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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就做不到这么好。项儒丝毫不知道趴在地上的那只毛团子在想些什么,认真地将房间打扫整理了一遍,现在只剩下奶猫现在呆的那一块地方了。他想了想,暂时放弃清理那里,只要这奶猫还在这儿,家里肯定是有一块地方干净不了的。等到项儒差不多收拾好,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门铃这时候也响了起来。毛团子抬起头,望了眼门口,外面站着个人。没有妖力波动也没有灵气,要说是大妖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太好了,但周身气息又挺混浊,像是完全没有修炼过的那种。毛团子心里闪过一些猜测,很快就对外面那人失去了兴趣,继续趴在地上看毯子上的花纹。项儒放下手中的工具,打开门,外面站着个笑呵呵的中年人。一身黑色大衣,上面不知道粘了些什么毛,背着一个奇怪的包,手上还提着一个大袋子。项儒暗地里松了口气,“先进来吧。”外面挺冷,潘达干脆地换鞋进屋,搓了搓手,进屋第一句就是,“你说的奶猫在哪儿啊?”项儒刚关了门,将潘达的那个包给放好,指了指地上的毛团子,“那儿。”潘达换好鞋,也就看到了一脸惬意趴在地毯上甩尾巴的泥毛团子,下意识就是一句:“好小……”毛团子掀了掀眼皮,听着那男人一句“奶猫”一句“好小”,爪子有些痒痒。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只幼崽,但是奶猫?暂且不论对方将他当做了叫猫的一种动物,他就是听不惯那个奶字,还有小,这么说显得他跟没断奶似的。你才小,你才是奶猫呢!他在考虑要不要给这男的两爪子。第5章五只毛团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口中奶猫讨厌的潘达打开包,边找东西边问项儒:“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哪儿受伤了?”“红房子那边的路上。”项儒答道:“他身上有血,受伤的地方……大概是爪子那里?”他也有些不确定地答道。终于找到了药水,潘达干脆脱去了大衣,慢慢地向奶猫靠近,对方这会儿已经不是先前那懒洋洋的模样,显得有点戒备他。毛团子警惕地盯着前方那个靠近的男人,他倒没感觉到恶意,从两人的对话中,他大概推断出这个胖胖的男人找来的,因为他受伤了?但是这男的刚刚说他是奶猫!“没事没事,别害怕,我只是看看……”潘达轻柔地安抚着毛团子,然后试探地伸出手。毛团子想了想,没有躲开。潘达没像项儒那样直接提着毛团子后颈,而是堪称温柔地双手将奶猫捧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浑身都脏兮兮的奶猫,身上似乎的确有不少血迹。不提后颈皮,毛团子倒是对这男的多了两分好感,伸出的爪子也默默地收了回去。他勉强配合了一下潘达,乖巧地蹲坐在对方手上一动不动。“还真是只小奶猫呢,出生可能两到三个月……”潘达摸了摸奶猫的头,下了结论,然后转头又问项儒:“你昨天捡到他的,那到现在喂过他东西吗?”项儒点了点头。潘达本来还挺高兴,但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抽了抽,看着掌中乖巧的奶猫,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问道:“你都喂了些什么?”项儒如实回答:“牛奶、煎蛋、培根、三文鱼和牛排……就这些。”猜测成真,潘达无语半晌,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应该一开始就给我发消息的。”还就这些,潘达叹了口气,看着一脸冷漠完全不明所以的项儒,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现在只能先带他去宠物医院看看。”“我送你……”项儒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潘达手中的奶猫,问了一句,“那些食物有问题?”他看奶猫还挺喜欢的,一直缠着他,就喂了不少。潘达抱着奶猫一脸沉重,听到项儒这么问,长叹了口气。他作为爱猫人士,在东山大学里还挺出名的,有学生发现校园里哪只流浪猫生病了/要产崽了/受伤了,自己没办法帮的……都习惯找他。所以像项儒这样,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猫然后找到他,再正常不过,他都不知道照顾过多少只猫了。但是喂这么小的奶猫煎蛋培根三文鱼和牛排?牛奶他还能理解,很多不养猫对这些不了解的,看到奶猫,第一反应还真有可能是喂奶,但喂三文鱼牛排煎蛋……潘达扶了扶额,理解了学生们口中的“槽多无口”是什么意思。毛团子全程安安静静的,扮演着一个温顺乖巧的听话幼崽,他伸出一只爪子碰了碰潘达,又感受了一下空中的灵气。太少了,几乎没有,整个气息都还浑浊得不像话。直到被抱到车库,毛团子看着这奇怪的载具,歪了歪头,决定静观其变。虽然不知道宠物医院是什么所在,但两人应当不会害他,而且从胖胖的男人说的话推断,男人是把他当宠物?宠物……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搞清楚这两人想做什么才是要点。潘达报了一个地名,项儒沉默地开车,毛团子乖巧地待在潘达掌心,捋着自己的思路,看起来还挺和谐的一幕。潘达看了看奶猫,对着前方的项儒解释道:“像这么丁点大的奶猫,不能喂他吃rou,就算要喂奶也应该喂专门的宠物奶……”听到不能喂rou,毛团子抬头盯着喋喋不休的潘达,蓝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潘达却没注意到,他还在说:“你打算养他吗?”项儒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养。”这个回答不出潘达所料,两人虽然不是很熟,但他听过不少学生讨论项儒。什么洁癖严重冷漠无情一副高冷样的不食人间烟火……单就洁癖一条,就不太可能养猫了。猫咪换毛可是让很多养猫人士都头疼的事情,更别说每天的铲屎,看项儒这样子,他还真不敢想象这人养猫的样子。这猫这么小,蹲在他手中就像个大型的毛球。潘达心想家里也许又要添新成员了,一只手就稍微松了点力道,准备摸摸奶猫的头,然后就被一直挺乖巧的毛团子给挠了一下。这一下直接在潘达手背上留下了一条狰狞的大口子,血不停地往外冒,潘达痛得直喘气,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怎么了?”项儒听到痛呼声,问了一句。潘达苦笑了一下,将奶猫小心放到了自己腿上,开始简单地处理自己的手。“这猫也太烈了,我等会儿可能也得上点药。”奶猫看着不大,力气倒是不小,轻飘飘的一爪,他这手背上就添上了一只大蜈蚣,血rou模糊。事实上,毛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