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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莹和梅向辉,该如何处置?”仙军将领问。韩宇辰冰冷的目光投向一身狼狈地抱着梅向辉的姜莹,面对这俩柔弱的母子,他的心中没有半分波动。“杀。”“韩宇辰,你不得好死!连我们这孤儿寡母都不放过,天下人会唾弃你的暴行的!”姜莹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留情面,她不怕死,可是她怕她年幼的孩子死。只能像只疯狂的母狼一样,冲着韩宇辰咆哮,企图为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丝生存的希望。仙军一片安静,谁都不敢吭声。韩宇辰没有丝毫怜悯,这不过是败者无助地挣扎罢了,他没有兴趣理会。可是陈冉竹听不下去,抓住韩宇辰的手将他从眼睛上挪开,怒目瞪向那对母子,大声地说:“你才不得好死!”“作为叛军首领的妻儿,你们既然享受了利益,就要付出同样的代价。不然最开始叛乱的时候,你们就可以站到神君这边来,表明绝不同流合污,也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再说,溯夜叛乱的时候,叛军所到之处,皆是血流成河。多少孤儿寡母都死在他们的手中,怎么没有人同情怜悯他们?!”陈冉竹简直气炸了,这人竟然理直气壮地指责神君的不对,真是颠倒黑白、无耻至极。“那些人怎么能同我们相比?”姜莹一脸骄傲地抬着下巴,“我乃溯夜仙君之妻澜燕星君,我儿乃溯夜仙君之子,均是尊贵无比。”说完,她又一脸胁迫地看向神君,“溯夜仙君为神州做了多大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你非要将他妻儿赶尽杀绝,只会被天下人口诛笔伐!”“呵呵。”陈冉竹冷笑一声,“没叛变时,溯夜仙君自然是尊贵无比。可从叛变的那一刻起,他就沦为了整个神州最低贱的人,是罪人,是叛徒!而你们,作为罪人的家属,更没有半分尊贵可言。天下人知道你们死了,只会拍手称快,半点都不会为你们伤心流泪。”“住口!你竟敢对我如此不敬!”姜莹被他气的要死,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陈冉竹哈哈一笑,“你说错了,该是你住口,而且是永远的住口。”姜莹脸色一僵,“你们不能这样!”陈冉竹松开神君的手,侧身一步,行了个礼,说:“叛军首领溯夜之妻姜莹、之子梅向辉已擒,罪大恶极、罪无可赦,臣请处死二人,以祭奠当年叛乱之时冤死的神州百姓。”韩宇辰是第一次看到他行如此大礼,竟全都是为了他,他又哪有什么理由拒绝。“杀。”韩宇辰没去看被处死的两人,只是轻轻地托着陈冉竹的手将他扶了起来。陈冉竹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死亡没有半分感慨,但是姜莹说的不错,这样很绝的做法很有可能会让神君再一次陷入不好的境地。“陛下,臣请发布天诏,细数姜莹、梅向辉等叛军之罪,再将此等罪人均已伏诛之事昭告天下,并对参与平叛的军士予以褒奖。”“没必要……”韩宇辰想说,他并不在意那些虚名。陈冉竹瞪了他一眼,他不在意他在意,“我还没说完。”“你继续讲。”“并让神书阁将此次平叛之事以各种形式宣传出去,务必要把重点放在叛军罪孽之深重上,然后是仙军们的浴血奋战。至于陛下,则寥寥数句带过,不需要大肆渲染,但要留下思考的空间。”韩宇辰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还有这么细腻的时候,难为他想的这么多,若是不做,估计又是要闹翻天。“都听你的。”这还差不多,陈冉竹脸上带了些笑意,“让仙军将他们的尸体收拾一下,专门找个显眼的地方埋葬,再给他们立个碑,保证风光大葬、无可挑剔。哦,对了,一定要在碑上面写上大字,叛军之墓、神州之耻,并将他们的名字都刻在下面,供大家欣赏。”仙军将领打了个颤,真狠……“照他说的做。”“遵命。”陈冉竹心想,定是要把叛军都钉在耻辱柱上,看还有谁敢替他们说好话。作者有话要说:韩宇辰:你不需要那么拼。第18章“陛下呢?”陈冉竹他们没有当天就回,此时已是夜晚,他们就决定再停留一晚上。他只是出去溜达了一会儿,回来就不见了神君,只好抓住仙军将领问。仙军将领对这位敢在神君面前讲话、并让神君认同的人十分敬畏,别看人家级别不高,但地位却是实打实的,自然恭恭敬敬地回答:“陛下去那边了,让我们不要打扰他。”“多谢将军。”陈冉竹道过谢,便一溜小跑地过去了,半点没把“不要打扰”的命令放在心上。果然,仙军将领望着他的背影一阵感慨,就知道这个不要打扰的人中不包括他。远远的,陈冉竹就看见了神君的背影,他独自坐在悬崖边的一块巨石上,呼啸的山风冲动着他长长的衣摆,像是随时都要乘风归去。长长的马尾不断地扬起,在空中划出潇洒的弧度。只是那身影,在圆盘似的月亮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的孤单。“陛下!”陈冉竹大喊一声,哒哒哒地跑过去,从背后一下子扑在了神君的背上,十分没大没小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装出兄弟情的模样半搂着他。这种傻瓜动作一下子冲淡了神君身上的孤单感,把唯美的画面变成了搞笑。韩宇辰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在他的体温靠上来的时候,竟反应不过来去躲避,反而条件反射性地抓住了他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掉下去。“陛下,您知道‘今夜月色真美’是什么意思吗?”陈冉竹挤到他身边坐下,艰难地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肩膀,这就是胳膊太短的悲哀。“不知。”“哈哈哈,我就知道您不知道,就是想要约您一起赏月的意思。”陈冉竹得意地显摆着,果然比起什么都不懂的神君,他这个没吃过猪rou却见过猪跑的人还略胜几筹。韩宇辰看了一眼他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双眸,又转过头来,看向圆盘一样的月亮,突然说:“今晚月色真美。”陈冉竹使劲点了点头,这惠州的月亮确实不一样,看上去更圆更亮一些。乾坤都的月亮则仙气缭绕,带着三分朦胧,犹如坠入梦境一般。韩宇辰一顿,对他的情商也是无语了。平时撩人的时候怪起劲的,真刀真枪的上了,就变得傻不拉几。“陛下,您还在想白天的事吗?”陈冉竹小心翼翼地问。韩宇辰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叛军必须要死。不然火种一旦存活,总有一天会变成燎原之火。“那您在想什么?”陈冉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