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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儿子,你又服侍我多年,我岂会忽视你们的心意,作那棒打鸳鸯的恶人。”繁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葛贤妃是在说什么?这话里意思,不仅是不追究之前擅自行动的罪责,甚至认同她那点儿小心思了。将来,她如果能被赐给十殿下为妾,甚至为侧妃……眼看着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铺开,突然葛贤妃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不过……”葛贤妃叹了口气,“泽儿还是太年轻,自己拍拍手走了,却还留着一个难题在这里呢。”一边说着,她冲床上努了努嘴。“娘娘的意思是?”繁绢顺着话风问道。“当然是……”葛贤妃看了她一眼,笑盈盈道,“杀了他。”一句话入耳,宛如晴天霹雳。秦诺原本一口气运转到胸口,正感觉摸到了一点儿头绪,却被生生震散了去。他原本以为在这场宫廷变乱中,自己就是个小透明,甚至在喝下那杯茶之前,他还在想着起身返回流光殿,跟几位皇子兄弟一起等待最终的结果呢。而在喝下那杯茶之后,他虽然被困在床上,但也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当做替罪羊,来发泄怒火。万万没想到,葛贤妃如今一句话就要宣判自己的死期。被吓了一跳的还有繁绢。前一刻还停留在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期待中,下一刻被瞬间打脸抽醒了。“娘娘,您说什么?”葛贤妃冲着左边白墙抬了抬下巴,明确吩咐道:“拿着那把剑,把床上的这小子杀了。”“娘娘,九皇子他……”“皇后娘娘之前谈起今晚的行动时候,正愁着裴翎的罪名不够,难以抵挡天下悠悠众口呢。如今我送她一个大礼,杀害皇子,罪证确凿,足够裴翎喝一壶的了吧。”“裴大将军入宫见驾,得知自己以□□毒害皇帝的阴谋败露,当庭翻脸,意图行刺皇上,正在侍疾的九殿下护驾心切,惨遭杀害。”葛贤妃脸上笑容依旧,可是落在繁绢眼中,却变得阴沉jian猾。“唉,真是便宜了那个贱人,还给她儿子留了个好名声。不过总算以后不用再看到这个惹人厌烦的小杂种了。”葛贤妃冷冷说着,一边催促繁绢,立刻动手。繁绢全身都颤抖起来,她只是一个奴婢而已,亲手杀害皇子,事后真的能够幸免吗?耳边传来恶魔般的低语:“你放心,之后太子登基,泽儿少不了一个亲王,待他出去开府,我就将你赏赐给他。也算圆了你们的心意。”仿佛溺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明知道希望渺茫,可是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繁绢颤抖着上前,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然后持着宝剑,一步一步挪向床边。葛贤妃冷眼看着,无一丝怜惜。这个贱婢!也是自己太纵着她了,竟然生出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好好的儿子别被这些小娼,妇带坏了。这老妖婆是真的要杀了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秦诺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他拼命地催动体内那唯一一点希望。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只温热的小老鼠依然慢吞吞地向前挪动着。这么没用,干脆散开算了!一念升起,秦诺催促着那道内息往四处经脉乱窜。繁绢站在床边,抖如糠菜。从小生活在宫廷中的人,越发被宫中森严的尊卑秩序洗脑。对面之人纵然再落魄,那也是实打实的皇子啊!葛贤妃上前一步,不耐地催促道:“赶紧动手,愣着干什么。”繁绢眼一闭,牙一咬,拔起长剑,挥手砍了下去。无与伦比的危机感袭来,千钧一发的时刻,秦诺猛然感觉腹中一阵刺痛,他能动了!眼看着明晃晃的宝剑砍了下来,第一个反应是向旁边一滚,同时随手拿起床榻上的枕头,往繁绢脸上一扔。这时代的枕头可都是青瓷制作的,十足十的硬砖头。只听乒地一声,枕头没有砸中繁绢的头颅,却凑巧打到了她的肩膀上。她原本挥剑砍人,就身形不稳,被这一击砸下来,顿时踉跄着往身边一冲。同时她手中的长剑向前一送。“噗嗤”一声。那是利剑刺入血rou的声音。“啊!”微弱的惨叫还来不及响起,就戛然而止。一瞬间,秦诺惊呆了,繁绢也惊呆了。看着被长剑捅了个对穿的葛贤妃踉跄后退,房间里一片死寂。一声沉闷的扑通,那是葛贤妃终于倒在地上的声音。只能怪她站的离繁绢太近了!而且两人千算万算,都没料到明明中了迷药的秦诺竟然能活动。然后繁绢剑势一偏,直接从葛贤妃腹部捅了进去,赤红的剑刃又从后背穿出。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繁绢猛地尖叫起来。却突然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将她用力一推。秦诺扑上去将繁绢压在床上,然后用棉被死死塞住她的嘴巴。身下的繁绢剧烈挣扎起来。命悬一线,秦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抬手就冲着繁绢的脸上左右开弓,抽了两个耳光。被这突如其来的痛击抽的一愣,也终于清醒了。“你想死,还是想活?”秦诺压低了声音问道。繁绢终于不叫了,浑身颤抖,一双杏花眼充满了恐惧地盯着秦诺。眼见她逐渐恢复了理智,秦诺试着稍微松开手。繁绢长呼了一口气,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痴呆一般茫然失措。秦诺略微放下心来。转头看着床榻前的葛贤妃,大滩的血迹蔓延开来,葛贤妃显然是没活路了。她双目还瞪得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要是她,死得这么乌龙,估计也不肯闭眼睛。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因为自己而死的人,秦诺竟然心情很平静。你既然要杀我,那就不要责怪被我反杀了!而且也不是自己动的手,只能怪你自己识人不清,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拿什么宝剑啊,还那么长的一支。秦诺暗暗吐槽。身边传来细微的嘤嘤哭泣声。秦诺翻了个白眼,如果此时有人突然闯进来,看到这个场景……葛贤妃被人一剑捅死在床前,死不瞑目,满脸恨意;繁绢衣衫不整青丝散乱地躺在床上,双目红肿,垂泪不止;自己则站在床边,半裸身体,虎视眈眈……怎么看都是一场九皇子丧心病狂,在父皇病危之时杀害庶母,逼,jian宫女的宫廷伦理大戏啊!第9章善后尤其自己还□□着身体。一阵凉风吹过,秦诺打了个哆嗦。好冷啊!秦泽那王八蛋,下手够狠,直接把他外衣全扒光了,只剩下里面短亵裤。秦诺转头看了一眼繁绢。开口道:“把衣服脱下来。”繁绢一愣,抬头茫然地看向秦诺。瞬间脸色大变,双手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