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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左小腿尸块,“左脚踝关节错位,小腿骨粉碎性骨折,膝关节有被剜过的痕迹,应该是死前殴打折磨所致,两条腿都是这样,凶手用的应该是棍子和刀具一类的东西,这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案例,凶手迫使死者下跪,打断了死者的双腿,死者反抗激怒凶手,凶手挑断了死者身上所有的筋。”“还有。”韩炀走到了解剖台的另一边,“他的左上臂纹过身,虽然洗过了但还是能看到痕迹,而且是近期才洗掉的,纹身图案很眼熟,你可以找家纹身店看看那些纹身的基础图形。”“让我最不解的是,凶手大费周章跑那么多地方抛尸,可尸体却处理的这么粗糙,跟剁排骨似的,乍看像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实际上凶手分尸死者也许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因为凶手知道怎么分尸快,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考虑把尸体切的好看一点儿。”韩炀有些遗憾的说。楚行暮摆摆手:“我不想听你说怎么分尸好看,你简洁明了把细节说清楚,青市那么大找个失踪人口有多麻烦你很清楚。”韩炀见楚行暮不耐烦的样子,只好说道:“晚饭前给你报告,再早不了了。”楚行暮同意了,一抬脚就开门出去了,韩炀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今晚回去得洗十遍澡。”韩炀有洁癖,每次尸检完,最少得洗五次澡,因为尸体的味道很难洗掉,他把手术刀放回木盒子里的时候盒子被他碰到了地上,韩炀看着散落一地的刀具皱起眉头,完全不想弯腰去捡。纠结了五分钟后,韩炀蹲在解剖台下捡刀具,整理完之后他一抬头,看见了解剖台边上还未被缝合起来的尸块里的骨头,盯着那块骨头看了好一会儿,韩炀抱着木盒子站了起来,然后拿起了半截手臂。第30章伯劳鸟4闻缇最后回到了画室,詹妮弗本着敬业精神一直在画室等闻缇回去,后面几天画室还上不上课,得闻缇说了算。詹妮弗靠在画架旁,拿着笔刷在空中画来画去,走近一听,才知道她是在跟人打电话。闻缇站在门口的书架上找书,听詹妮弗说:“长得还行吧……好吧我承认他是很帅了。”“比我小三岁,肯定得叫我一声姐啊。”“你觉着有那么完美的人吗?脾气好、性格好、举止投足优雅的让人叹为观止、又礼貌又绅士、衣品也好、长得也帅、还有钱,温柔、有耐心、喜欢小孩子,别人跟我说我还不信,今天看他游刃有余的安排工作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你说怎么会有那么成熟的二十岁的人啊?”“可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说不上来。”詹妮弗的电话一共打了十五分钟,闻缇就坐在沙发上看了十五分钟的,詹妮弗挂了电话,转身看见闻缇,愣住了。“老、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詹妮弗有些心虚的问道。她刚才跟一个朋友打电话,聊的是闻缇。闻缇笑道:“十五分钟前,你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夸奖。”詹妮弗觉得自己要被解雇了:“我是回去等免职通知……还是下班回家?”“随意,画室这几天暂时不上课,哦对了,齐先生可能没跟你说,我是个危险人物——”闻缇合上手里的全英文版。“我有精神病,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为一个精神病工作,齐先生没有告诉你是出于他的个人考虑,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一点,这件事你有知道的权力,如果你不愿意在这里工作,我可以重新介绍一份工作给你。”闻缇把书放回了书架。詹妮弗皱着眉不解的看着闻缇:“齐先生面试我的时候的确没有说这些,可是……你怎么看也不像啊?”闻缇笑了笑,说道:“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像,不代表他们都认为我没病,如果哪天你出了事,我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詹妮弗不确信的看着闻缇,“这就是你一直不找助理的原因?怕哪天发病伤害到他们吗?”“算是吧,一个人不会有顾虑。”闻缇目前有一个助理一个秘书,是他的挂职总经理职位标配的,除了工作上的事闻缇从来没有让他们办过别的,闻缇很少信任别人,那两个人一个是闻向秦的,一个是闻颐和的,闻缇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报告,他这个总经理当的可有可无,闻向秦受集团的钳制,闻缇受闻向秦的钳制,但闻缇并不在意这些。詹妮弗不太理解闻缇的想法,但对闻缇的真诚还是很感动,闻缇就这么毫不隐瞒的告诉她自己是精神病的事实,还让她自己做选择。詹妮弗以前见过精神病患者,她朋友就是精神病院的护士,她亲眼看到一个发病的患者把一支笔插进了医生的胳膊里,骂那些医生是怪物,医生的胳膊血rou模糊、惨不忍睹,后来那个患者就被隔离起来了。厚重的铁门将精神病院分成了两个世界,一个人间,一个地狱。詹妮弗思考良久,托腮说道:“那老板你下次发病是什么时候?我看看到时候能跑就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闻缇忍俊不禁:“我出院九年还没复发过。”詹妮弗算了算闻缇的年龄,诧异的问:“你十一岁就在精神病院了?”“十一岁出院。”“那你几岁住院的?”“四岁。”闻缇的语气很平淡,他把书架上的书整理好后,嘱托詹妮弗,“我周一到周五在公司,周末来画室,平时没有什么事的话也会过来,你有充足的时间找别的兼职。”詹妮弗愣愣的点头,她还没从闻缇四岁就被送去精神病院的冲击里缓过神来,那么小就得了精神病?“这个世界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四岁得精神病算什么,一辈子好不了比这个严重多了,如果哪天你看到我不对劲,那边有逃生通道。”闻缇开玩笑的指着休息室外面的一条长**,“那边有个门,通往地下停车场,跑就是了。”詹妮弗一点儿也不想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忽然她就对闻缇多了一种同情。闻缇观察着她的细微表情,心想,不管是谁,在得知他的病后,一是逃离,二是同情,所有人都是这样,他们从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病。离他远点儿,他以前是个疯子。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公安局局长办公室,楚行暮面对李耀民不怎么和善的脸一句话也没敢反驳。“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搜查范围除了扩大能缩小吗?八个抛尸地你到现在也没给我报告,案子进展度为零,合着公安局养你们一群闲人是让你们聊天儿的?”“他们已经尽量在排查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