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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遮:“???!!!”师兄你想对我干什么?沈慕遮看了眼酣睡的无淮,默默地离江恨庭远了些。江恨庭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个小瓷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透绿的瓶身下,显得分外好看,沈慕遮这才意识到江恨庭是要为他抹药,一张老脸红了红,不知道刚才脑子里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褪了上衣后旋即道:“我自己来吧。”江恨庭按住了他的肩头,道:“伤在后背,别逞能。”沈慕遮想来也是,心道虽然江恨庭魔化后是个反派,但是很细心是真的了,毕竟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身上有伤,而他还能记得,还亲自来给自己上药,他不知道江恨庭内心是怎么想的了,他觉得原主的能力在他之上而致他魔化,却时时又能对他施以暖意,也许正是这么纠结,才会让自己陷入疯魔吧。他们都是孤儿,论起身世都是可怜之人,所以江恨庭一方面能站在沈慕遮的角度达到共鸣,而明明他自己是最早入门的那一个,却被境遇相同的沈慕遮反超了能力,吸引了师傅的目光与期待,所以当害怕与不甘占上风的时候,江恨庭是意难平的,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却追不上一个半路出现的师弟。更何况原身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当所有的接近与惺惺相惜遭受了原主看起来自负又冷血的铁板,江恨庭心中不起波澜,那真是圣人才能做到了。想到这里,沈慕遮不免对江恨庭有了点同情。“嘶——”想的正出神,背上的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原本不去碰触也没什么,现在江恨庭替他上药揉开,肌rou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炸上头皮,疼得他又是好一阵龇牙咧嘴。江恨庭在他后背的手顿时停了,温润的触感却还留在那里,他顿了顿,道:“忍一忍,揉开就好。”沈慕遮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点点头:“没事,来吧。”-------沈慕遮是被一阵盖过一阵的喧哗声吵醒的,身上的伤昨夜上了药之后果然好了很多。他朦朦胧胧中侧耳去听,听到的是许多颤颤悠悠有气无力的沙哑控诉,但是仗在人不少,倒也勉强表现出了一些强硬来。“这群人莫名奇妙闯进我们镇哦,穿得人模狗样,怎么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就说这些人不怀好意,这么久了,谁来管过我们这个镇子?”“把他们叫出来。”“对,叫出来。”“……”而后房门便被依次敲响了,由远及近,很快就敲到了他的门前,敲门的声音倒是孔武有力,半点没了颤颤巍巍的样子。沈慕遮揉了揉眼坐了起来,见江恨庭也醒了,盯着房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爬起来去开了房门想一探究竟。刚将房门开了个缝,就见着几把锄头钉耙毫不长眼地往他身上招呼过来,他往后跳了几步,门就被这些东西顶开了,门外站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古稀耄耋,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江恨庭皱了皱眉,走到沈慕遮身边,朝他看了一眼,“没事吧?”沈慕遮:“躲得快。”而后他将视线又投回了这些一大清早就气势汹汹地村民身上,其余修士也被刚才的敲门声一一叫醒,都打开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萧离与鱼云枝赶了过来,村民们一窝蜂拥在门口,他们挤不过来,只能看到村民们一个个竖着后脑勺,口中咬牙切齿,将手中的锄头钉耙在地上敲得“咣咣”直响:“你们这群招摇撞骗的臭道士,竟然杀了李老头,一群黑心肝的,妖怪怎么不来把你们的心挖了吃呢!”萧离听罢,整个人都僵了僵。鱼云枝见萧离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上来了,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原是为了李老头来的。沈慕遮却想不通了,昨夜他们将客栈的门都关得好好的,再说这个凤角镇上几日来都没听过镇民们还有互相串门的爱好,大家人人自危,基本上都保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状态,谁会闲来无事跑到客栈里来发现李老头的尸体。看着围在房门口的众村民,江恨庭神色一沉,低声朝沈慕遮道:“师弟,看那里。”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蠢作者吧……加了点东西,应该不影响观看沈慕遮:我想睡床第49章沈慕遮顺着江恨庭指的方向看去,没成想,看到的却是张熟面孔。正是那日他与无淮一道出门探查遇到的那个老妇人。原本人群里都是一群颤颤巍巍的老人了,本没什么扎眼的,但她偏偏似与周身人群格格不入,一群老人家手里扛着家伙俱是义愤填膺的模样,而她脸上虽也是一副打抱不平气愤至极的模样,可神情里偏偏带着一种刻板僵硬的用力过猛感,硬生生让她的愤怒变成了另一种令人怪异至极的感觉。在一群人中,显得她异常格格不入。“这个人我见过。”沈慕遮摸了摸鼻子,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老妇人。江恨庭有点诧异,沈慕遮解释道:“那日我跟无淮出去探查消息,就是遇上的她,她还指路我们去了堆满了尸体的石坑。”顿了顿,他若有所思,“那日也是如此,表情刻板僵硬。”“不止她。”江恨庭因为他的话又朝人群中的老妇人看了几眼,眼风粗略朝人群略过,却眼尖地发现了这人群里怪异的不止这老妇人一个。沈慕遮闻声一愣,目光也扫过去再次观察了一遍吵吵嚷嚷的人群。大概是因为老妇人与人群里的大多数的人一般都在鸣不平,所以不对味的感觉比较明显,所以将他们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了自己身上,若是粗粗看过,倒是一时看不出人群之中还有些画风不对的人。现下因为江恨庭的提醒一一看过,有些老人佝偻着混迹在人群之中,虽也配合着激动的人群时不时呐喊讨伐几句,但整个人身上散发一种僵硬的不自然感,双目发直,表情木然里强挤出一种悲痛惋惜的神色,就连偶尔配合的发声也如机械一般像是事先排练好一样。“干什么?杵着不说话什么意思?你们还想赖账不成?”镇民们见他们久久不发声,当他们不想承认,顿时情绪再一次爆发,站在前排的人将沈慕遮拉开的房门猛地推了进去,不让他们有将门关上的机会。“我看是心虚了,我们凤角镇虽然就剩下我们一群糟老头糟老太婆了,但也不是没人了,李老头在这里出了事,你们别想脱了干系。”“可怜见的哟,你们不远万里来我们凤角镇,害死李老头,是不是接下来就想害死我们了啊?”不知谁这样说了一句,原本就被凤角镇的妖怪闹得人心惶惶的众人再也忍不住了。试想本就整日里绷着一根神