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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怒吗?好jian猾的小子。”“太太这么想就对了,后母难当,万事还有老爷呢。”乳嬷嬷欣慰道,她家小姐最大的好处就是听劝。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若非她家小姐听人劝纵然她万般计谋也不管用。“去前面盯着,老爷一回来就叫过来。”柳太太叮嘱一个伶俐地下人去大门候着。柳橖杰完全没有防备,在他看来,当时又没人看见难道还能说是他干的?不料,还没到晚饭时间,他被叫到了书房。“混账东西,还不跪下!”柳公怒目横视。柳橖杰心道事发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逆子,平素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阿福不过冲你叫了几声你便下狠手,数九寒天浇了那么一大盆水,好个没有良善的王八羔子,我柳家怎么就出了你这种心肠狠毒之人!”柳橖杰的沉默让柳公更气了,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他是武将出生,没把控力道下脚极狠,柳橖杰不过十来岁少年本就单薄如何受得住,只见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柳公有些被吓住了,所谓少年吐血必不长久,他没了收拾儿子的心思。“哼,你身边的那个叫来顺的最为可恶,给你端盆递水作恶,打死才好。”说着叫来人道,“去把来顺绑来。”“爹,爹,是我泼的狗,和来顺无关,他不知情。”柳橖杰一听极了,来顺是他的奶兄,比他大了不过两岁,从他记事就没和来顺分开过。何况,还有奶娘的情分在里面。奶娘已经没了,他怎么能让奶娘连最后烧纸上香的人都没有。“这会儿承认了?刚才怎么不吭声?可见教训的还不够,来顺留不得。”柳公是一家之主,他要打死的家生子谁人敢拦,何况,柳橖杰在柳国公本就没有地位,更无人求情。来顺被绑了来,在书房外行家法,一声声板子打在皮rou上的闷声毫无阻隔地传进书房。柳橖杰站起身,一步步迈了出去,来顺牙关咬得死紧,嘴角流出鲜血,看见柳橖杰大吃一惊。“少爷,你们怎么出来了,外面脏,你进去吧!”来顺慌张起来,他家少爷身体着实不壮实,再者贵人家的孩子本就容易惊住魂。身上的疼痛让他能想象到自己的惨状,定然没块好皮,若是将少爷惊住,可没人细心照顾少爷了。柳橖杰泪如雨下,说不出一句话,跌倒跪坐在来顺身前,紧紧握住来顺的手。“少爷,进去吧,别看了,来顺命薄陪不了你,以后你要好好的。”一段话来顺说的极为艰难。柳橖杰哽咽了半天,喉头才挤出几个字,“你是我的兄弟,你才是我的亲兄弟。”柳公闻言怒上心头,“胡闹!卓儿才是你兄弟,给我重重地打!”板子加重,没几下来顺露出一个艰难地笑容,头一沉。“老爷,死了。”打板子的人停下手,束手回复。柳公冷哼一声,“这种不仁不义勾着主子做坏事的人死了最好,拉到乱坟岗喂野狗。”“不用你们管。”柳橖杰的嘴角淌出一抹血水,声音嘶哑。“还不快抬走?”柳公不理会儿子,直接对下人发话。“不用你们管,我的人我带走!”柳橖杰护住来顺的尸身,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母亲去的极早,紧接着父亲便迎娶了母亲的嫡亲meimei,柳太太人前惯会装出一副关心他的模样,人后却截然相反。加上父亲本就喜新厌旧,自然,等有了弟弟柳橖卓后他就成了无比碍眼的存在,立刻被挪到了国公府最荒僻的院落。可是,那时有奶娘和来顺的陪伴,他并不觉得无助。之后,奶娘cao劳过度早早没了,没了大人庇佑的他们可以说相依为命的兄弟。如此,又过了数年,没想到,来顺竟然也去了。“老爷!”下人不敢对柳橖杰动手,只好看向了柳公。“哼,我看他能把人送到哪去!”柳公一甩袖离开,男主人离开了,下人鸟兽作散飞快地离开了是非之地。只剩下一两人于心不忍地府里老人,“大公子,人死为大,总不能将人一直放在这,时间长了尸身僵硬可是连衣服都穿不上了。大公子对来顺有清,总不能看着他穿着破破烂烂去阎王那报道。”柳橖杰脑袋动了动,“劳烦给我一辆板车。”老人叹息一声,“大公子等等。”不久,当真推来了一辆板车,帮着柳橖杰将人放在了板车上,推到柳橖杰的院子里找来来顺身前最爱的一件衣服换上。“这人埋在哪呀!”老人愁开了,柳公的意思可不让入土的,没柳公发话,府里的地可不会让埋来顺的。“不若大公子再求求老爷?”老人出主意。柳橖杰没有说话,推起板车往门外走去。“哎,大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老人有些着急,跟了上来,“车子重,我来推吧!您要去哪里?”“只管往前推。”柳橖杰沉声说。老人只好闷头往前推,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他的心焦起来,“马上就要宵禁了。”宵禁期间被抓住逗留在外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有些后悔不顾头尾跟了出来,可是抬眼看柳橖杰眼里的伤痛以及早就被咬得血rou模糊下唇。不禁软了心肠,小主人才是真正把奴婢当人看了啊!他不就是被小主人一句来顺是亲兄弟感动了么?说他是柳国公府里的老人,不过是因为呆得年数长,其实也是30出头。这个年龄在柳国公府算是老人了。“快到了。”柳橖杰说。“啊?”老人抬头疑惑地看了又看,还在西城,权贵之地哪里会有埋人的地方?他家大公子不会伤心傻了吧!跟着又走了一小段路,在一个角门前停了下来。“到了。”老人彻底呆住,他家大公子要带着来顺尸体进入荣国公府?他的脑子已经完全不会运转了。“啪啪啪!”柳橖杰叫起了门,“劳驾帮忙告知你家赦大爷,就说柳橖杰来找。”他塞给门人一块银子。门人迷迷糊糊开了门,定睛一看,门口停着一具尸体,骇然不已。“啊!”他惊叫出声,原谅他少见多怪吧,荣国公简在帝心,谁吃了豹子胆敢拉着尸体上门,还是大过年的。一路尖叫,半响才回过神,捏着手上的银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银子他想要,尸体,肯定是不能进门的。还没等他思量好,他的尖叫声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钱贵,鬼叫啥呢!小心惊着主子。”“可不得惊着主子,有人拉着尸体上门了。”钱贵嘴一秃噜说了出来,接着后悔起来,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