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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喜欢你这么叫他。”“可能这就是天才和平庸者的区别吧。”“李局把青市最重量级的人物都请出来了,案子要是再破不了,那咱就等着当青市的笑话吧。”楚行暮并不在意请来的顾问是谁,他只想尽早破案,这样他肩上的担子就能轻一点儿。到了研究中心,齐少承和楚行暮坐在会客厅里等钟长新,秦菲菲给他们两个倒了茶,并说钟长新已经下课了,马上就过来。研究中心人不多,从外面进来楚行暮只看到了一楼大厅里的保安登记人员,这跟他想象中的研究中心不太一样,秦菲菲观察敏锐,楚行暮碍于面子不好问什么,秦菲菲倒是很有眼力的解释了一下,穆方教授外出参加研讨会,其余讲师以及研究人员都在四楼会议室。楚行暮没再说什么,关于钟长新他倒是略有耳闻,这位天才犯罪心理学家及精神病学家一年前从世界顶级学府留学归来,任教于长青大学刑事司法学院,他在国外有相当高的威望,然而他却放弃国外优越的学术条件和优渥丰厚的财富选择回国,这在国内学术圈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浪,回国后他并没有急于宣传自己的学术研究也没有稳固地位,而是申请加入长青大学刑事司法研究中心,一边当讲师顾问一边为即将施行的研究计划做准备,另外,还兼职闻缇的精神治疗师。“他还没下课?”“已经下课了,马上就到研究所了,要不你也进去等等吧。”“里面还有人在等他吗?”“博士要协助市局破获碎尸案,早上刚跟我说过。”楚行暮竖起耳朵听见楼道里的对话,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果然,楼道里的交谈声停止后,会客厅的门被推开,秦菲菲进来了,紧随其后的是闻缇。齐少承看到闻缇的时候惊讶的问:“头儿,这不是那谁?”“闻缇,前天在抛尸现场刚见过的。”楚行暮回答道。闻缇听说钟长新要协助市局破案,就猜出了来人是谁,因此他在看到楚行暮和齐少承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惊讶。由于楚行暮和闻缇的种种矛盾因子,两人每次见面多以不欢而散结束,他倒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见到闻缇。秦菲菲见闻缇与楚行暮的神色,分别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认识?”“不熟。”闻缇撂下两个字走到了会客厅的另一头,秦菲菲帮他泡了一杯茶。原本应该请钟长新去公安局,但钟长新想去八个抛尸地勘察,所以楚行暮和齐少承才来长青大学找他,会合之后直接带钟长新去现场。钟长新推门进入会客厅后就察觉出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看到楚行暮和闻缇后他才明白这种微妙感是怎么来的。闻缇和闻向秦不合,钟长新略微知道一些,因为当初就是闻向秦出高价聘请钟长新为闻缇治疗的,而楚行暮与闻向秦私交甚好,给闻缇治疗期间,闻缇曾对钟长新说过一些事,其中有关于楚行暮的,只不过零零散散,钟长新至今没明白二人的渊源在哪里,正如楚行暮不知道闻缇对他的敌意到底是怎么来的一样。“楚队长,抱歉,久等了。”钟长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走了过去,楚行暮打量着这位天才顾问,见对方脸上挂着与闻缇同样的笑容后,楚行暮心里起了疑虑。“理解,博士工作繁忙,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楚行暮没怎么跟钟长新客套。本就迟到了的钟长新带着歉意再次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能否稍等片刻,我还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很快的。”楚行暮点头,借口与齐少承出去提车为由离开了研究中心,出去的路上,齐少承不解的问:“头儿,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礼貌?”“有什么不礼貌的?你看不出来他和闻缇要单独谈话?最烦跟文化人打交道,连客套话都说的文绉绉。”楚行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闻缇和钟长新到底哪里让他觉得奇怪呢?无论是两人的气质、穿着、谈吐都让人觉得他们有些相像,只不过闻缇留着长发,钟长新则是短发。回头再问问闻向秦,他爸到底有多少个私生子,一个闻缇够楚行暮糟心的了。“考虑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加入研究团队?”“大概是因为我嫉妒你。”钟长新坐在闻缇对面说道。闻缇把签好字的申请书推到钟长新面前,笑道:“嫉妒我抢了原本属于你的童年?”“是啊,我想完成他的遗愿,作为研究对象的你怎么能缺席。”钟长新拿起申请书翻看了一下,“现在只是起步阶段,很多人都觉得这个课题没有研究意义,包括我在国外的团队专家们也这么觉得。”“所以你才放弃那么好的条件选择回国,在这方面你很像他。”闻缇说道。“如果他还在,我一定会问他一个问题。”“他有没有后悔选择我?”钟长新点头,“项目七月份正式启动,能不能说服那些老顽固就看你的了,毕竟是你有精神病,也许他们还会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让你挂名,或者对一个一天学都没上过却想加入研究团队的精神病有所不满。”“这个就不用麻烦了,到时候通知我就好。”闻缇起身打算离开,东西他送到了,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也亲自见了钟长新。“对了,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走了几步的闻缇停了下来,转身说道:“不劳你费心了,如果让我知道你私下去找他和他的家人,你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钟长新和闻缇对视了一眼,闻缇开门出去了,钟长新拿起就职书看了看,然后将就职书撕成了碎纸片,扔进了脚下的垃圾桶里,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钟长新虽然是闻缇的精神治疗师,但他从来没有为闻缇提供过一次正规的治疗方案,每周的见面像例行公事一样,相反的,在林曼殊那里,闻缇才像正在接受治疗的病人。楚行暮和齐少承在外面等了将近十分钟才等到钟长新从学校里出来,齐少承早就不满这位博士的不守约行为,靠在车门上抱怨道:“他们有什么事儿不能以后再谈?这案子越拖越难办,就等他的这十分钟里凶手要是想跑都能多跑十里地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情绪化?”楚行暮转头问道。齐少承平时苦活累活儿都干,也没见他像今天这么多抱怨话。齐少承看着长青大学的门口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我meimei也……算了不说了。”楚行暮没吭声,难怪,齐少承对这些专家学者有排斥心理,今天应该叫郎朗过来的。“那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片,那些只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