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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得救的。纪如寻明白,她不能在高仪殊面前显露太多。她中的失魂十有八九跟端妃有关,高仪殊是她亲儿子,她必须有谨慎。“五殿下,前方有一个小破庙,里面有些稻草。”护卫回禀道。高仪殊搀扶起高仪淮就径直随护卫去了。纪如寻赶忙跑过来,悄悄背起三哥不紧不慢跟上。“五弟,等等他们。”高仪淮虚弱的声音传来。纪如寻在后方没有说话,在高仪殊眼中,三哥已经成了累赘。按着高仪殊除了他哥对谁都冷血的性子,她和三哥必定会被抛弃。这该怎么办,她总是辨不清方向。到破庙面前时,纪如寻轻松放下纪铮晨架着他走进去。二人坐在高仪殊三人的对面。高仪殊自己在破庙里点上了火把。荒凉破烂的样子映入眼中,一尊看不出原样的泥像只剩了半截,屋顶都能直接赏月。他皱了皱眉。纪如寻低着头抱着纪铮晨没有说话。“纪小姐,你三哥还能走路么。”高仪殊冷冷说道。虽是像是在问她,语气却已经确定的样子。看着三哥伤口太深,又不得不穿行密林的左腿。纪如寻狠狠抓着身下的稻草,三哥若是再走下去,腿就要废了。高仪殊看不到少女的表情,他接着说道:“我们只能在这儿待小半个时辰,之后他还能逃么?”“高仪殊!你什么意思?”靠着泥墙的纪铮晨费力咬牙道。“纪三公子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么?想我们陪你一道坐在这等死?”高仪殊毫不客气地回道。高仪殊说出这般话,纪如寻一点也不意外。她看着那个面容像他母亲一样精致柔美的少年,带了些边塞的伟岸英姿,眼神却依旧冷如寒铁。想到遥遥看去的船上火光,接下来就是要看下一波人是什么样的武功了。如果他们还有个主要目标是高仪殊,那么必定会是高手来追杀。纪如寻看着面色苍白的高仪淮坐在稻草上,她知道以她的武功离了高仪殊还会更安全。可她放心不下高仪淮,怕他死于那群人刀下。一时间,破庙里寂静无比。“高仪殊,你可以把我留在这里。我求你带我小妹走。”纪铮晨语气平和地说道。少年好听清泉样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安静。他抬起头看着高仪殊,他并不知道小妹武功如何,他不敢冒险。若是他们带她走,小妹还有一线生机。至于自己,纪铮晨低下头苦笑,本就是武艺不精才学不良的花花公子一个。他突然觉得家中有大哥那个闷葫芦真好。“不行,你走我带你走,你留我陪你留。”纪如寻毫不犹豫地拒绝。高仪淮眼中满是愁思,他轻轻抓住高仪殊的手腕。恳求道:“五弟,不能扔下他们,不能。”“你想陪他们葬身于此么!”高仪殊粗喘着气,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低吼道,“你知道我不会在乎他们性命的。”高仪淮死死盯着他,没有言语。气氛诡异。“五殿下,四殿下,雪锐愿留守此处保护纪家二人。”那个年轻护卫下跪说道。高仪殊看了护卫一眼,转头对纪如寻说道:“我的护卫如今留下保护你们,这是我最大的赐予。”言罢他就扶着高仪淮起身。他没有再看纪家兄妹一眼,今夜他必要带哥哥活着回去。高仪淮猛地挣扎推开他,后退几步站定说道:“五弟,若是不带寻儿走,我也不愿走。”高仪淮目光坚定清澈,他看向纪如寻,这个血色月夜里愿为他下船采药的少女。他不能再这样抛下她。看着如此坚定地高仪淮,高仪殊怒极反笑,哼笑几声后,讽刺道:“我的好哥哥,你和我都不是善良的人。怎么?转性了?”高仪淮立在原处,一双柔和秀美的凤眼眯起,“五弟,我决不抛下她。”他轻轻叹口气:“要逃你就自己逃吧。”高仪殊像是怔住了般,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要我独自离开?”目光转向满身泥渍血污的纪如寻,他伸出手指着她,又向高仪淮问道:“就为了这个女子?”低头深深吸气,高仪淮抬头回答道:“留下来不一定会丧命,我不能一错再错,纪家对我有恩。”“什么叫一错再错?”高仪殊双目怒睁,入了魔般低吼道:“哥哥,要和你说多少遍!骗她喝下药的人是我,害了她现在又要抛下她的人是我!以后要下地狱的人也是我!所以你没有做错更不必愧疚,只需安心活着。”纪如寻却一下反应过来,她浑身有些颤抖着问出,“高仪殊,你在说什么药?”“什么药?纪如寻你知道你为什么迟钝呆傻么?因为我亲手为你喝下失魂。”高仪殊像是失了魂般,语气平稳毫不在意地说道。“够了!”高仪淮有些不忍气愤地吼道。“失魂?你个混蛋!我宰了你!”纪铮晨听后气得全身发抖,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药。捡起身边的刀,不顾腿上的刀伤就要冲上去。纪如寻大脑混沌一片,下意识将三哥扑倒。缓缓转过头去,目光呆滞地问道:“为什么?”她曾设想过无数可能,但她从未猜过那时才七岁的高仪殊会如此对她。高仪殊看着神情恍惚的少女,他的脸上还有了丝笑意。“为什么?因为那药是母妃给哥哥备下的,而我自然愿意让你喝了它。”他的目光似乎穿回十年前,那时他刚知道他最喜欢的哥哥要搬来芷蕙宫,很是高兴,四哥聪慧过人温柔和善,是他最喜欢的哥哥。哥哥很厉害,在几次课上受了学士先生赞扬,他都拍手叫好。无意间玩累了睡在母妃房间角落。醒来时他听到母妃要嬷嬷给哥哥送去一碗喝了会变迟钝的药。当日傍晚,他赶忙跑去哥哥屋里,果然嬷嬷端来一碗药,趁着哥哥未归他打发走奴仆,屋中只有书籍,屋外是奴仆,他正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碗药时。那个粉团子一样的纪家小小姐来找哥哥玩,他一向不喜欢纪家的人。因为纪大人很照顾哥哥,哥哥对纪家人很好。赶走她的丫鬟,他蹲下身对粉团子温柔地说:“你的淮哥哥现在要喝很苦的药,你要不要帮他喝,他本就身子无碍。”端过药,粉团子点点头咕噜咕噜就灌下了药。她扬起笑容,“这还没我昨日喝的苦。”他轻轻笑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四殿下没喝药,你知道么?”“好。”高仪殊又定在纪如寻身上,冷笑着说:“你以为哥哥为什么对你好,不过是他愧疚。让你在死前得知自己活着悲惨的原因,你有没有想感谢我。”十年前的他做了此事,也曾良心不安噩梦连连,他终于崩溃了和哥哥说完此事后,哥哥抱着他说:“这是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