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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没胃口罢了。”郁小龙不想多说,他身体很累,精神却极度亢奋,天已经亮了,不需要再睡,他想跟夏琮就这样躺着。这一听就不是偶尔的事,郁小龙这半年过得怎么样,看他自己就知道了,夏琮没有再问,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郁小龙感觉到后背夏琮脸贴着的地方一阵热意涌过,过了会又有些凉,他想转身,夏琮制止住他,“别动。”他只能继续看着眼前斑驳的墙,“真没什么,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也这样,可能还不如现在。”“你十七八岁的时候长身体,你现在也长吗。”“说不准,我原来可没一八五。”夏琮并没有因为他难得想活跃气氛而给面子,郁小龙等了一会,直到身后再没有动静,他问:“这半年,你找过别人吗?”“你说呢?”夏琮生硬咬字。“找过吗?”“没有。”见识过他这种砂锅打破到底的问话方式,夏琮不禁有些恼怒,“你要还敢问是不是真的,我现在就起身揍你。”郁小龙不顾他阻拦,硬是转过了身,夏琮把他脑袋摁下去,摁在自己胸口,郁小龙闷声笑了笑,“你沾我一背,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夏琮觉得也没什么好丢人的,郁小龙都在他跟前哭成这样了,他就是心里不痛快,“你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只关心我有没有找别人?”“你过得怎么样?”“哼。”“那不问了。”“不好。”“哪里不好?”“哪里都不好。”夏琮说:“你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没必要。”郁小龙说。夏琮把他瘦了一圈的胳膊拎起来晃到他眼前,“这也是没必要?”郁小龙把手挣开,“不光是你的事,还有我家里面的,一两句说不清。”“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收我的东西?”郁小龙不说话了。夏琮在他唇上口勿了口勿,刚才还湿漉漉的,才一会触感就变得有些干涩了,“郁小龙,我理解你的固执,也尊重你,但我就是不想看你这样,你明白吗?”“……不是钱能解决的。”郁小龙看着他,夏琮最应该能理解,钱再多也依然有苦处,就像郁行强,有钱时他走了,没钱他也走了。“钱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至少能让你过得轻松点,这就够了。”夏琮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觉得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算了,都过去了,你答应了跟我走的。”“嗯,我答应了。”不是一时冲动,不是莽撞负气,在看到他人站在那里时,他什么都没想,唯有这一个念头冒着冲动的傻气,却又坚定异常。“现在?”夏琮问。“你想现在就走?”夏琮看似乎只要他点头,他真有这打算,他微微一笑,“过两天吧,留点时间给你道别。”第五十七章带走与不带走施杰是郁小龙第一个需要道别的对象。他其实已经有预感了,从那天中午回来,看到夏琮从郁小龙的房间里走出来,他就猜到他可能要走。果然。“你想清楚就行,我说什么不顶用。”施杰私心当然不希望他走,那么远,去了之后那地方除了夏琮,举目无亲的,也没什么朋友。得多喜欢他这个人才能做到这地步。不过要说喜欢,这段时间郁小龙什么样,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所以这个结果,情理之中,只是朋友做了这么多年,要说没点不甘哪可能,“鬼迷心窍了。”郁小龙没反驳,承认他这评价非常中肯,他就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明知是坑还硬往里跳。施杰看他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再说点什么,又觉得都这时候了,说了也是百搭,“算了我不劝了,越劝你俩粘得越紧,我算是看出来了。”郁小龙笑笑,“赵菲和小丁他们,以后你多照顾着点。”“用你说。”施杰白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殷叔那怎么说?”“我钱都还给他了,他还能怎么说。”施杰“啧”了声,“有钱人是不一样啊。”郁小龙这几天不仅还了殷叔的钱,还有施杰的,以前借的那些亲戚朋友的。当然不是他自己的钱,夏琮硬要给他,不收他就要卖房子。郁小龙舍不得那套房子。再说他都答应跟夏琮走了,再计较这些,用夏琮的话说,首先态度就不端正。郁小龙想法也简单,如果他们能长久,这些钱无所谓,如果长不了,以后再慢慢还就是。施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红了,他吸了吸鼻子,转手给了郁小龙胸口一拳,“经常回来看看啊,反正他有钱,不差你那两张飞机票。”郁小龙在他头发上撸了一把,跟撸狗似的,施杰居然没计较,往台阶上一坐,半天没再说一句话。郁小龙请小丁他们吃饭,起初一伙人还有些别扭,他和夏琮的关系,现在但凡脖子上顶那东西还能转的,都清楚是什么。小周还在私下里猜测是不是徐银亮搞的鬼,要么徐银亮这么多年疯狂sao扰,终于把郁小龙逼疯了,要么就是上次那事是导火索,直接促成了这段扭曲的孽缘。总之跟徐银亮脱不了干系。说不觉得怪,那必然是假的,那段时间他们看郁小龙的眼神都有些诡异,倒不是歧视,他们这行,拳脚说话,哪怕是个娘炮,打起来比他们狠他们也认。就是不敢相信,郁小龙怎么会跟徐银亮是一类人。后来的某一天,不知道是谁先想通了,说怎么能是一类人呢,首先这个分类就错了,那不是污蔑吗,徐银亮可他妈是个强&jian犯。众人一下恍然,对哦,那他娘的怎么能一样。搞清楚了这一点,再后来就没人说了,尽管心里还是有疑惑,不过因为没怎么听过夏琮在外面的名声,再看他小白脸一个,便一致认为郁小龙才是上面那个。这样一想,心里又舒坦了许多。今晚这一顿散伙饭,吃到后来都有些喝高了,小周抱着郁小龙就哭上了。他来这的时间最短,革命友谊却一点不比前面的人浅,一起斗过菜杆多少回呢,也不知道那傻逼后来怎么样了,消失得这么彻底,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小丁比他内敛,坐在旁边喝闷酒,说再干个一两年差不多了,是时候找找出路了,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施杰有过几轮洗礼,反而是里面看着最冷静的,起初他还劝劝酒,后来就放任他们喝了。郁小龙有些喝醉了,坐在大圆桌的最里面,短短的发茬被墙面压折进去,看着杯盘一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施杰把他扶出来,给夏琮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