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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出来斩了首。此时他步履稍弱些,在法事吊唁的殿内迎接齐王。高仪殊只感觉今日哥哥很不对劲,身子像是生了重病很弱。高仪殊轻轻开口问道:“哥哥,你是不是这几日守孝着了凉。我见你气息不稳,不若回去休息让我去接齐王。”高仪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疏离,“不用了,我现在年岁最大,理应迎接。”他也未回头看高仪殊一眼,如今朝中吵着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半朝臣都推举高仪殊。也有部分担心端妃做大,外戚专权,想让高仪淮即位,毕竟高仪淮不是端妃的亲儿子,而现在高仪淮显露的才能也完全不输五皇子。留给他的时日不多了,他不能耽误。高仪殊却心中有些难受,他一直知道哥哥为求自保隐藏很多。难不成他也要因这个皇位,而与自己兄弟感情生分么。齐王一身素服带着寒气踏进殿内,他按照礼数祭拜上香。再过几日,高仁宗就要入陵墓了。他睥睨看着高仪淮,文弱书生的模样。心中嗤笑,自己十五年前分到了蛮荒之地,征战平定番地四处的外金部落,才有了今日的富庶。而赐自己番地的皇兄,竟然被一介文臣暗中下毒最后弑君,连遗诏都没有留下。他开口道:“不知这大商的皇位是谁来继位?”声音有些大,带着杀伐决断的锋利,目光在高仪淮和高仪殊二人间流转。在女眷那一旁cao持着事宜的端妃,听见后也不禁抬头皱眉看向齐王。她看了看高仪淮的脸色带了些乌青,心中得意。不管是谁,这位置一定是殊儿的。高仪淮便是当初中失魂不深,还有些伶俐和才能,也活不过半年。高仪淮面无表情,不卑不亢淡淡回应道:“论才能辈分,文武百官辩其利弊总会有定论。不劳皇叔费心。”齐王皱着眉头看向高仪淮,没有再说话。礼数之后就回了离开京都前居住的宅院。一日法事后。高仪淮回到四皇子府时,发现陆非镜还是未回,取而代之在书房的是李歌。“李歌,你为何在这?”李歌看着表面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高仪淮,把玩着手中缺了根骨刺的接骨扇。幽幽问道:“你中了鸠鹤,是端妃下的手?”高仪淮手中微动,面容依旧镇定,“没有。”“陆非镜鉴定毒|药的能力,我是信的。今早阿寻已经去云月山求解法了。”李歌心中有些烦闷,一切事情的进展都不顺利。如今又有好久见不到阿寻了。高仪淮立马回道,“我叮嘱过她不要告诉寻儿。”他微微叹口气,“怎么,现在李侯爷知道我活不长久决定换个傀儡了?”李歌摇摇头,“他不知,阿寻也不知道这毒是你中的。我来是想告诉你,时间既然不多了,就彻底当个傀儡吧。”“那端妃又有怎么对付?”想到今日气势如虹的齐王,高仪淮明白李歌的意思。“你可能不知道,后来阿寻真的给高仪殊下了毒|药。高仪殊三个月得不到解药,就只能去见先帝了。”李歌笑着说道,当初只为了阿寻的一个安心送给了她毒|药。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高仪淮看着李歌,厉色道:“我自始至终想对付的人都是端妃,不是五弟。”他为了母妃的遗言为了一手摧毁端妃的野心,才想争夺帝位。并不想用高仪殊的死,来登上帝位。李歌毫不在意高仪淮的怒意,他定定地看着高仪淮,“你真的愿意当一个傀儡么?你借着齐王的势力和李家的势力坐上皇位,你能保证齐王和我父亲不杀高仪殊?”“高仪淮,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选择。”李歌想着自己的阿寻就因为高仪淮和高仪殊,吃了十年的苦。他有多想砍了这二人,可是为了父命却不得不全力辅佐高仪淮。其实自己又何尝有得选?高仪淮喘着气,微微受到一点点刺激。又开始咳嗽起来,他忙用手帕按着。李歌看得见他的手掌上的那块白布,渗着红意。他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气息,“李歌,总之我不同意你们杀五弟。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他想了会儿道:“不是还有周铭么?他肯定还知道些什么,能有对端妃帮周黎对父皇下毒的消息。”李歌摇摇头,“他逃进了宋家。若不是知道你日子不长,我也想设计慢慢诱他出来。”二人的谈话进入僵局,李歌端起一旁的热茶,闭眼闻了闻味道后,一双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开,“还有一人,不知四殿下可否有办法对付。”“谁?”“周嫣儿。”日夜兼程赶往大夏云月山也需要四日,纪如寻一行人停在一个茶水摊上,奋力地咽下馒头。纪如寻一身粗布麻衣,一口馒头一口萝卜汤。不一会儿就两个馒头下肚,她拍拍肚子,饱了。侧头看见才吃了半个馒头的师姐,她揉揉眉心道:“师姐,你吃快些。”薛曼费力吞下一口,指着坐在她对面的中年刀疤男子道:“他才吃一口呢,我哪有很慢。”中年刀疤男子是除了陆远陆非镜的,唯一一个魔教高手。自那日他得从周黎的吩咐保护薛曼后,就一直跟在薛曼身边。中年刀疤男子名叫山丘,山丘有些无奈道:“教主,我已经吃了四个了,这是第二盘。”薛曼来了脾气,“山丘!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教主!”“是,教主。”山丘回了话后,继续啃馒头。纪如寻明白,山丘算得上是周黎给与师姐唯一的东西。虽说称呼山丘是个东西很奇怪,但是薛曼没有舍得赶他走。而且这是第一日了,再过两日就是周黎行刑的日子,山丘也回不去了。她想到这群魔教的人只有半年可活,师姐便更不愿赶山丘走。纪如寻将薛曼还未吃完的馒头找了油纸包起来。便催促二人赶快上马车启程,路过京都往南的第二个城池时,她们发现城中住满了将领,心中诧异。也没有多加理会,买好干粮接着赶路。纪如寻心中很乱,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时间很紧,她压下这股怪异感接着赶路,边城依旧很是慌凉。老半日了也没个买干粮的地方。纪如寻隔很远就看见了同福客栈在荒原上招摇的旗子。如前一月般有些破烂,她不得以领着二人走进客栈内。客栈依旧没有一个食客。纪如寻敲了敲掌柜的柜台子,一个书生样的文弱男子探出头来。看见是纪如寻有些诧异,声音带着些尖锐:“魔教妖女,你怎地又回来了?”山丘对于魔教二字有些敏感,一把大刀就横在书生的账本上,喝道:“小子,你说魔教什么?”纪如寻赶忙让薛曼制止他,对着账房书生说道:“我们来买点干粮,买完就走。怎么你们又没客人?是又有大沙匪了?”账房书生道:“我们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