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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anbiannongside!☆、第18章萧晚的负荆请罪晚膳时,谢初辰仍是不断地回忆着萧晚英雄救美的身影,那身影和自己记忆里的背影渐渐重叠,让他的心一阵小鹿乱撞。他兴奋啊,高兴啊,顿时食欲大增。可扒了几口饭后,又怕自己变胖了惹萧晚嫌弃,于是偷笑地抿着嘴,小口小口地吃着饭,但那飞扬甜蜜的神情惊得昭儿仿佛活见了鬼!公子中萧晚毒太深了!!!昭儿扼腕,想要劝公子别轻易上当,可又觉得萧晚今日做的的确不错,可以称得上是他们的大恩人!不仅化解了公子的危难,还帮忙医治沈正君!此等大恩大德,他不该再恩将仇报了……于是他扭捏之下,就没说萧晚的坏话,反而支支吾吾地说:“公子,其实昭儿今晨说谎了……”谢初辰狐疑地望去,昭儿脸一红,小声地说:“昨晚萧小姐是抱着公子回来的,公子虽然吐了萧小姐一身,但萧小姐并没有生气,而是温柔地给公子擦脸擦手,又是在临走前贴心地给公子掖了掖被角。那时,昭儿已经被惊醒了,一直在旁偷偷看着。今早说谎,是因为萧小姐已有正夫,怕公子被这种虚伪的柔情所骗,所以故意恶毒化了萧小姐……”见谢初辰脸色越来越沉,昭儿心虚得低下头,愧疚地说:“公子,对不起,昭儿不是故意的……”忽然,谢初辰咧开嘴笑了起来,一双如星辰般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掩饰不住窃喜的笑容。他忽地一把握住昭儿的手,激动地说:“妻主她真没责怪我?!”昭儿一愣,还没回答,只听谢初辰又兴奋地说:“她真的给我温柔地擦脸擦手?还给我盖被子?”这样想着,他捂着发烫的脸颊,羞哒哒地说:“哎,我昨晚怎么就睡死过去了呢……这么好的机会……”“……”昭儿觉得自家公子完全理会错了他的重点,正一脸痴汉地脑补着昨晚的情景。半响,他踌躇了一下,问道:“公子,你嫁进萧家,不是为了躲避徐家的婚事吗?为何会因萧晚的喜而喜,会因萧晚狠心的话语而伤心呢……”昭儿完全不知谢初辰被迫出嫁的事,也不知谢初辰曾找过萧晚的事,只是昨天谢初辰爬墙出府时,他正巧看见了,就一路跟了过去。而谢初辰失魂落魄回府的原因,也被他理解成谢初辰害怕嫁给徐青,所以不愿回府。可现在,公子的表情不对啊!!!公子难道……真的对萧家的纨绔女一见倾心了吗?!!!不可能啊!昭儿越想越惊悚,公子以前可是最鄙视萧晚这一类的纨绔女啊!“你家公子我是那种为了躲避婚事就随意嫁人的人吗?”谢初辰白了昭儿一眼,随后倚着脑袋,神色温柔地说,“我只想成为她的夫郎……”记忆里的温暖触手可及,谢初辰的心变得暖洋洋了起来。他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一步,总有一天,会实现的。沉默了一会,他为自己加油鼓劲道:“我一定会成为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夫郎!”这一天,季舒墨郁闷极了。萧晚竟然没有向他道歉!竟然真把他丢在了娘家!季舒墨越想越憋屈,气得晚膳都没心情享用。后来,他听小厮说,萧晚在谢家大闹了一场,还将谢初辰和谢初辰的父亲接近了萧家,立刻冷哼了一声。想用谢初辰气他,也太高估了自己!想通萧晚故意高调带男子回府,不过是想气他让他回心转意,季舒墨心里更是确定自己在萧晚心中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之前的心慌和焦虑慢慢放了下来。他相信,再过不久,萧晚一定会苦苦哀求他回府,到时候,他一定要出一口恶气!季舒墨心里念念盼盼的萧晚,压根就忘了自己还把季舒墨丢在娘家这一回事,此刻的她沉浸在书的海洋里,正跨出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步,努力学习,尽全力拼搏科举!只是,萧晚今日实在是疲惫至极,竟看着看着,意识模糊不清了起来。半柱香后,她“噗通”一声,扑倒在了桌上,渐渐滑入了梦乡。这一晚,萧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六月的东魏竟下起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梦见那抹纤细瘦弱的背影,渐渐被白雪所覆盖。“谢初辰——初辰!”萧晚的心一瞬间窒息了起来,她拼命喊,拼命叫,直到从床上惊醒。晚上,谢初辰仍在兴奋着。他蜷着身子,捧着手中的画卷在床上傻傻得笑了半响,直到他抱着画卷美、美地陷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嘲笑声:“谢家的公子不是那个传说中貌丑无比、刁蛮任性的小子吗?我萧晚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他啊!”谢初辰大怒,拽起手中的书卷就砸了过去。墙外“哎呦”一声哀嚎,紧接着传来一声怒吼:“哪个不长眼的竟敢砸本小姐!”谢初辰叉腰怒骂:“就是本公子砸你的!你说谁貌丑无比,你说谁刁蛮任性!求娶本公子的人可是从京城南门一直排到谢府呢!本公子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你呢!”忽然,谢初辰从梦中惊醒。他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xue,发现自己竟被曾经气势汹汹的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站起身来,幽幽地走到窗边,发现萧晚房间的灯光竟是亮着的。那么晚了,妻主还没睡,可是在念着……季舒墨?第二天,萧晚带着厚礼和藤条,巳时未到时就出了门。所有人都以为萧晚心中后悔,准备接季舒墨回府,就连季舒墨的探子和一直默默关注萧晚的谢初辰都是这么认为的。于是,一得知消息的季舒墨早早等候起了萧晚,谁知萧晚并没有来季府,而是去宁太傅那负荆请罪了。巳时,早朝结束后,宁太傅乘坐着马车回府,与她一同归来的还有太女楚诗玉。下马车时,宁太傅瞥到了门口等候多时的萧晚,见她恭敬地走上前给自己请安,眉头扭曲地蹙成了一条线。好友虽在早朝前兴奋地告诉自己,自家女儿终于开窍了,可在宁太傅的心中,萧晚就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所以她讪笑,以为萧玉容是异想天开,谁知萧晚竟这么快就上门了。她板着脸,装作不知情地问:“萧小姐,何事?”“宁太傅,晚儿曾顽劣不堪,惹您心烦生气,今日特负荆请罪。枉太傅您能饶恕晚儿曾经的愚钝之举,再度成为晚儿的恩师。”她说着,一掀衣袍,背着荆条跪倒在地,递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厚礼,“这是晚儿挑选的洮砚,枉太傅大人喜欢。”洮砚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发墨细快,保温利笔,是东魏国的石砚之首,价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