谁在说五爷你方便不方便了。宿大娘无奈地望着傅凛笑了笑:“我是说……”“知道你要说什么,”傅凛挥了挥手,“她是我夫人,就该在主屋的。”宿大娘有些傻眼地回头,与阿娆、顺子对视一眼——什么就他夫人了?阿娆垂下眼睫藏住自己的白眼,鄙视地鼓了鼓腮,心道人家那位大夫只是误会了,五爷便一路顺杆子往上爬,说得跟真的似的。****因大夫交代要给叶凤歌多喝水,叶凤歌又一直迷糊着半梦半醒,傅凛便守在旁边,时不时拿小勺往她唇间润些温热的蜂蜜水。也得亏他从来就是个睡不好的人,倒不觉得困,就挨在她身旁靠坐在床头,乐此不疲地照应着。到了后半夜,叶凤歌颊边的暗红明显淡了许多,偶尔虚虚睁开眼闹腾两下,瞧着比黄昏时那阵显然要松些,傅凛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你说什么?”他弯下腰,凑近叶凤歌。叶凤歌哼哼唧唧道:“红烧rou。”对于这人病糊涂了却只惦记红烧rou,傅凛心中有些忿忿,指尖在她颊边画着圈儿,压着嗓音哄人似地问道:“我是谁?”“红烧rou。”“没有红烧rou,”傅凛没好气地哼了哼,两手作怪地捧住她的脸轻轻搓揉,“大夫说了你不能吃油腻的。”若她肯说些他爱听的话,那他还可以放放水,稍稍给她一点解解馋。叶凤歌虚着眼儿瞪他,口齿不清道:“我就是大夫,我说可以吃。”“你这大夫这会儿不管用,”傅凛忍俊不禁,笑弯了眉眼,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毕竟你连自己怎么病的都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开方子却不对症,药吃下去后症状倒更凶了,分明就是个庸医。叶凤歌气呼呼地皱了眉:“我知道。”“知道什么?知道自己怎么病的?”傅凛垂眸笑望着她,顺手拿过一旁的干净巾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去额角薄薄的热汗。叶凤歌合上眼,嘀咕道:“被你给亲的。”傅凛噎了一下,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片刻后,叶凤歌难受地偏过头对着床榻内的墙,再度嘟囔出声:“往后再不给亲了……若亲死了,也不知算谁的。”第五十二章中宵夜静,簌簌灯花时不时炸出哔剥轻响。靠坐在床头的傅凛眼眸低垂,呆呆望着扭脸朝内躺在身旁的病姑娘,不知该恼还是该笑。“讲讲道理,没听说过有人是被亲死了的,这回只是意外,”说这话时,他的唇角忍不住淡淡扬起,“先前那位大夫可没说过,‘你的病是被我亲出来的’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